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苗疆蠱事2(11)

Chapter 2 尾随

好友聚餐,人多眼雜,我倆也不好發作,隻是跟着衆人吃菜喝酒。

我和他們好久不見了,又是年節不久後,幾個鬧騰的老油條一番張羅,氣氛頓時也熱鬧很多,好多人來找我喝酒,叫嚣着要把我灌趴下,連幾個平時并不善飲酒的女孩子也推開了橙汁,端起了大杯小杯的啤酒白酒,拉着我,纏着要我喝下。

我有金蠶蠱防身,自然來者不拒,豪邁地飲酒,大口地喝。

雜毛小道倒也沒有閑着,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跟一個新來的小妹聊得火熱,拉着人家潔白細嫩的右手,觀起掌紋來,最後,還把人家的手機号碼和QQ号給弄到了手裏。

他倒是一點兒都沒有變。

一番痛喝,本來還有下半場K歌環節,但是幾個主力隊員都相繼被我灌趴下,溜到了桌子底下去。到了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我肚子脹得難受,跑去廁所放水,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王姗情靠着光潔的牆磚,一臉興緻地打量我。她今晚并沒有喝酒,隻飲橙汁,但是小臉兒卻绯紅,鼻翼張合着,紅唇抿着,似乎在期待着什麽事情的發生。

她的眼睛像一汪潋滟的秋水,含情脈脈地看着從衛生間出來的我。

我看着她,等待她說話。

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跟我表白道:“陸哥你知道麽?其實我喜歡的是你,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爲什麽你連一眼都不看我呢?小美那個騷貨天天纏着你,你又不理我,所以我就選擇了明宣。可沒想到,明宣是這麽一個狠心的小白臉,居然讓我出去做小姐養他?好吧,我養他,沒想他居然拿着我賺的錢,又去泡了一個少婦!現在我解脫了,陸哥,我跟你好吧。嗯……好不好?”

說完,她朝我撲過來,居然想要來抱住我。

我萬沒有想到她會對我說出這麽一番話來,聽到耳朵裏,我第一感覺當然不會是雀躍,反而很刺耳,有一種陰謀的感覺,她這一撲來,我連忙閃開去,躲進了男廁所,隔着門縫,我冷冷地對她說這是幹嘛?耍騷麽?要記住,你現在是阿根的女朋友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小姐了,我也不是客人,請自重!

她一抱未得手,眼淚便垂了下來,堵着門,花容慘淡地抽泣,說她喜歡的就是我,阿根隻是被他追得感動了,才答應他的。她說陸哥你要是也喜歡我,今天晚上我們就在一起吧?

她說話,還呼着氣,朝我吹來一股甜香的味道,很熏,這味道我不熟悉,但是肚子裏的某個小東西立刻興奮起來,本打算長睡的它吱吱叫喚,居然想要破體而出。

我當然不敢讓金蠶蠱貿然出現啦,隻是把門關上,叫她快走開。

我知道,這一幕要是讓阿根看到,那可就真是兄弟都沒得做了。

關着門,我在裏面待了五分鍾,這時候有人來開門,被堵住了,開不開,便猛敲門,使勁地擂,罵罵咧咧,我聽聲音是中午跟我通電話的那個老油條,把他放進來,問外面有人沒?他奇怪,說沒有啊?哪裏有人?憋得難受,他解開褲子放水,一邊問我在躲誰麽?我搖頭,說不是,洗完手跟他一起返回了包廂。

進來後,我特意看了一眼王姗情,隻見她補了妝,若無其事地正在跟阿根咬耳朵,正眼都不看我一下,讓我心中生疑。

我坐下來,見幾個人都喝高了,便提議今天的場子就到這裏了,大家都散了吧。

聽了我的話,除了幾個醉漢,所有人都紛紛呼應,說今天喝得夠暢快的,特别是陸哥,來者不拒,喝了不下三斤白酒,居然頭不暈眼不花,精神抖擻,何止是厲害,簡直是相當厲害。我和阿根去櫃台結賬,有王姗情管着,加上大家的主要火力都集中在我身上,他喝得也倒比較少,我正想拉着他說剛才那回事,王姗情跟了出來,形影不離。

沒有機會單聊,我說不出口,隻有作罷。

喝酒了不能開車,我叫來幾輛出租車把店員們送回去,又叫了一個代駕公司的師傅幫我們開車。阿根也有車,自然由王姗情負責把他送回去。大家紛紛揮手告别,看着這些熟悉的人鑽入車中,然後滑入璀璨迷離的夜色中,雜毛小道問我怎麽搞?我盯着阿根那車子緩緩向東行駛去,說一萬年太久,隻争今朝,今天要不把這爲禍人間的小騷蹄子給蹶翻了,阿根隻怕要被騙得賣屁股了。

雜毛小道哈哈大笑,說他不是還有一個有錢的大表哥麽?

