第139章苗疆蠱事3(38)

Chapter 8 意外出現的“赢家”

交易會的第一天,會有一部分品相并不是很好的原石,首先完成交易,而從外表上看很有可能出上品的,一般都會留在結束的那一天,再揭曉歸屬。

好在這隻是一次小型的交易會,所以并不如往常一樣繁冗持久,僅僅三天。

其實會場的聚焦點并不是105号石頭,而是11号、28号和72号這幾塊,前兩者是比人還高的巨型原石,後面一塊是一塊六棱形、臉盆大而且還擦了邊綠的石頭。這些石頭如果藏玉,裏面蘊含的商業價值,遠遠比105号石頭要來得多。商人重利,所以盯着這三塊石頭摩拳擦掌的,大有人在。

隻有少數人在105号石頭周圍徘徊,然後小心翼翼地看着旁邊同樣觊觎的人。

因爲重頭戲不是105号石頭,所以它的暗标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出現結果。

到了中午,我們去附近吃了些飯,然後返回會場等待暗标的揭曉。李家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陪我們過來玩的,他和他的公司也是要參加投标以及相關的收購活動;反而是顧老闆,倒是專門爲我而來,看一看交易會的盛況,并且看看有沒有做生意的機會。所以在下午揭曉的成交中,也有這兩人所選的石頭。

雪瑞居然真的把那塊57号石頭給投了暗标,她給我看,十八點八萬,很吉祥的一個數字。

結果下午的消息是,這塊石頭真的就歸雪瑞了。

旁邊的那位老兄果然是個行内人,眼睛尖,一下就瞧出來這塊石頭并沒有多少可賭的價值,于是随口報出來的數字,都準确得很。李家湖也投中了五塊石頭,加起來足足有兩百來萬,看到雪瑞高興的樣子,問她要不要現場去切石,看一看她買的東西到底是不是寶貝?

雪瑞很高興地點頭,說當然要切開看一看。

會場旁邊就有解石的地方,整個交易會最熱血、最激情的地方便是這裏。前面說過,在這裏很多人暴富,也有很多人赤貧如洗,便是看幾刀切下去的結果。而且還有很多商人都喜歡在旁邊看個熱鬧,有的商家根本就不去買原石來賭,而是守候到這裏,等待有人解石之後,當場叫賣提價。

這樣子雖然賺得少,但是可以規避很多不可預測的風險。

來到解石場,李家湖租用了一台解石機,将雪瑞買的那一塊石頭放在旁邊,請他帶來的顧問易師傅來解石。這架勢一擺開,立刻就有人喊說解石了,解石了,于是好多人圍了上來,在旁邊圍觀着。解石這東西既是一個技術活,也是一個體力活,有的好玉,一刀切壞了,就破壞了整體。所以,一般做這行當的,都是有經驗的老師傅,而這個易師傅則是李家珠寶公司的老人了,經過他手解出來的玉,不計其數。

分析、畫圖、照射、下刀、水洗、切割……易師傅完成起來娴熟得很,随着前兩刀将多餘的部分給去掉,一根圓珠筆筆芯粗細的膠皮管子沖出水流,用強力電筒一照,立刻露出一絲晶瑩的顔色,旁邊的人立刻紛紛叫嚷起來,也有人開始出價了,四十萬、六十萬……蹭蹭往上漲。易師傅轉過頭來看李家湖,而李家湖則看着雪瑞,問她的意見。

雪瑞嘴角含笑,說易伯,你隻管切,這塊石頭我可是有用場的,是好是壞都算我的。

易師傅露出了慈愛的笑容,大喊一聲好嘞,當下也不猶豫,機器一開,就像變魔術一般,開始将這塊大石頭給解了出來。随着旁邊一聲高過一聲的驚歎,齒輪飛轉,石屑跌落,水流陣陣,最後小心擦石之後,易師傅解出了兩大坨的玉石原胚出來——大的一坨外層光澤呈半透明的樣子,清亮似冰,給人以冰清玉瑩的感覺,小的一坨隻有成人的拳頭大小,有絮狀的藍色,十分的迷人。

