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喬雅萱平時也是注意保養,皮膚細細嫩嫩的,一點都沒讓歲月在上面留下痕迹,看着就像二十六七歲似的。
這也一直是喬雅萱引以爲傲的地方。
從靳言諾大學,她初入社會的時候,她就喜歡靳言諾了。
可以說是将所有的青春都放在了靳言諾身上,可是靳言諾從察覺到她的心思開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躲着她。
喬雅萱是個事業型的女人,這種女人大多是強勢的。
在發現靳言諾躲着她之後,喬雅萱幹脆就跟靳言諾挑明了,可是卻也換來了靳言諾徹底的拒絕。
但是喬雅萱一直不死心,靳言諾身邊一直沒有女人,喬雅萱就一直不放棄。
就這麽拖着拖着,一直拖到了現在這個歲數。
“喬姐……”靳言諾無力的叫道,“不是年齡的問題,而是……我一直就當你是姐姐,試問你能和喬仲軒談戀愛嗎?”
“那怎麽能一樣!”喬雅萱立即說道。
“對我來說就是這種感覺,我沒辦法把一個從小到大當姐姐的人當成情人!”靳言諾說道。
“姐姐!姐姐!如果是這樣,我甯願不要跟你認識這麽早!”喬雅萱突然激動的拔高了聲音,一口氣将杯中的酒全部飲盡。
童若握着酒杯的手緊了緊,突然将酒杯放回到桌上。
“砰”的一聲,沒有注意力道,杯底碰觸玻璃桌面發出一聲刺耳的碰撞聲,聲音那麽大。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給驚了一下,紛紛看向童若。
童若察覺到自己失态,臉色微窘,低聲說:“抱歉,我想去下洗手間。”
說完,童若就要往外走,身後卻傳來蕭雲卿似是調侃的聲音:“洗手間這房間裏就有啊!”
童若身子一頓,忘記了“情惑”這裏,像皇字房這麽高級的包房,是必然有洗手間的,而且極其豪華,一點都不亞于五星級酒店裏總統套房的那種洗手間,裏面甚至連浴缸都有。
從皇字房到相字房,标準是不一樣的,裏面各種設施的奢華程度自然不一樣。
相字房以下就是平民房,那種普通包廂是沒有洗手間的,就像童若第一次遇到冷少辰時,那時候公司包下的包廂就是普通包廂。
如今講究人人平等,可是社會階層自有自然劃分的三六九等。
如果說這種劃分是隐晦的,那麽“情惑”裏的劃分就極其的明顯,正如古代從帝王到王侯将相,再到普通百姓,泾渭分明。
童若舔舔唇:“我……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回來。”
她本就不想去洗手間,現在房間裏的氣氛太壓抑,裏面的關系太複雜,她不想也沒有興趣摻和到裏面去。
童若跑出去,靳言諾并沒有追,不是他不想而是喬雅萱攔着,他根本就沒法追出去。
“她這麽大個人,你還怕她丢了不成?言諾你現在,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喬雅萱看靳言諾想要起身,馬上說道。
童若沒有聽到靳言諾是怎麽回答的,人已經除了房間。
她不想再呆在這裏,想出去透透氣。
房間裏氣氛壓抑的讓她喘不過起來。
爲什麽,明明說是幾個朋友,可是朋友之間的關系也不單純。
這些人,就不能單單純純的,隻做個沒有任何利益關系的朋友嗎?
如果是這樣,靳言諾也就不必再顧忌着喬雅萱,這樣不好嗎?
童若深吸一口氣,心裏憋着一股氣,低着頭在走道裏疾走,想找個方式将心底的氣給發洩出來。
她後悔了,她今晚不該來,最錯的是将靳言諾的朋友圈想的太單純,萬萬沒有想到喜歡他的女人會是喬雅萱!
低頭疾走,速度已經和小跑差不多了,心中煩悶的連路都沒心思看了。
“砰!”
腦門突然撞上一股硬實的胸膛,童若捂着被磕的有點疼的腦門。
“對不起……”說着,她擡起頭來,後面的話卻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冷少辰低頭看着她,表情深沉。
童若沒想到居然會那麽巧的能碰到他,一時間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張開着。
看到她,冷少辰心中一陣激蕩,可還是沉着聲,不動聲色地問:“你怎麽在這兒?”
