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沉睡的新娘(3)

“先關了監護器,再轉移病人,确實不會報警。”聽見聲音後從值班室裏跑出來的醫生睡眼惺忪,敞着白大褂,“可是正常情況下,誰會這樣做呢?”

是啊,誰會這樣做呢?誰又能想到一個高智商、極度危險的人,會來這裏作案呢?

“現在怎麽辦?”林濤焦急地說,“小羽毛呢?”

3

二十分鍾前。

在回程的路上,陳詩羽已經将自己的發現彙報給了專案組,專案組也表示會立即部署視頻偵查,所以陳詩羽打算和大寶一起到省立醫院看看寶嫂。許久不見,也不知道寶嫂現在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恢複。

警車把陳詩羽和大寶送到了省立醫院門口,就離開了。兩人并肩步行,朝黑洞洞的特護病房走去。

大寶咬着嘴唇,沉默着,陳詩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些天來,大寶無條件服從她的安排,起早貪黑,從無怨言。她想,如果她做的一切,都指向錯誤的人的話,實在是有些對不起大寶。

不一會兒,他們走到了特護病房的樓下,大寶仰頭看了看這一半有燈光、一半隐藏在夜幕之中的大樓,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陳詩羽伸手拍了拍大寶的肩膀以示安慰。就在那一瞬間,陳詩羽瞥見了停在特護病房大樓門口一角的摩托車。

“怎麽會這樣?”陳詩羽沖到了這輛倒車鏡上還挂着黑色頭盔的摩托車旁邊,觀察摩托車的坐墊磨損情況。

大寶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坐墊還是熱的!”陳詩羽摸了摸坐墊,叫道,“快!快!”

在陳詩羽看來,駕駛摩托車,走省道,跨越300多公裏的路程,至少也需要五六個小時吧。沒想到,B系列的兇手,居然比他們還先到了龍番!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來到了省立醫院特護病房!

一種強烈的不祥之感湧上心頭,陳詩羽一把拽起還沒回過神的大寶,沖進了一樓大廳。

電梯正緩慢地經過三樓向樓上移動。

寶嫂住的PVS專護ICU,正是在五樓。

此時的大寶,已經回過神來,兩人沿着樓梯拼命向樓上跑去。在五樓的樓梯間裏,他們繞過了一個推着移動病床的護士,沖進了走廊。

走廊裏安安靜靜,沒有行人,隻有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醫生正在逐一查看病房門口的名牌。白大褂松松地穿在這個瘦高男人的身上,顯得非常不協調。

陳詩羽一把拽住了正欲沖出去的大寶,然後回頭向樓梯間裏的護士做了個“噓”的手勢。

“别急,抓現行。”陳詩羽低聲說道。

白大褂鬼頭鬼腦地一間間經過,終于停在了寶嫂病房的門口。慢慢地,白大褂伸出插在口袋裏的手,轉動病房的門把手。

“别動,警察!”陳詩羽叫了一聲,和大寶沖了過去。

白大褂顯然是被這一聲吓着了,一個踉跄差點兒跌倒,轉身尋找逃離的出口。

寶嫂病房的對面,正是另一條安全通道,白大褂推開防火門,奪路而逃。陳詩羽和大寶朝病房裏看了一眼,見寶嫂安靜地躺在床上,身邊的監視器顯示一切正常,于是兩人緊随其後追去。

剛剛巡查完返回護士站的護士,仿佛聽見了一點兒什麽動靜,站起來,打開門,朝外面張望了一下。一切如舊。

白大褂慌亂朝下奔跑,直到來到了一樓。而此時的大寶一邊追,一邊喊叫,引來了一樓門口的保安朝走廊内側張望。白大褂見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已無路可逃,隻好鑽進了一樓走廊中間的雜物間。

陳詩羽一腳踹開雜物間的門,就要往裏沖。大寶一把把陳詩羽拉住:“黑咕隆咚的,而且他還有可能有兇器。你在明,他在暗,太危險了。又沒有窗戶,他跑不掉了。我們等增援。”

說完,大寶拿起了電話。

陳詩羽抱着手,靠在雜物間的門口,一邊聽着大寶給我們打電話,一邊思索着。

不做任何防範?不踩點?這麽冒失,不像是那個作案四起仍逍遙法外的兇手啊。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對啊!這裏不對勁!

陳詩羽猛然驚醒,那輛摩托車,坐墊還是溫熱的,而且溫熱的範圍還那麽大!前座和後座好像都是熱的!難道……難道有兩個人?難道……難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陳詩羽沒等到大寶挂斷電話,自己沿着安全通道直接跑上了五樓。

寶嫂的房門虛掩着,監護器被斷了電,寶嫂已然消失。

陳詩羽的大腦裏一片空白,她強迫自己冷靜,強迫自己去思考!思考!對!

