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苗疆蠱事2(47)

沒一會兒,我僵直的右臂漸漸地回暖過來,握緊拳頭,有充足的力量集中在上面,之前那種像得了風濕一般的寒冷陰濕,全都不見。小妖朵朵的側臉像電視劇裏的妖精,妩媚美麗,看着一臉認真吸食怨氣的小東西,我心中有些暖:她雖然自誕生起,就一直給我找麻煩,時至如今,我最大的難題也是解決她和朵朵的分離,然而有時候,這小狐媚子,着實讓人恨不起來。

她是妖,但也是我的一個夥伴——盡管很多時候,我不這麽認爲。

我心中不禁犯難,如果真找到麒麟胎,将小妖朵朵分離到上面後,我還要不要帶着她呢?

正思索着,雜毛小道出現在我面前,臉上寫滿了鄙視。我不解,問他幹嘛了,像個神經兒童一樣。他悲憤地指着我和小妖朵朵,嘴唇哆嗦,說小毒物,我本以爲你是個正正經經的漢子,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畜生?

我順着雜毛小道的目光打量,果然,小妖朵朵趴在我身上吸氣的樣子,真的很暧昧。

這哪裏像是在幫我吸食手臂上的怨氣,簡直就是一對情侶在調情——如果将她放大一倍的話。

雜毛小道一臉悲憤,又仿佛夾雜着羨慕嫉妒恨,猛然一指,轉身回房。

而我隻有無力地辯解:“請聽我解釋……”

第二天我們來到了章董位于九龍西的家中,這是一棟帶小花園的别墅,在寸土寸金的香港,算得上是富豪階級了。

接待我們的是章董的二兒子章家田。香港是個現代和傳統并存的大都市,也有不少風水師傅,章董的家宅一看也是有過布置的,但是簡單,太廣泛,沒有針對性,所以需要重新布置。風水二字,囊括了太多學問,我懂的不多,過來也隻是給雜毛小道打打下手。

雜毛小道在房子周圍和裏面繞了幾周,觀察妥當後,用羅盤、梅花卦推算,然後将房間的家具稍微擺置妥當,并将我們采購的一應避邪之物,譬如桃木卦鏡、神像畫幡……分類布置,又在院中牆頭的八個方向,分别立柱子,用天罡三十六結繩法,捆好紅繩。

忙活了一上午,雜毛小道又找來章家田,去附近的花草市場買來了竹蘭等風水之物,按方位放置妥當。

章家田一直陪着我們,雜毛小道有意賣弄,便将青囊之術,娓娓道來,何爲吉利、何爲忌害,引經據典,将這小子侃得不斷點頭,佩服不已。到了中午的時候,整個“三合寅火納甲局”,便已然成型。

我站在門口,看着這宅院中,觸目都是莫名的和諧,内中又有一股淡淡的氣感。

不得不說,雜毛小道果真是有兩把刷子。

也許是從他口中的那半部《金篆玉函》所學到的本事吧,話說回來,這半部書,還是虎皮貓大人所授。

想到這裏,我不由地問雜毛小道,虎皮貓大人自我們到港的頭一天晚上離開,就再也不見了,莫不是有些龌龊之人,誤把這扁毛畜生當作肥母雞,給獵殺以滿足口腹之欲了?雜毛小道毫不擔心,說我們全死了,這肥鳥兒都不會挂,丫命硬着呢。它離開,據說是去拜訪幾個老友了。

這肥鳥的老友,是什麽鳥人?

我一想,就頭疼。

章董是早上辦的出院手續,我們布完風水局,他也在旁邊,立刻讓他太太奉上一個大紅包,遞給雜毛小道。老蕭也不推托,安然收下。章家人留飯,我們卻不肯停留,十分堅決,隻說來了香港數日,沒正經逛過,這邊事了,正好抽空去玩玩,見識一下明珠風情和繁華。

說是如此,其實我們終究還是怕章董身上的艾滋病,傳染開來。

肥蟲子不懼毒素,但是卻未必是百試百靈的萬金油。

臨走時,章董遣開家人,偷偷問我們,說能不能幫他找出在背後算計他的那個人?如果能,他願意出雙倍的酬金。我和雜毛小道對視一下,知道這老家夥終究還是放心不下身邊的人。想到那個會吉普賽占星術的女人,已然中了蠱毒,必然會上門來求我,我點點頭,說盡量吧,有消息會轉告他。

離開章家,雜毛小道掏出那個大紅包,拆開,裏面是二十萬港币的支票。

這個是港島一流風水師兩倍的例錢。

當然,這包括了我們幫忙給他破邪和布風水局這兩件事情的酬勞,不算多,也不算少,很公平的買賣。我和雜毛小道自然是對半分,看着這張支票,我心中感歎,這個行當果然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而且還是無本買賣。雜毛小道拿着支票,高興得很,說今天晚上,我們去蘭桂坊,風流快活一番。

