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沉睡的新娘(4)

陳詩羽瞅準了機會,沖進了電梯轎廂,用肩膀頂開了護士,将小女孩從護士身邊搶了過來。因爲用力過猛,一個踉跄跌倒在電梯裏。

母親慌亂地把女孩摟進懷裏,心有餘悸。

而此時,護士也趁陳詩羽跌倒之際,沖出了電梯,向對面的樓梯間跑去。

陳詩羽覺得自己的體力就快用盡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放棄。她掙紮着爬了起來,對母親和女孩說:“拜托了!病人一定要幫我看好!快報警!”

說完,陳詩羽循着護士的逃跑路徑追了過去,留下電梯口一對瞠目結舌的母女。

4

小羽毛呢?

順着林濤的話,我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卻腦袋空空,不知道從何想起。

大寶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在地闆上,我們似乎都可以清晰地聽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們幾個人都一直保持着原始的姿勢。大約過了五分鍾,我的腦袋裏靈光一現。

剛才我們發現異常後,按了電梯,電梯停在哪兒?11樓?對!11樓!

“我們快上11樓!”我對着面前這幾個人喊道。

大寶聽我這麽一說,似乎立即燃起了希望,第一個沖到電梯間按按鈕。我、大寶、林濤、韓亮,還有那個不知所措的醫生,一起沖進了電梯裏。

當在11樓打開電梯門的時候,我們對突然出現的黑暗很不适應。但是從一個孩子的号哭聲中,我們聽出了希望。

我趕緊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照亮了電梯間裏的一張有些歪斜的移動病床,以及坐在地上的母女二人。

“你們是誰?”我問。

大寶一眼就看出了病床上的寶嫂,也看到了寶嫂頸部深深的傷痕。他沖過去俯身在病床上,叫道:“夢涵!夢涵!”

寶嫂的喉嚨微微抖動,終于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醫生來到病床邊,看了看寶嫂,說:“還好,還好。”

大寶喜極而泣。

“你們怎麽才來啊?我報警都有十分鍾了!電話打了一半,手機沒電了,所以我一直擔心你們不知道具體位置呢。”母親見我和林濤穿着警服,顫聲說道。

我突然想起了抓捕白大褂之前,指揮中心給特警們發出的指令。

“正好樓下也有個犯罪嫌疑人,所以指揮中心說有人被劫持,我們所有人都錯誤地認爲是下面的那個人做的。”我解釋道,“讓你們受累了!不過,你們爲什麽不坐電梯下去?這裏黑洞洞的。”

“誰不想啊!”母親哀怨地說,“剛才那個女警察,讓我看好病人。我怕電梯又被那個劫持犯按到了上面,隻能一手拉着女兒,一手把病床拽下電梯。可是下來以後,發現這一層根本就沒人啊!今天真的很倒黴,病床的輪子又掉了一個,我實在是推不動啊!沒法把病床推進電梯裏去。既然那個女警察說了要看好病人,我就不能離開,隻能在這裏等你們了。”

這個母親強烈的責任感,讓我深深地感動。但是感動并沒有幹擾我的思維。

“那個女警察,去哪兒了?”我問。

“剛才追那個劫持犯,追進了樓梯間,聽動靜,是往上去了。”母親說。

林濤也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功能,第一個沖進了樓梯間。我緊随其後跟了上去,喊了一句:“大寶留下,叫特警。”

順着樓梯一直上到16層,四周都是黑咕隆咚的,一切平靜。在16樓通往天台的小台階上,我們看到了一串殷紅的血迹。

“小羽毛!”林濤從嗓子眼裏擠出了一句話,猛地推開了門。

從來沒有見過風度翩翩的林濤有這樣的失态,不是疲倦、不是悲傷、不是恐懼,而是一顆懸着的心,突然一下放了下來,那是一種可以讓人虛脫的放松。

天台的中央,一個穿着護士服的瘦高個兒趴在地上,四肢癱軟,無力掙紮。護士的背上,騎着一個妙齡短發少女,頭發正随着寒風不停飄逸,那正是陳詩羽。

陳詩羽正以“抱膝壓伏”的擒拿動作死死地鎖住護士的雙臂,她的鼻尖已經凍得通紅。

“怎麽才來?”陳詩羽一邊說着,一邊起身。跟随着我們趕來的特警一擁而上,把護士铐了起來。見是一個妙齡女子,特警隊隊長還愣了一下神。

“哎喲,我的腿麻了。”陳詩羽說,“太冷了,估計我要感冒了。”

看着沒事兒人一樣的陳詩羽,我們啼笑皆非。林濤爬起來,走到天台一邊,顫顫巍巍地拿出香煙,點燃了一支。

“怎麽回事?”韓亮脫下外套,披在陳詩羽的肩上。

陳詩羽像小女孩兒一樣單腿跳了兩下:“我厲害吧,我把B系列案犯給抓了。”

