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怔愣的同時,蘇崇義大手一撈便将她抱入懷中。
“松松!回來吧!這麽多年不止是你心裏苦,我也一樣!”蘇崇義在江松耳邊喃喃說道:“欠你的,欠孩子的我用下半輩子還給你們!”
江松感覺有水滴落在頭頂,穿過她的頭發深入頭皮,又刺在她的心上。
——
晚上,禦景園别墅區。
“你是說我媽媽跟蘇二叔走了?”江橙擡眸, 一雙大眼睛圓睜,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傅郁時從江橙手裏拿過那套和田玉的玩具,握在手裏溫潤舒适,難怪江橙剛剛在一樓儲物間上來時,單單把這套玉器拿了上來。
“嗯。”
來參加夕寶滿月宴的人走時,凡是長輩,傅郁時都送到了别墅區大門口,自然就看到江松上了蘇崇義的車。
當然,傅郁時并不是主動八卦自己嶽父和嶽母的私生活,而是剛剛江橙問道江松是怎麽回家時,他順口說的。
見江橙對着一對玉扳手有些走神,傅郁時笑着問道:“喜歡玉器?”
江橙很快回神,笑道:“也不是,我也不懂玉,就是覺得把這麽好的東西做成孩子玩具有些可惜了!你看這個撥浪鼓,我都不敢搖,怕一不小心給碎了,這又不是金銀,壞了還可以再融,玉碎了就成費品了!剛剛我在一樓看到了,怕它被别的東西壓壞了,就拿上來了,一會兒你把它放三樓吧,等孩子大了讓他當收藏品吧。”
傅郁時點頭,把每個玩具都檢查了一遍。
蘇崇德此生愛好便是收藏各種玉器,這套玉器玩具也算是一套珍藏版了,竟也舍得拿出來。
想到這裏, 傅郁時又想起蘇崇義贈予夕寶的那份基金,也許不等十八年估計又會是下一個松義投資。
“如果二叔追媽媽你會有意見嗎?”傅郁時問道。
江橙手上收拾玩具的動作停了下來,擡眸,眼神中帶着一絲不确定的複雜神色,沉思片刻,輕輕搖頭。
“心裏會不舒服,但我不會反對!我媽媽還年輕,不應該這麽孤孤單單的老去,她以後要找的那個人,我當然希望是會全心全意對她好的,……似乎這個人選他最合适了!”
“那你會認他嗎?”傅郁時将江橙拉進懷裏,大手揉了揉她散落在肩頭的黑發。
江橙在傅郁時懷裏搖了搖頭,眼睛漸漸紅了起來。
“不會的,那年冬天,媽媽生病,我在山上迷路,差點凍死在那邊時, 我就暗暗發誓, 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那個人, 他隻給了我生命, 卻沒有管過我,沒有保護好媽媽,無論他有什麽理由我都不會原諒他!不會的,永遠不會!”
“好,那就不原諒!不要哭了,你以前吃的苦,我以後都給你補回來,好不好?”傅郁時用至今輕輕擦着江橙臉上的眼淚,一面輕聲哄着。
江橙聽到傅郁時這麽說,眼淚瞬間就收不住了,哭得更兇了。
“唔……傅郁時你怎麽這麽好呀!一定是老天看我以前夠慘,才把你賜給了我對不對,還有夕寶,我們一定要讓他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寶寶,有爸爸媽媽永遠愛着他,不奢求他多麽出色,但一定要讓他健康快樂的長大!”
“嗯!聽你的!”傅郁時繼續拍哄着懷裏的“小哭包”。
生完孩子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會有心情壓抑的時候,産後體内雌雄激素分配失調,會影響他們的心情,這時候讓她宣洩和傾訴是最好的方式。
江橙哭過之後,心情輕松了不少,洗了澡很快便睡了。
過了滿月後,夕寶成長速度極快。
白天吃了奶回玩好一會兒,尤其開始對紅色的東西感興趣。爲此江橙特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成紅色,夕寶每天趴着練習擡頭時還會随着江橙的左右走動小幅度轉頭,這一發現無疑讓江橙非常興奮,上下午夕寶兩次擡頭訓練,她都會換上紅色的家居服,直到後來,夕寶開始識人認物開始。
到了第二個月,夕寶更愛笑了,冽着嘴露出無齒的粉色牙床,能樂好一會兒,隻要醒着,手腳就會不停的,尤其是一雙小胖腿,天天和嬰兒床上的鈴铛做遊戲,有時還會發出啊啊的聲音。
夕寶滿月禮一周後,傅誠夫婦終于從國外趕了回來。
知道傅家印已經在傅郁時禦景園的别墅區住了十幾天的時候,傅誠夫婦既驚訝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沒想到傅家印會如此重視大房長孫,同時心裏發虛,傅郁時接任傅氏董事長位子後,兩人心裏總是不服氣,這次出國明知道傅郁時的孩子辦滿月宴,故意沒有回來,就是想給傅家印一個信号。
兩夫妻想好說辭後,進了傅家老宅卻撲了個空。
等兩人拎着禮物匆匆趕到禦景園别墅時,傅家印從頭到尾沒給老二家一個笑臉。
“我跟你二叔都計劃好了要回來的,誰知純純這孩子讓人不省心,和一個M國那邊的留學生處對象了,把我和你二叔急的呀,這一生氣就把孩子的滿月宴給錯過了。橙橙你别介意啊,我給孩子打了一個純金鎖片,純純也給孩子備了禮物,我都放樓下了。”康亞迪一進二樓卧室先說了這一大車的話。
等解釋的差不多了,康亞迪話鋒一轉,突然笑着摸了摸夕寶的小手,又說道:“看我們寶寶長得真好,白白胖胖的,長得跟郁時一模一樣!”
江橙:……
楊慧:……
楊慧笑道:“一個小孩子的滿月禮,就是請幾個人來家裏吃了頓飯罷了,還讓純純這個小姑姑惦記着。”
楊慧沒有提傅誠兩口子,隻是話語裏贊許了傅郁純。
康亞迪眼露尴尬,很快便笑着掩飾了過去。
江橙也象征性的對二房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她倒是相信康亞迪說的,傅郁純在國外交了一個M國男朋友,可她卻沒有從康亞迪的眼神裏看到一絲擔憂和不情願,相反還從她眼裏看出了興奮和炫耀。
一樓大廳,傅家印對傅誠的解釋不置可否,沒有贊許也沒有訓斥,就是把他晾到一旁不理不睬。
這種慢刀子割肉的感覺,着實不好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