顧老闆在我旁邊驚歎,說這可是中等的冰種翡翠,小的那個可是藍花冰,這可以做多少玉镯子和吊墜啊?雪瑞這個小女孩這次的投入,可是一下子就翻了十幾番了,厲害,太厲害了。易師傅将解好的兩塊玉胚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雪瑞手裏,而這小妮子則拿着朝我炫耀,露出一口貝齒來。

有認識李家湖的商人紛紛在旁邊起哄,說老李,你家女兒這兩塊玉胚賣不賣?要是賣,我們就出價了?

李家湖看着像孔雀一樣驕傲的女兒,抱着拳頭苦笑說各位,女大不由爹,這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再說了,我李家湖也有公司,也是需要原料的……旁人紛紛發出羨慕嫉妒的笑聲,笑着罵他好運氣。李家湖得意地拱手爲禮,臉上有抑制不住的笑容。

随後的解石,李家湖的五塊中三塊出了玉,其中有兩塊水種,一塊白底青翡翠,都屬于中檔級别,倒也算是略有小賺,而且因爲塊頭大,所以能夠滿足他旗下公司日益增長的中檔商品需求。

剩下的兩塊,則屬于廢品。

也不是隻有一家在解石,所以圍觀的商人一看到哪裏出了綠,或者紮堆,立刻就奔走過去。所以這邊也冷清了下來。雪瑞找到雜毛小道,問他說會不會做玉符?我這才知曉,雪瑞所說的自己用,原來是找雜毛小道做半加工。因爲之前跟雪瑞吹噓過,雜毛小道便也不隐瞞,說會,不過都是些防身驅邪的,要論攻擊性的,倒是一個都不行。爲什麽?玉雖然靈力契合度很高,但是需要人養,養得越久,便越好,不像是骨頭丹書,材料本身就有制作者煉制的功效在。

雪瑞把手中那塊大若一本新華字典的玉胚遞給他,說幫她做五件玉符,她留給家人。

雜毛小道指着小的那一塊,說可以,不過作爲報酬,這個我要了。

雪瑞看着手中的這一塊藍花冰,氣得直笑,說你這個人倒是貪得很,這麽熟了你還迎頭宰一刀。雜毛小道渾然不覺得,說你這個小妮子莫要使美人計,不愛大叔的蘿莉不是好蘿莉,你既然喜歡小毒物,那我老蕭何必來做這個人情?還不如撈一點兒實在的東西,也能夠彌補我空虛的心靈。

雪瑞臉漲紅,氣得大罵,說你這臭道士,誰喜歡陸左了,我喜歡正太好不好?

我摸着鼻子,指着不遠處正不懷好意朝我們看來的加藤原二,說是不是那樣子的少年?雪瑞擡頭,閉着眼睛望去,隻見那個白衣如雪的少年已經低下了頭,正跟旁邊的一個眼鏡男交談着。她呸了一口,說那個娘娘腔,脂粉堆裏長大的娘炮,誰稀罕?好了好了,不跟你們兩個壞人說了,兩塊玉回賓館給你,你給我加急趕出來!

雜毛小道摸着鼻子胡亂答應,說可以。說完,臉上笑得都抽筋了。

李家湖問我們要不要幫忙投105号石頭?我搖頭苦笑,說你買得起,我們還不起,算了吧。

交易會第二天下午,暗标的結果出來了,105号石頭意外地被一個來自福建莆田的商人,以高價拍得。這還真的是一個意外,原本我們估計一定是财大氣粗的加藤原二奪得這石頭。不過轉念一下,丫的都能夠下作得半夜去偷彼岸花果實,确實也不是大方的主顧,估計這小子心裏面也存着和我們一般的心思。

誰叫他也是有一身本事呢,能夠搶,何必去出錢?