他這麽說,我倒是好久沒見顧老闆了。

見車走遠,我和他趕緊上車,然後跟匆匆趕來的代駕師傅說跟上那輛黑色的别克凱越。這師傅一看就是個沉穩之人,也很有職業操守,不問緣由,打着方向盤,朝着遠去的阿根他們跟蹤而去。看樣子王姗情是新手,開得比較慢,所以倒也不至于跟丢,一路行,繞了小半個城區,來到一處居民區,車子停在樓下,我看着他們停好車進去,便把錢結給那個師傅,把車停在路邊,拜托他打的回去。

代駕師傅離開之後,我和雜毛小道讨論起所知道的邪門法術中,到底是什麽,可以讓阿根有這種改變?

雜毛小道說阿根這家夥,平日裏正正常常、神清氣爽的一個人,操持這麽兩家店子,勞心勞力,多少也是個精明的人,看眼神,不呆滞,顯然不是中了迷魂術,也不是藥,排除大部分黑巫術,那還有什麽?果真是那小妹兒“媚”力過人,床技突出,将你這兄弟迷得頭腦發昏?

我們都很疑惑,很多神奇的東西,說穿了其實并沒有那麽厲害,比如十二法門中記載的“手入油鍋”、“靜室聽靈”、“召喚活物”等,當時或者很神秘,現在看也就是一些偷梁換柱的魔術。比如布道、占蔔、圓夢之類的,也不能說全部,但是至少隻要能夠運用現代心理學的内容,都是可以抽絲剝繭地分析透徹的。

如何讓一個人對自己産生興趣、好感并且最終愛上自己,深愛、唯命是從,在這一領域,我個人認爲,雜毛小道比我的經驗要豐富很多,有時候求教,多多少少,都涉及了心理學的範疇。

憑着自身的魅力和對心理行爲學研究的節奏把握,是很容易闖入一個異性的心房的——這一點,雜毛小道做得十分不錯,要不然以他那副全真道第六代掌教宗師“尹志平”的猥瑣長相,也定然不會大殺四方,禍害了許多純情少女(也許有少婦)——當然,更多的時候,這位仁兄還是習慣用錢來解決問題,簡單、粗暴,且高效率。

我們讨論了一番,沒有結果,蕭克明的毒瘾又發作了。

他篩糠一樣地抖,腦門子冒冷汗,肌肉抽搐,十分恐怖。他哆嗦地說讓我自行其是,然後雙手捧在下腹處,做甕狀,開始練起靜功來。

我看着他不斷顫抖的發白嘴唇,歎氣,這世界上有毒瘾的人多如牛毛,但是能夠像他這麽淡定的,我想應該屈指可數吧?我印象最深的是1999年熱播的電視劇《永不瞑目》裏的肖童,第一次對毒品有着深深的恐懼。而阿根,他這個樣子,卻是中了精神毒藥……

雜毛小道睡了,我怎麽辦?

這裏是阿根新買的房子,給王姗情的,店子裏沒有一個人來過,我如果不是跟蹤他們而來,連住哪裏都不知道,更别說住幾樓幾号。單身潛入,不現實,樓下有物業保安,有監控錄像,而我又不是超人;要麽,直接打電話告訴阿根,進去跟他談談——這顯然更不現實,告訴他他女朋友把我堵在廁所門口求愛?還是告訴阿根他是被王姗情做了手腳,昏了頭?