童若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在這裏見到冷少辰,竟有種自己偷情被捉到的心虛。
童若在想着怎麽跟冷少辰解釋,可是轉念一想,現在他們是什麽關系?什麽關系都沒有!
她何必爲了在乎冷少辰的想法而如此的絞盡腦汁?
于是童若說道:“我是跟靳學長一起來的,今天他約了朋友聚會。”
冷少辰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跟靳言諾一起來的?你倆現在關系可真好啊!”
“抱歉,我……我要回去了。”見他臉色不善,童若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跑。
冷少辰眼睛眯了起來,當着他的面就要回到别的男人身邊,真當他是死的是吧!
就在童若要轉身的時候,冷少辰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童若猛地回頭,詫異的看着冷少辰。
“你真當我那麽大方,能眼睜睜的看你去找别的男人是吧!”冷少辰說道,“童若你真是無情,五年裏對我不聞不問,就跟靳言諾親親我我,你說你愛我,你哪裏愛我!”
“這就是你表現愛我的方式?我還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時候,你就轉而投向别的男人的懷抱,是不是沒有男人你就活不成了!”冷少辰怒道。
“冷少辰,立刻收回你這些話!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人盡可夫?我過去對你的愛是真心實意在的,是你自己不要,你現在來怪我?”童若怒紅了臉。
兩人就在走廊上争吵,路過的服務生看到是冷少辰,誰也不敢吱聲,權當是沒看見。
童若戳着他的心窩,一下一下的,全都是實打實的戳下去,一點都沒控制力道。
“冷少辰你問問自己的良心!誰都可以懷疑我對你的愛,就是你不能!五年前我甚至可以爲你去死!可是你回報我的是什麽?你做過的那些事我不想再提,再說我都覺得惡心!”
“你現在來說我沒男人就活不成?你不要我,我爲什麽不能去找别人?靳學長他至少不會朝三暮四,腳踏兩條船,至少不會在我有了孩子之後卻逼我打掉他!”童若戳着冷少辰的心窩,怒道。
冷少辰死命的攥着童若的手腕,不發一語,可是表情已經陰沉的十分恐怖。
“因爲你,我有多少次險些丢命!跟着靳學長,我至少不會擔心這些!也不會擔心他會背着我跟别人訂婚!”童若紅着眼,她這才想起來,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冷少辰和靳思瑗解除婚約的消息,恐怕兩人現在都還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吧!
“一個都有了未婚妻的人,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憑什麽來嘲笑我沒有男人就活不成?又有什麽資格要求我跟你回去!”童若大聲叫道。
原本,她隻想守着默默這麽一直過下去。
和冷少辰的愛太累,她跟不上他的腳步,也不明白他的心思,更忘不掉他和靳思瑗的關系。
如果相愛的兩人不能坦誠,還要挖空心思的去想對方到底爲什麽這麽做,拐彎抹角的去刺探,那麽那種愛,就已經變質了,并不純粹!
可是冷少辰偏偏就要這麽一步步的緊逼着,童若就像發洩似的,将心中的委屈全部都吼出來。
冷少辰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他也知道自己說重了,當看到童若受傷的表情,馬上就心疼了。
可是童若這一聲聲的指控,卻又把冷少辰的脾氣給激了上來,用力的握住童若的手腕,就是不放手。
什麽叫他背着她找女人,這五年裏他就沒找過靳思瑗!
是,靳思瑗仍然頂着他未婚妻的名頭,可是要真要給靳思瑗名份,五年足夠結好幾次婚的了。
可是他沒有!
眼前這女人知不知道他爲了拖着和靳思瑗的婚禮頂了多大的壓力!
來自靳家的,來自冷拓森的。
甚至,早在他不知道默默身份之前,冷少寅早早的連兒子都有了,有了第一順位的繼承權。
而他沒有子嗣,卻仍然拖着!
爲了什麽?
爲的就是等着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回來!
可是現在,她居然還指責他!
她心裏邊委屈,難道他受的就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