然而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接聽,晚上的行程又泡湯了。

Chapter 8 小紫葉檀香木

打電話給我的是李家湖,他告訴我,他小叔今天晚上在香港半島酒店請我們吃飯。

這是一筆大生意,而且之前也答應過人家了,我和雜毛小道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連忙答應。如此一來,雜毛小道的計劃也就落空了,不過香港也不是什麽獵豔的好去處,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昨夜詛咒貓靈一事讓我們心中忌憚,于是老老實實返回酒店,不再外出。

閑着無事,雜毛小道便躲回房間裏,去給手上的幾個家夥什篆刻上符文咒法,好賴總是有些效用,免得到時候抓瞎,我則打電話給顧老闆,說章董的事情已經了結。他自然是連聲感謝,說到晚上的飯局,顧老闆一再叮囑,說李家湖的小叔,是個有名的收藏家,商界裏的人脈也多,若能讓他欠一份人情,到時候幫忙找尋麒麟胎的事情,也可以拜托于他。

我說那便好,多一個人,便多一分力量,像李家湖小叔這樣的強有力人士,自然越多越好。

下午五點鍾,李家湖派來司機,接我們到半島酒店。

預約的餐廳是半島酒店的嘉麟樓,自有人将我們帶入其中。因爲涉及某些不想爲人知曉的秘密,這一次李太太沒有陪同,李家湖則已早早在包廂裏等待我們。李家湖的小叔名叫做李隆春,大他不過十三歲,正值盛年,是個日理萬機的人物,故而沒有早到。

不過我們也不急,落座後,閑聊着這家有着近百年曆史的六星級酒店所發生的趣事逸聞。

大概二十分鍾,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長相與李家湖有着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便是李隆春,李家湖的小叔。我們站起來,還是一陣寒暄,說了一陣久仰的話語。或許接受的是西式教育,菜還沒有上桌,李隆春便直截了當地進入了今天談話的主題,說明了事由,問我們對這事情到底怎麽看?

他這般說,我們也不回避,直接說這種可能是有的,而且也常有例子,但是具體的,卻需要見過他的兒子李緻遠,再說。他點頭,說理當如此,請我們幫他這個忙,必有重謝,不過他有一個請求,就是整件事情,需要暗中調查,不能夠讓他的兒子知曉。

雜毛小道拍着胸脯說沒問題,是不是,貧道隻需要一眼,便能夠看清。

李隆春将信将疑,草草用過餐,便喚來了一個穿西裝的年輕人,說是他的助理,這幾天但凡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他去辦。說完話,他便起身,與我們告辭離開。我們面面相觑,而李家湖則在一旁解釋,說最近國際金融形勢風雲變幻,他小叔忙得焦頭爛額,一直沒有時間。

即使今天這吃飯的幾十分鍾,也是好不容易擠出來的,這也體現了他對自己兒子的重視。

我低下頭,笑了笑,真的忙成了如此,難怪沒時間管教一下以前的那個纨绔子弟。

人這一輩子,若生活得不安甯,掙再多的錢,又有何用呢?

李家湖也很忙,他隻是一個介紹人,既然大家談妥了,飯後便離開了。李隆春的助理姓鍾,是個近三十歲的男人,看着模樣很沉穩。他應該是李隆春的心腹,已經知道了老闆布置的任務,問我們現在準備去哪裏?我并不想在香港呆太久,急着回去,便說擇日不如撞日,要不然,就今天吧。

鍾助理配有一輛黑色商務車,便載着我們前往李隆春的家裏。

路上的時候,鍾助理給我們介紹李緻遠現在的情況:“李少現在在公司的投資部做項目經理,平日裏正常上班,下班後就去健身房和遊泳館,偶爾會參加同事聚會,但是總會在晚上十一點回家,生活十分規律;李少沒有女友,但是最近在追求一個國中女老師,他沒有表明自己真實的家庭背景,隻是以一個公司職員的身份在跟那個女孩子談戀愛……這跟他以前一擲千金、夜店泡妞的習性相差甚遠。”

我和雜毛小道靜靜聽着,感覺這小子有點像在演偶像劇。

貧窮貴公子麽?

