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家過來的廚師手是真巧,白岩姜從酒店特意定的一桌宴席到的時候,她的兩大鍋饅頭也已經出了鍋。
一鍋是白白胖胖的圓饅頭,出了鍋上面就點了紅點。第二鍋是各色卷子和小動物。
紅的綠的五顔六色很是還看。
倒是把一桌子飯菜比得遜色了不少。
江橙一手拿着一個綠色的刺猬,一手拿着一個粉色身子白耳朵的兔子給傅郁時看。
傅郁時知道江橙不大喜歡貓貓狗狗這樣的寵物,反而對兔子,雞鴨這樣的動物很喜歡。
傅郁時笑着點頭:“喜歡的話,在花園裏專門喂幾隻玩玩吧!”
傅郁時同意她養兔子!
江橙眉眼彎彎,輕輕搖了搖頭。
江橙将兔子放在面前的餐盤裏,一隻手拿着刺猬,一隻手撚着上面的小刺吃起來。
這種饅頭好看是好看,但吃起來,和普通饅頭并沒有區别。
這時江松開口,帶着責備的語氣,說道:“都多大了,這兒又不是鄉下,郁時你别慣着她,哪有别墅區養兔子,雞鴨的呀!到了夏天一刮風,滿院子臭味!”
江松話落,其他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江橙一臉不自在,嘴巴抿了抿:“我沒說要養呀,想想都不行嗎?”
江橙将臉湊到江松肩膀上,語氣帶着撒嬌的意思。
楊慧忙笑着打圓場:“橙橙喜歡,咱們就在鄉下置幾間房子,等不忙的時候去那邊度假,再圈個大院子,想喂什麽都行!”
江洛池聽了,忙高興的拍手,朝楊慧叫道:“奶奶、奶奶!記得帶上我去,等我放假了,要去那邊養小鳥!”
最近城南别墅那邊住進來一個老爺子,每天早上拎着他的鳥籠子到廣場散步,江洛池見過一次就嚷嚷着也要養小鳥。
羅明啓年紀大了,蔣餘心怕小鳥叽叽喳喳吵得老人休息不好,拒絕了他的要求。
江洛池對這件事耿耿于懷,聽到楊慧要在鄉下給江橙養兔子,便想起自己還有養鳥的願望。
楊慧一把摟住坐在她旁邊的江洛池,笑呵呵地答應了。
“好!到時候給我們球球養一院子小鳥,讓小鳥每天早上都給球球唱歌好不好?”
蔣餘心把原因跟大家說了一下,逗得滿廳裏的人笑了起來。
白岩姜特意将紫檀木大圓桌支在了客廳中央。
當初買家具時,他想到以後住到禦景園,難免會聚在一起,便特意訂制了這個折疊的純實木圓桌,另外還配置了十六把實木座椅。
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十幾個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吃的熱鬧。
蘇宇洋突然提起蘇崇義來。
“剛剛過來時看到我二叔了吧?”
蘇宇洋這話是問的傅郁時,問完拿眼睛掃了江松一眼。
剛剛進門時,傅郁時和蘇宇洋是前後腳進門,自然看到了蘇崇義。
傅郁時點頭,“見了,他說還有事就走了。”
江橙隔着兩個人正跟江洛池打招呼,逗他玩,但蘇宇洋和傅郁時的話還是傳入了她的耳朵裏。
“我家老太太把我二叔騙去相親了,就是隔壁許書江家女兒,聽說剛國外留學回來,還是個博士,人長得漂亮。恐怕這次我二叔有點動心了。……你見他送過哪個相親對象回過家?……老太太這下心病算是解了!”
江橙回過頭,朝蘇宇洋看了一眼。
對方神色自若,說這話倒不像是在故意挑事,或故意說給江松聽的。
江橙笑了笑,問蘇宇洋:“你說的是許可嗎?剛剛我們在門口遇到了,她才三十左右吧,又是海歸博士,長得又漂亮,好像還是隔壁家的獨生女,跟二叔是不是有點……”
江橙說着話朝傅郁時看了一眼,發現他眉眼裏全是笑意,便沒往下說。
蘇宇洋又說道:“你是說二叔配不上她呀?你說的也對也不對,從年齡上來說,二叔确實不占優勢,但其他方面我二叔配誰都綽綽有餘!除了……阿姨以外!”
蘇宇洋朝江松笑了笑,帶着讨好的意思。
“我心裏最理想的二嬸,非您莫屬呀!”
飯桌上的幾個人,雖然三三兩兩的說着話,但聽到蘇宇洋這麽說,都朝江松看過去。
如果蘇宇洋一直暗戳戳的針對江松,江橙倒要反駁幾句,她媽媽和蘇崇義又沒有任何見不得光的地方,憑什麽被人指指點點。
但,這時蘇宇洋把話直接挑明了,又直接說明江松比任何人都好,他這種示好,江橙接受起來就舒服多了。
不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江橙怎麽會讓江松成爲衆矢之的呢,她剛要開口,江松溫和而淡定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你這孩子,就知道打趣長輩,如果我再年輕二十歲,你倒可以這麽說,可現在,苗苗都快當媽了,這種玩笑你還跟阿姨開!”
江松這話出口,就把自己幹幹淨淨的摘了出來,她和蘇崇義就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江橙心裏很矛盾,如果不是今天看到蘇崇義身邊有了另外的一個女人,她倒希望自己的媽媽和蘇崇義保持朋友的關系。
但是,當看到蘇崇義身邊站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以後,她有些替江松擔心,總感覺冥冥之中包圍在江松身邊的那股力量正在漸漸消失。
吃了午飯,幾個人并沒有回家,都聚在客廳打麻将或看電影聊天。
江橙有午睡的習慣,便去了二樓的一間客房,和她一起的還有江松。
手術後,半年的時間江松恢複良好,和她合理飲食和休息有很大關系。
母女兩個躺在松軟的雙人床上,江橙側身,用一隻胳膊撐着頭,大眼睛一點睡意都沒有,眨巴眨巴看着江松。
在長相上,江橙幾乎遺傳了江松的所有優點,所以在江橙眼中此時的江松真的就像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女人。她的皮膚依然白皙無瑕,除了眼角帶笑時會有細細的紋路,平時一點都看不出來。
在江橙的印象裏,此時的江松還是比她十幾歲印象裏的有了變化。
“媽媽,您和蘇二叔還有可能嗎?”江橙問道。
江松眼裏并沒有一絲詫異,她早已料到江橙會這麽問她。
江松搖了搖頭。
“那我說,我并不反對你們在一起呢,那也沒有可能嗎?”
江橙以前對蘇崇義有反感,如果不是他,江松何至于離家二十多年,吃盡了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