正因爲是被動了手腳,所以一旦涉及王姗情,阿根聽誰的,這個用屁股想,都能夠知曉答案。

到時候,恐怕真是像阿根說的那樣,兄弟都沒得做。

我頭疼了一陣子,沒有辦法了,隻有合十雙掌,輕聲念叨道:“請金蠶蠱現身,請金蠶蠱現身……”胸口處傳來一陣冰涼,肥蟲子探頭探腦地露出來,一副睡意未消的樣子,我拿出剛才吃飯時帶出來的半瓶白酒,它毫不客氣地鑽了進去,一陣鲸吞海喝,出來時似乎還打了一個飽嗝。

我把事情跟它講,它沒理,反而是爬到了閉目打坐的雜毛小道臉上,肥肥的身子蠕動着。

一眨眼,這厮居然順着雜毛小道的鼻孔爬了進去。

我大吃一驚,這是什麽情況?這小肥蟲子是準備另投門庭,搬新家了麽?當金蠶蠱的尾巴在老蕭的鼻孔中消失的時候,他才有感覺,睜開眼睛,看着我,一臉驚恐,問怎麽回事?我說我不知道唉,他大怒,說你家的蟲子,你不知道?這東西你也不管管?

我一臉的汗,問那狗東西爬到哪裏了?

他手在胸口上指,一會兒指胃,一會兒指肺,過一會兒指到腦子上。

我倆驚恐了半天,像一對酒醉之後醒來發現彼此都赤身裸體躺在床上的狗男男,有一種超出思維範圍的驚恐。肥蟲子不肯聽召喚,我也溝通不上,偶爾連接,信息都是“好吃、好吃……”之類的,我們都很茫然地對望,大約五分鍾,雜毛小道大叫一聲“啊”,這一聲顫抖着,孕育着恐怖、驚悚、别扭、難過……以及一絲小小的興奮,很難想象出人類的語言能夠包含這麽多感情,我着急了,問怎麽回事?

雜毛小道臉發黑,抿着嘴巴不說話。

這是他少有的沉默。過一會兒,金蠶蠱從座位下面溜了出來,搖晃着,從車子的縫隙中擠了出去,先是嗅了嗅阿根的車子,然後往上升,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拍了拍雜毛小道,問他沒事吧,他回過神來,說沒事,話說你的金蠶蠱,平時也喜歡這樣?

我不知道他說什麽,問哪樣?

他沒問了,直接打開車門,跑到路邊去吐了起來,那聲音,何其之悲壯。

我不理他,閉上眼睛,集中精神,用念頭去聯系飛往阿根和王姗情住處的肥蟲,去探尋那個王姗情,到底使了什麽手段,讓阿根鬼迷心竅,心甘情願地付出一切。

Chapter 3 有一種蠱叫做至死不渝

黑暗中,呼吸平緩,入定,将自己的心神放到一個空想假定的區域。

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漸漸的,有物體的輪廓在腦海中浮現,像素描、簡筆畫,三三兩兩地勾勒,東一筆、西一筆,越來越生動,越來越明朗,最後,我看見了一個卧室,一張大床,上面有一對男女在……(好吧,介于男主角是我的朋友,在此便馬賽克一下。)

這裏提一點:“神遊物外”這件事,是絕對真實的。高明者甚至可以用念頭去寄托算命、知曉真相,比如走陰;連最普通的人都有經曆過——你是否會覺得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卻曾來過?是否會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像經曆過?是否會覺得某個親近的人說的話語,自己其實已然知曉?——這便是。差别隻在于有意識、無意識兩種情況而已!

好在肥蟲子對這種事情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它繞了一圈,從廚房的換氣扇中進入。

很顯然,它對于我給的命令,一向都看心情。雖然剛才已酒飽飯足,但是在它進入雜毛小道身體裏的時候,我吼了它,它不爽,便飛啊飛,并不理我,自顧自地在房間裏面遊竄起來。我與它雖是共享視野,但是角色轉變卻極不适應,感覺一下子掉進了巨人國,所有的東西都變大了無數倍,它飛得也快,我卻是個從來就沒有坐過過山車的人,這一下,頭暈腦漲,幾乎也想吐了。

我總算是知道以前高考時報考飛行員時各種變态的檢查,是爲什麽了。好在這家夥也懶,沒飛多久,就停留在客廳的一個台子上,趴在一個紅蘋果上,不再動彈。

它待的地方,叫做神龛。而這蘋果,顯然是一個祭品。

我心中的懷疑更重了,神龛這東西,若出現在老家或者此地的一些中老年居民家裏,也許正常,但是現在的年輕人,家裏裝修哪裏會弄一個神龛?還擺上香爐、供奉香燭、祭品……那可真的是驢唇不對馬嘴了,這種破壞裝修風格的事情,倒是真讓人感覺古怪了。卧室内依然大戰正酣,我也沒有偷聽别人房事的習慣,就讓金蠶蠱留在那裏待命,自己收回心思來。

雜毛小道吐完回來,意猶未盡地抹着嘴,見我睜開眼睛,問怎麽樣?