鍾助理很坦然地跟我們說,他是李總的老部下了,李緻遠以前的一幹表現,着實讓人不齒。說實話,他在感情上來說,更喜歡現在這個開朗陽光、有上進心,也懂得關心别人感受的李家少爺。所謂丢魂一事,純屬子虛烏有,李總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的。

我們都點頭,說希望如此。說着話,我們翻看着鍾助理給我們準備的資料,包括雙方當事人的照片。

到了李宅,鍾助理問我們如何去見李緻遠呢?我們面面相觑,都沒有個好辦法,特别是雜毛小道一身青衫,走到路上都很紮眼了,再讓那李家少爺看到,擺明是過來看相的,必然心生警惕。雖然很理解李隆春患得患失的心态,但是他給我們出的難題,倒是讓我們一陣頭疼。

最後沒了辦法,溝通了李隆春之後,裝扮成是上門找李隆春談生意的大陸客戶。

由于衣着問題,鍾助理捏着鼻子帶我們去附近的品牌店,置辦了兩身行頭,我和雜毛小道西裝革履地走進李家的時候,自覺形象都高大了許多。進門之前,雜毛小道依然唱誦了一段清睛明目咒,在眼皮上塗了舌苔湧出的津液。

在鍾助理的帶領下,我和雜毛小道來到了李宅一樓的客廳中。這家裏空蕩蕩,除了菲傭,沒看到其他人,冷清得很。沏茶稍歇,沒一會兒,才從二樓走下來一個高大而削瘦的年輕人,跟鍾助理打招呼。

他便是李緻遠,我們需要鑒定的對象。

這個年輕人有着一頭濃密的黑發,眼睛炯炯有神,打量着我們,然後疑問說公司的事情,怎麽不在辦公室解決,還往家裏帶?鍾助理說這是來自洪山的重要客人,比較急,明天就要走,李總今天晚上在和銀行方面談事情,完了就往回趕,讓他把客人帶回家中,這樣顯得比較重視一點。

這解釋雖然牽強,但鍾助理終究是他老爸的心腹,李緻遠聽完,熱忱地與我們一一握手,好是一陣寒暄。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着,然後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跟照片上一樣,他生得一副好面相:額頭寬而平,鼻梁高挺,臉頰削瘦,眼睛亮,精神抖擻。他并不是很健談,但是待人接物,文質彬彬,有禮數,大家風範。雜毛小道誇口說奪舍的魂魄,凝而不穩,一眼就能夠瞧出來,然而我平心靜氣,用鬼眼望氣,卻沒有發現出這年輕人有絲毫的異樣。

李緻遠陪我們聊了幾句,因爲我們語焉不詳,隻是應付他,他以爲我們工作上的事情不好講,便抱歉一聲,離開客廳,返回了樓上去,留下鍾助理陪着我們等候李隆春李總的到來。

見他上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問雜毛小道看出了什麽沒有?

他搖搖頭,說沒有。這位李少爺,身體健康得很,神情語态都很正常,也沒有出現魂魄不契合軀體的現象,和正常人一般無二。除了……咦,你家少爺有用什麽香水麽?

聽雜毛小道這麽說起,我也一聞,感覺空氣中果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檀香。

鍾助理聽聞,說李緻遠自高燒退了之後,開始敬佛,去内地求來一尊佛像,祭拜于内室;一串小紫葉檀的手鏈,戴在手上;并且每日清晨晚間都焚香,初一十五都食齋飯,說是爲故去的母親祈福。李總是個天主教徒,拜上帝,但是李少爺有這份孝心,他卻是很感動的,也不幹涉他的宗教信仰。

我和雜毛小道面面相觑,心中有些生疑起來。

小紫葉檀香木,佛家謂之“栴檀”,是“與樂”、“給人愉悅”的意思,曆來都是安鎮心神、凝神靜氣的天然瑰寶、不二選擇;而每日的焚香禮佛,食齋飯,也是居士在家中修行的功課。這個李緻遠平素是個花花公子,就算是有高人指點,也不會有耐心,做出如這般的舉動來。

有了他這些舉動,反而更加顯得可疑。

若不是神魂不穩,哪裏要做這些?

不過當着鍾助理的面,我和雜毛小道也不言語,心中記下便是。雜毛小道問鍾助理,說李少爺請的這佛,是什麽個樣子的?鍾助理回憶了一下,說是彌勒佛,就是那個袒胸露腹、喜笑顔開、手攜布袋席地而坐的胖菩薩,是尋常瓷制的,若說貴重,也值不了幾個錢,頂多幾百塊。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個“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世間可笑之人”的彌勒佛,是佛家賢劫第五尊佛,又名未來佛,在民間的名氣不比如來、觀音低,無論天南海北,在香火旺盛的寺院裏,總能夠看到這胖子憨态可掬的形象,民間的許多古董物件,也經常有他的造型,算得上是尋常。

該看的我們都看到了,有正常,也有疑點,知道這事情需要從長計議,我們便起身告辭。

在車裏換回衣服,前行不久,李隆春打電話到鍾助理手機上,問起結果。我們隻說見過了,表面無恙,用望氣術看确實也沒有可疑的地方。不過這件事情,還是有值得商榷之處,需要仔細推敲。正說着話,車路過鬧市,我突然看到一個人,眼皮一跳。

咦,怎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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