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操作間轉移到書房。
坐在米白色真皮沙發上,江橙蜷起雙腿一面品茶一面聽傅郁時給她講操作室的由來。
“兩年前沒有接手傅氏之前,我的工作就是那些,每天單調又乏味,隻是對着一堆不斷變換的數據,難免就會有乏味的時候。但又不敢松懈,一個稍不留神,就會有傾家蕩産的可能。
後來,進了傅氏,發現真正的商場遠比這些曲線要殘酷的多,但卻更具挑戰,更有意思。”
“所以你就把時業轉型了?”
江橙的一針見血,倒是傅郁時始料未及的。
忍不住伸手在她嫩白的小臉上捏了捏,滑膩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
“什麽時候去見見老人家,盡快把關系确定下來。”
突如其來的話題,讓江橙心裏漏跳了一拍,眼中流露出驚奇的神色。
沉默一會。
“外婆身體不太好,等過段時間吧。”江橙細聲說道,語氣裏帶着不确定。“我怕她看到你再受刺激。”
“看到我不應該高興嗎?”
傅郁時懂得江橙話裏的意思,卻故意調侃她。
江橙看向傅郁時,從他眼中捕捉到少有的促狹,伸手朝他胸前推去。
白嫩的小手半空中握拳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順勢包裹進去,天旋地轉間,江橙被壓在真皮沙發一角,被某人炙熱的唇貼了上來。
“下次再說這話,就該受懲罰了。”
傅郁時拇指在江橙微微紅腫的粉唇上摸索着,看着面前女孩因呼吸不暢,漲紅的小臉一點點恢複。
中午兩人在餐廳吃了午飯,江橙到樓上換回昨天的衣服準備回江家。
“怎麽不穿房間裏給你準備的衣服?”
傅郁時坐在客廳沙發上,看了江橙一眼又低頭回複郵件信息。
“你買的衣服太貴了,哪是我這種工薪階層能買的起的,這傳出去還以爲我被哪位富豪包養了呢?”
聽出江橙口中的調侃,傅郁時唇角上揚,忍不住低笑出聲,一把拉過走近的人,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哪那麽多歪歪理!嗯?”
傅郁時伸手,食指手背在她挺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江橙心裏忍不住腹诽。
懷疑傅郁時是不折不扣的臉控。
又坐了一會兒,傅郁時要開一個視頻會議,特意囑咐忠嫂将江橙送出去,門口司機已經等在那邊。
坐在一輛黑色奔馳車裏,江橙有些昏昏欲睡。
昨晚沒睡好,上午隻顧着聽傅郁時講操作間的事,倒沒感覺。等中午吃飽了,困意便漸漸襲來,尤其坐在寬敞的車後座,整個上身被真皮座椅舒服地包裹進去,讓她眼皮開始打架。
正迷迷糊糊中,聽到前排有人叫她,聲音莫名有些熟悉。江橙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江小姐,還記得我吧?”
江橙側身朝駕駛座看過去,是一張熟悉的側臉,有幾次心有餘悸的夢裏,她還會恍恍惚惚記起這麽一張臉。
“孫師傅?是你呀!”江橙一臉驚喜。
自從上次京林高速車禍後,兩個多月了,她有時也會想起孫忠這個人。
可惜當時手機也摔壞了,她也沒有孫忠的聯系方式,隻好作罷。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傷好了吧?”
江橙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李忠,見他比以前稍胖了一些,臉上也白淨了。
知道江橙心有疑問,孫忠不緊不慢地将事情說了出來。
“車禍以後,我的車也毀了,腿還扭傷了,于是在家裏等着保險公司評估理賠,心裏不免着急。
心想,這大半輩子掙的錢都買車了,車也毀了,理賠評估下來也不夠再買個新車的。
後來理賠金下來了,雜七雜八加起來,錢還不少,我這傷也養得差不多了,心就又活動起來。
我們家那口子說什麽也不讓我再開車了,我知道她是後怕了。
我家那口子做飯還行,我們就合計開個早餐鋪,連店面都看好了。
誰知有一天有個姓韓的小夥子找過來,說要給我安排個工作,還把我帶到傅先生别墅裏。
你說這是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傅先生當天就定下來,不但用我,還讓我們家那口子也來幫忙。
這邊工作也不累,待遇又好,傅先生還特意把西南角那邊的閣樓讓我們兩口子住。”
孫忠說起來,滿臉堆笑,露出一口烤瓷白牙。
“今天見到您呀,我算明白了,我們這那是拖了江小姐的福了。……還有我家那位就是剛剛送您出門那個。”
與孫忠一路聊着,很快便到了城南别墅區,江橙讓車停在了别墅大門口。
孫忠也沒有多問。
跟傅郁時一段時間,他也學會了不該問不該打聽的事絕不開口。
江橙一進玄關,便聽到客廳叽叽喳喳的叫喚聲。
不用看便知道是江洛池小朋友從蔣家回來了。
羅明啓出院那幾天身體不太好,蔣餘心便把他送到蔣家一段時間,自己白天在這邊和公司兩頭跑,晚上去蔣家看顧孩子。
“姐姐!我想死你了!”
江球球圓滾滾的身體像炮彈一樣朝江橙沖了過來。
“你是不是對誰都這麽說?想我怎麽不給我打電話?”江橙在他胖嘟嘟的白嫩臉上捏了捏,笑着逗他。
江洛池被問得不知怎麽回答,站在原地眼神滴溜溜轉着,想着他都對誰說過這話了。
“姐姐,你是第三,不對第四個,球球第四個想死你了。”
胖嘟嘟的小手在三和四之間笨拙地轉換着,将客廳裏的一幫人逗得合不攏嘴。
“舅舅回來了!”
江橙逗完江洛池,才與其他人打了招呼。
“昨天回來聽說你出門了,就沒叫你。”
蔣餘心也是昨天晚上帶着孩子回來的。
“想着今天佳佳也會回來,我們一家就團圓了。……”
蔣餘心話一出口,頓覺失言,立馬停了下來,朝羅明啓看去。
果然,見羅明啓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昨晚江峰從羅明啓房間回來,便和她說了江松的事,她震驚到整晚都睡不着。
嫁到江家這麽多年,雖然從未見過江松,但她也已經将這個人當做自己的親人。聽着她不幸的遭遇,蔣餘心難免心痛。
室内氣氛一時安靜下來,隻聽見江洛池噔噔地跑動聲格外響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