我說在做少兒不宜的事情呢,他兩隻眼睛發亮,瞬間就從剛才的心理陰影中走了出來,忙問戰況如何?我說滾球吧,這種事情誰喜歡看?雜毛小道一臉羨慕,說我養了一隻寶貝蟲子,别的不說,光這一個“偷窺”功能,就足以羨煞旁人,有了它,往後閑着無聊的時候……嘿嘿嘿,其樂無窮!

他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猥瑣笑容,就像剛剛偷到雞的黃鼠狼。

我汗顔,果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也隻有蕭克明這猥瑣道士,才能夠挖掘出這種功能來。開着玩笑,又談起剛才金蠶蠱爲什麽失控鑽入他體内。雜毛小道說他被小肥肥鑽了這麽一圈,感覺渾身都得勁,舒服極了,好像蒸了桑拿一樣,毛孔舒張,剛才還特别難受,後來吐了一番,神清氣爽,一點兒毒瘾發作的症狀都沒有了!

我說莫非這金蠶蠱把你老蕭體内的毒瘾,當成了美味,所以才弄的剛才一出?

蕭克明吃驚,說這怎麽可能?毒瘾毒瘾,這可是一種精神式依賴症狀,又不是解毒解蠱,怎麽可以?

他想了一想,又說:“說不定可以哦?金蠶蠱屬于半靈體,能夠迷幻人的心志,作用于精神,說不定也能将這毒瘾給戒呢?操,那個狗日的巴頌,不但浪費了我唯一的雷符——那可是我師叔公留給我的最寶貴的一張啊!還給我種下了這毒瘾,你看我這幾天難受得,有時候直想死去。也好,每天鑽一鑽,生活更健康。隻是……嗯,嗯,能跟你家蟲子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走錯路?”

半小時過後,金蠶蠱傳來了消息,有情況,我立即入定,将心神溝通過去。

景物由朦胧變得清晰,隻見王姗情穿着藍色的絲綢睡衣,跪坐在神龛前面,三炷香點燃,青煙袅袅,紅雞蛋、蘋果和黃色的柚子擺整齊,然後她嘴唇在蠕動,似乎在念叨着些什麽。她拜、不斷地叩首,樣子像一個虔誠的信徒,而她,則是在朝聖的路上,一路荊棘、風雨無阻的前行者。

她這凝重的叩拜有些讓我吃驚,因爲她每一次叩首,身上的黑霧便濃上了一分。

神龛上祭拜的是什麽?是一尊黑色金邊的小雕像,木質的,三頭六臂,三面青黑色,口中吐火,忿怒裸體相,座下有蓮花,觀音大士的那種,但是是黑蓮,共計十二瓣。花開,趺坐其間。一面“喜”,一面“怒”,一面“癡”,栩栩如生。見多了神像,都是些菩薩、天尊,如此惡鬼像,倒是少見,也不知道是在哪裏請的,看着就有些邪門。

我聽不到王姗情念什麽,好像是一種經文,也好像在說着什麽平常的話語,隻是祈禱。

香燒一半,她站起身來,折回了卧室裏,肥蟲子跟在後面。

卧室裏阿根已經酣睡,他本來便喝了些酒,剛才也是辛勞了,眼睛緊緊閉着,嘴巴半張,想必呼噜聲也震天響。房間裏大半的區域是黑色的,床頭燈開着,照着暖暖的黃色光芒,王姗情坐在床邊,仔細地看着阿根。她眼裏并沒有絲毫愛意,冰冷得徹骨,仿佛在看一個毫不相關、甚至痛恨的人。過了一會,她猩紅的嘴唇張合,不知道說些什麽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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