俠以武犯禁!所以古往今來,統治者總是需要不斷地招安這些人,收爲己用,然後制定出限制規則。一切都是因爲這樣一群人,破壞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包括日本人在内的所有争奪者,都還是有些詫異,不知道這個叫做李秋陽的商人,爲何會出到這麽一個離譜的價格。要知道,除非是這石頭裏面出玻璃種,不然他就算是虧本了。當得知自己中了标,這個長得又黑又胖的家夥,第一時間帶着手下幾個馬仔,得意洋洋地準備解石。

我、雜毛小道和小叔相視,會心一笑。

之前就擔心被某些有心之人拍中之後,直接拿到私家作坊裏去解石。若真如此,隻有請金蠶蠱大人孤軍深入,去查探一番了。公開解石,無論是不是麒麟胎,我們心中都有個數,也好準備接下來的事情。

知道久受關注的105号原石準備要公開解石了,旁邊的人興緻出奇地高,我們幾個緊緊地跟随着李秋陽,然後第一時間搶占了最佳地形,進行強勢圍觀。李秋陽是個大黑胖子,然而心思卻是細膩得很,和一個留着山羊胡子的枯瘦老頭商量了半天,然後在那個老頭的指點下,将這偌大一塊石頭用粉筆畫出了幾道線,小心翼翼地将角度推敲出來。

一切準備工作都完成了,李秋陽親自操刀,開始了解石的步驟。

他人胖,然而手卻很穩,一刀一刀,仔細打磨,然後用蘸水的抹布除塵取相,一切都中規中矩,不比我們這邊的易師傅差半分。其實也想得到,既然能夠出得起那個錢,這人必定不是一般人物。當這個籃球般大的石頭被逐步切小,露出來的材質,讓旁邊的人不斷地傳來一陣陣噓聲。

不時有人幸災樂禍地小聲叫解垮了,解垮了……

東南亞的夏季炎熱,連風都是黏稠的,李秋陽一腦門子的汗,鼻翼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掉落下來。他歇了一會兒,然後重返解石機,沉默了好久,終于再次從邊線下了一刀。我這邊這個角度看不到情形,然而旁邊的人,卻全部都大聲喧嘩起來。

Chapter 9 懷璧有罪

人群一陣騷動,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而我旁邊的一堆人都朝着對面湧過去,紛紛問:“怎麽了,怎麽了?”我沒有擠過去,而是心中猛然跳了一下,感覺有一股兇戾之氣從前方沖天而起,接着驟然收縮,消失不見,一種莫名的驚悸從我的尾椎骨爬上來,然後有淡淡的腥甜之氣傳到了鼻間來。

這氣味,似乎是血的味道,但是又很淡薄,尋常人肯定聞不見。

我扭頭看向了雜毛小道,而他則小聲地跟我說,白虹沖天上,兇煞在人間,這是大兇之象。

人太多,主辦方有人來維持秩序,這才散開一些,突然有人指着李秋陽手中的石頭喊流血了,流血了。我看過去,果然,那被切成足球大小的不規則石頭上,剛剛被開了一個口子,結果從那個口子裏面暈染出一絲鮮血一般猩紅的顔色,而透過那口子,能夠看見一汪夢幻般的翠綠,碧波蕩漾,宛若千古深潭。

這料子,絕對是帝王玻璃種。

李秋陽喜不自禁地和旁邊的枯瘦老頭急切地談了幾句,然後叫來了手下的馬仔,将這塊解到一半的原石給收了起來,朝四方拱手,說諸位,今天到此爲止了,如果有喜歡這塊玉的朋友,可以跟我老李聯系。散了吧,散了吧……旁邊的人也都很激動,紛紛叫嚷着讓他解完,讓大夥兒開開眼界,以後也好跟人吹噓一番;也有人出價了,比他之前中标的價格又翻了一番。