思考!

怎麽弄走的?搬走的?背走的?移動病床?移動病床!對!那個護士!個子那麽高!肯定是男扮女裝的!移動病床不能走樓梯,隻能走電梯!對!去電梯!

陳詩羽沖到電梯口,看着電梯正經過八樓,向上緩慢移動。

電梯裏,高個子的護士,背對着電梯監控,端詳着移動病床上的寶嫂,心想,若是知道這個醫院這麽冷清,就沒必要弄這麽一套行頭了。她慢慢戴上手套,拿出了一根軟鞭,套在了寶嫂的脖子上,開始用力。軟鞭一點一點地嵌入到寶嫂頸部的皮膚裏,很快,寶嫂的面部已經開始發紫。突然,寶嫂的雙腳無力地蹬了幾下,兩個胳膊好像也有意要擡起。寶嫂突然有了動作,讓護士吓了一跳,而正在這個當口,電梯停了。

電梯門開,有個小女孩和她的媽媽上了電梯。女孩的左眼青紫,額頭上也能看到有一個明顯的腫塊。護士慌亂地把軟鞭收進了口袋,仍然背對着監控,悄悄喘息。

母親說:“這是什麽情況?不是說在後面這棟樓的八樓留院觀察嗎?怎麽都是打不開的門啊?難道不是這棟樓?哎,護士,請問住院樓不是這棟嗎?”

“不是的,你走錯了,這電梯是上去的,你應該下去才對。”護士說。

“那我們就和你一起先上去,再下去吧。”母親見電梯門已關,輕聲歎了一句,“真是受罪。”

小女孩癟着嘴抽抽搭搭地說:“媽媽,我怕……”

媽媽尴尬地看了一眼護士的背影,卻很溫柔地安撫着小女孩:“醫生說了,爲了防止你的小腦袋瓜裏面受傷,要打針,還要在醫院住一夜。隻要你乖乖打針,媽媽給你買‘三隻松鼠’吃。我保證,爸爸以後再也不會打你了。”

聽到這些,護士的眼神一閃。

因爲電梯在八樓的停頓,讓陳詩羽有機會追上了電梯。

當陳詩羽在十一樓按亮電梯按鈕的時候,電梯正經過了十樓。

電梯門再開,原本漆黑的電梯間裏,被電梯裏的燈光照亮了一個扇形面。陳詩羽的兩個眸子反射出電梯的燈光,直接照射到了護士的背上。

“别動!警察!”陳詩羽反射性地摸了摸腰間,并沒有配槍,隻能從褲兜裏掏出一本嶄新的警官證。

電梯裏的三個人都吓了一跳。

護士突然轉過身來,說:“你們剛才是不是在抓一個男的?他和我一道上來的,在八樓下了。”

一張年輕而俊秀的女孩面孔,似乎比陳詩羽更加稚嫩。

這是個年輕女孩兒啊,她不會是兇手吧?兇手從八樓跑了?陳詩羽想。

陳詩羽一晃神的工夫,小女孩輕聲地辯駁:“媽媽,我們不是在八樓上的嗎?沒人下啊……”

母親和護士的臉色驟變。護士突然一把扯過小女孩,從移動病床一側抓了一把剪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小女孩頓時不敢掙紮,大聲地哭喊了起來。

護士對那個母親說:“你出去。不然我這一刀紮下去,她就廢了。”

直到現在,陳詩羽内心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俊秀女孩,居然是兇手!

母親生怕電梯會離開,用後背靠住電梯門,一邊央求,一邊試圖安慰被劫持的女兒,眼淚嘩嘩地落下了來。

陳詩羽望着病床上的寶嫂,然而病床一片沉寂,她不知道對方得手了沒有。

護士看着母親傷心地哭号,露出輕蔑的神色:“你别騙她了,一切都不會好起來的。她不會沒事的。你告訴她爸爸不會打她了,但等她傷好了回到家,她隻會被打得更疼!你說的都是謊話!你們說的都是謊話!”

陳詩羽不明就裏,不知道怎麽接茬兒,隻能重複:“放下武器,争取寬大處理,你覺得你還能跑掉嗎?”

母親打斷了陳詩羽的話,說:“我說的都不是謊話!我保證她父親永遠也不會打她了,永遠也不會打我了!”

護士輕輕一笑,說:“這麽說,你把她父親殺了?”

母親一怔,搖頭說:“不,我們離婚了!”

護士也是一怔。

緊接着,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聲音變得嘶啞:“你騙我!你隻是想讓你的女兒放心,其實你就是個騙子!你不會離開那個男人的!就算他再怎麽欺負你的女兒,你還是要和他在一起!你這個騙子!”

護士的情緒激動,手上的剪刀也随着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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