“怎麽回事?”我又問了一遍。

“沒怎麽回事啊。”陳詩羽說,“反正我就是種種牛×,識破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然後把她給抓了。”

“太驚險了。”我用腳撥弄了一下掉落在天台門口的鋒利剪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陳詩羽掀開韓亮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看了看自己皮夾克胸口的一個大洞,說,“就在那個門口,我眼看就逮住她了,結果這家夥還挺敏捷,回身給我一剪子。我一個閃躲,趁勢就給了她一拳。不過,我這件漂亮衣服算是毀了,心疼啊。”

“魂都給你吓沒了!也沒見你心疼心疼我!”林濤掐滅了煙頭,嘴唇還有點兒發抖,“門口那麽多血!”

“有什麽好怕的?”陳詩羽指了指被反铐住的護士,說,“你們不會以爲是我的血吧?我又不是大寶,我有那麽菜嗎?你問問她,鼻子痛不痛?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怎麽樣我?我三招,嗯,五招吧,五招之内就把她摁倒了。”

“你怎麽不通知我們?”我說。

“怎麽通知?”陳詩羽說,“我兩隻手都得用上,按住她,怎麽拿手機?喊了半天也沒人應。剛開始這家夥還掙紮得挺厲害,我又沒有警械,隻能這樣摁住她等你們來喽。還說呢,凍死我了,你們效率太低了,我等了有沒有二十分鍾?”

“這回應該可以确認她就是B系列的案犯了吧?”我點點頭,追問道。

“她連小女孩都劫持,把寶嫂弄上了移動病床,案犯不是她還能是誰?”

陳詩羽扭頭說道,“不過剛才等你們的時候,也挺無聊的。那麽久,我能幹什麽呢?于是就和她聊天呗,聊着聊着她就露出馬腳了。”

“聊天!”我一臉黑線,“真是……真是有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寶嫂再次遭受了外傷,勒壓頸部導緻腦部血管再次缺血并重新供血,寶嫂的傷情反而向好的方向迅速發展。雖然她的脖子上被勒出了一條紅印,但是從當天晚上開始,寶嫂的四肢就有了明顯的自主運動,眼睑似乎在呼喊聲中也會有一些顫動。

醫生很高興。憑他的經驗,這很有可能是蘇醒的征兆。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7點,我們幾個紛紛接到電話,寶嫂已經完全恢複了意識,隻是因爲長期卧床,身體還很虛弱,四肢也無力。

突然的放松,讓我們所有人不約而同睡到了快中午,才一起捧着鮮花來到了省立醫院。

五樓特護病房裏,寶嫂已經換上了雪白的婚紗,坐在病床上。婚紗和病床上的白色被褥交相呼應,顯得一切都是那麽的潔白靓麗,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大寶西裝革履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正在一勺一勺地喂寶嫂喝稀飯。

看到這個情景,我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已經跑過去擁抱寶嫂的陳詩羽和鈴铛注意到了我的反常。

“大男人哭鼻子羞不羞?”鈴铛最先開始笑話我。

“怎麽了這是?”陳詩羽也是一臉嘲笑的表情。

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我知道那是從心裏冒出來的。

大寶尴尬地看看我,說:“這裏,隻有老秦知道我的過去,所以隻有他能感受到我的内心。”

“過去?什麽過去?”陳詩羽好奇地問道。

“知道夢涵受傷的時候,我爲什麽那麽确定她是在當晚9點以後被襲擊的嗎?”大寶低下頭說,“知道當初夢涵和我生氣,我是怎麽哄好她的嗎?知道爲什麽夢涵即便是和我拍結婚照,也隻是穿了旗袍,而沒有穿婚紗嗎?若不是我的爽約,夢涵也不會遭此一劫。”

說完,大寶的眼眶也濕潤了。

寶嫂用顫抖的手,拿過一張紙巾,給大寶擦去眼淚。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鈴铛安慰道,“噩夢已經過去了,大寶你别再自責了。”

“大寶有着一個傳奇般的過去。”我說,“現在看到你們這樣,我知道,大寶已經過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兒。未來,屬于你們的幸福,開始了。”

“繞什麽彎子啊?”陳詩羽追問,“你的過去有多傳奇?說給我們聽聽啊!還有,還有,大寶哥你是咋哄好寶嫂的?其他兩個問題我沒興趣。”

“真八卦。”林濤笑着說,“不過我也想知道。”

“好的。”大寶說,“等夢涵完全康複了,我們兩個一起,說給你們聽。”

注釋

[1]不要懷疑,老秦大學讀了七年,四級真的考了十次啊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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