李秋陽隻是拱手,告饒,說得罪了,得罪了。

我有些着急,低聲問雜毛小道,說這裏面到底是不是麒麟胎?雜毛小道說不知道,感覺這氣場,真有點兒像,但如果能夠把石頭剖開的話,就能夠确認了。這個家夥真狡猾,切一半,然後讓别人來跟他交易,果真是賭得大,不知道他到底多少才肯賣?隻不過,他這麽一來,肯定是要招惹麻煩的。

我問旁邊的小叔,說虎皮貓大人那厮呢,它應該認得的。

小叔來回看了幾眼,說剛剛說去拉翔了,誰知道又跑哪裏去了?我一陣氣苦,奶奶的,這可是大好機會,沒想到虎皮貓大人這肥母雞一到關鍵時刻就溜号……唉,這家夥已經溜成習慣了。

時間來不及了,這個李秋陽就要走了,我再不動手,他到别處去,我可找尋不到了。

我緩步走上前去,心中默默喚着金蠶蠱的大名,準備給李秋陽身上留一個蠱毒,讓他将這塊疑似麒麟胎的東西,能夠轉讓給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種手段本來是預計給那日本小子的,可惜這家夥也是鐵公雞一個,讓我唯有找這個黑胖子下手了——不知怎麽的,心中就是有些内疚。

一步一步,我走向李秋陽,隻要到達一定距離,我就能夠隔空下蠱。這便是所謂的靈蠱,以靈性爲聯系,将蠱毒散播。

突然,我停住了腳步,感覺身後一陣涼意。冰寒,就像是有毒蛇在背上遊動着,伸出細長的紅信子,嗤嗤作響。這是一種不好的預感,我緩緩地回過頭去看,隻見昨天早上見到的那個在台下跌坐的黑瘦男人,氣勢強盛,正邁着大步朝我這邊走來,而他的身後,有四個黑衣男人,面目僵冷。我心中一緊,背部的肌肉立刻繃得僵直,他是這裏鎮場的,定是發現了我,所以要出手對付我,維持秩序。

這個男人手長過膝,走起來像是一個人形猿猴,臉上全部都是枯樹皮般的皮膚,眉毛幾乎沒有。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後與我擦肩而過。

我有些愣了,緊繃的肌肉有些用力過度,酸疼,視線跟着他的方向看去,于是我見到了日本小子。那個娘娘腔的小白臉兒,狹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正謹慎地看着走近的黑瘦男人。終于,黑瘦男人停在了一個黑胡子的本地人面前,說道:“吳楚(緬甸人有名無姓,‘吳’是指該男子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你不應該來這裏搗亂的……”他說着,手一揮,兩個黑衣男人就把這個黑胡子給拖走了。

然後,黑瘦男人雙手合十,向四周叽裏呱啦說一堆,旁邊的翻譯給我們旁邊繼續解釋:“他說,很抱歉給諸位帶來困擾,這個人給會場秩序帶來了不便,我們已經處理了,請大家自便……”

知道這人不好惹,衆人都各自散去,不再在這裏糾纏哄鬧了。黑瘦男子把李秋陽拉到一邊,解釋幾句後,雙手合十,沖着他念了幾句經文,然後掏出一根兩寸長的黑色鐵針,在李秋陽的十指指頭處各紮了一個針眼,針眼紮破後流出來的不是鮮血,而是乳白色的膿汁。隔得不遠,我看得清楚,但是卻不知道兩人在嘀咕什麽,最後,李秋陽帶着山羊胡老頭、幾個随從匆匆而去。

我剛想跟上,便感覺剛才的那道陰寒又蔓延上來,回轉過去看,隻見黑瘦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身體僵直不動了,跟旁邊的雜毛小道扯着話聊天。

過了一會兒,我感到那人離開了,這才轉過頭去,果真離開了,而那個日本小子加藤原二也不見人影了。我們無心在此處停留,匆匆出了會場,走出門口,發現李秋陽已然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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