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瑗拉着冷少辰迎接過來的客人,不管真相如何可是看着總是親密的,不免成爲了今晚來到的記者們相機中的畫面。
一道道閃光燈投射過來,每個角度都抓得很好,靳思瑗擡頭輕笑,盈盈的水眸溫柔的看着冷少辰,冷少辰偶爾低下頭,沖他笑笑。
次數不多,可是就是這麽難得的幾次,卻被相機給捕捉到了。
靳思瑗伏在冷少辰耳邊說些什麽,冷少辰低下頭側耳傾聽,靳思瑗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嬌笑,似乎是被冷少辰給逗樂了。
閃光燈不停的閃,将大廳變得更亮。
最後來的就是靳言諾,他在看到冷少辰和冷拓森時,表情一僵。
幸虧靳啓明帶着靳夫人去度假了,否則來了見到他們兩個豈不尴尬。
這麽想的同時,禁言諾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咦?這次冷先生沒有帶童若來。”看着靳思瑗和冷少辰親密的樣子,禁言諾表情立即沉了下來。
他是喜歡童若,可是現在童若既然把心交給了冷少辰,他就希望童若能夠幸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看到冷少辰背着童若來跟靳思瑗搞暧昧。
“若若不喜歡這種場合,你不知道嗎?”冷少辰冷聲說,似乎在嘲笑靳言諾不夠了解童若似的。
“可是我想她更不願意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靳言諾冷笑道。
“言諾,你在說什麽?”靳思瑗低斥,被靳言諾說的面子上着實挂不住。
靳言諾屢屢幫着童若,她也不說什麽了,可是這時候他居然當着她的面胳膊肘往外拐,到底把她放在什麽位置?
“我是你姐,你好歹爲我想想啊!”靳思瑗委屈的說,憑什麽他們一個個的都幫着童若,她還和靳言諾有血緣關系呢,怎麽說都要比童若來得親,他爲什麽就不能爲她考慮考慮?
“今天是我生日,你要是誠心爲我慶祝,那我歡迎,可你要是來給我搗亂,那抱歉你還是回去吧!”靳思瑗鐵青着臉說道。
“表姐,本來我完全可以來紮一頭就走,可是看到今晚的貴賓後,說什麽我都得留下了。”靳言諾說道,說着目光便投向了冷拓森,這個就是他母親之前的男人嗎?
似乎也察覺到他的目光,冷拓森轉過頭,看着靳言諾,嘴角泛着冷笑,原來這就是那個女人後來生的兒子,和冷少辰倒是真有幾分相像。
靳言諾毫不示弱的看回去,冷少辰都知曉了他的身份,他不相信冷拓森會不知道。
對于冷拓森,靳言諾心底敲起警鍾。
“各位。”靳啓安突然地說話,打斷了靳言諾的思緒。“感謝各位來參加小女的生日。”
同時,傭人将一個三層的蛋糕推出來,推到房間的正中間,靳思瑗笑着把冷少辰也拉了過去。
全程冷少辰都很配合,沒有一點不願意的樣子。
靳思瑗站在蛋糕前,房間裏的燈突然全滅,漆黑之中,蛋糕上的蠟燭發出星星點點的光,在黑夜之中顯得尤爲好看。
靳思瑗閉眼許下願望,蠟燭吹熄,燈亮。
“哈哈,思瑗你許的什麽願?看看你冷伯父有沒有辦法幫你實現。”冷拓森笑道。
“我許的願望,伯父都能幫我實現?”靳思瑗狡黠的笑道。
“鬼丫頭,隻要你不是要天上的月亮星星,伯父就能想辦法。”冷拓森說道。
“伯父真是的,我又不是小丫頭,哪裏來的這麽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靳思瑗佯怒道,遂又眨眨眼,“這個願望其實很簡單,也不用伯父費神,少辰就能做到。”
“哦?”冷拓森微微一愣,倒是有些好奇了。
靳思瑗這女人他除了表面上的做戲之外倒是真有點喜歡,很聰明,懂得把握時機,而且心狠手辣,比起童若的一無是處要強得多。
冷少辰在一旁冷冷的看着,聽到靳思瑗突然提到了自己,不禁挑眉。
“我的生日願望隻有一個。”靳思瑗微微笑道,轉向冷少辰。
就那麽短短的一吻,那些記者卻像是看到了魚兒的貓,動作十分的麻利,一時間滿屋子都是閃爍的耀眼的閃光燈,和照相機快門的“咔嚓”聲。
明顯剛剛靳思瑗吻他的畫面已經被這些捕捉新聞異常敏銳的記者給捕捉了下來。
還沒等冷少辰發怒,就有記者忍不住開聲:“今晚冷老先生和辰少一起現身靳小姐的生日宴,是二位的好事近了嗎?”
“辰少過去一直和童小姐在一起,現在出現在靳小姐的生日宴上,辰少是不是已經和童小姐分手了?”
“靳小姐和辰少是打算複合嗎?”
冷少辰嘴角挂着冷笑,以靳思瑗的聰明怎麽會想不到她那一吻造成的影響?
想必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倒是沒想到他冷少辰也被她給算計了。
靳思瑗一臉的嬌羞,明明是一副被人猜中了“事實”的模樣,卻偏偏還裝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趕緊擺手澄清。
她表情慌張的擺手:“沒有沒有,你們可别瞎說讓童小姐誤會,我和少辰隻是朋友。”
“靳小姐您别開玩笑了,看二位這麽登對默契,怎麽可能隻是朋友這麽簡單?剛才您吻辰少,辰少不也沒拒絕嗎?”一名記者笑道。
他這話一說出來,其他人都跟着露出會心的表情。
冷少辰譏诮的看着那記者,眼尖的看到他在說完這話後,跟靳啓安對視了一眼,顯然是事先已經跟靳啓安商量好了。
連這種事都能按照計劃走,靳思瑗還真是好心機啊!
冷少辰也不說話,倒要看看靳思瑗要怎麽說。
“你們這些記者啊,就是想象力豐富,看圖說話的本事厲害。”靳思瑗嗔道,“我和少辰過去是有一段過去,可是都是過去了,我們今天才說好了,就是分手也當朋友。”
說着,靳思瑗還捏起挂在脖子上的項鏈墜子說:“今天生日,少辰還送了我生日禮物呢,你們可别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她這麽一說,原本記者都還沒注意,聽她這話,紛紛将鏡頭對準了項鏈,又是一陣猛拍。
“靳小姐,你這項鏈和前陣子辰少送給童小姐的項鏈挺像的啊,其中是不是有什麽含義啊?”那記者又說道。
“哪有什麽含義,就是一條普通的項鏈,這位先生想象力也挺豐富的。”靳思瑗笑道。
“可是這次連冷先生都來了,可不能不讓我們瞎想啊!”那名記者又說。
“思瑗你也别替這小子說話了。”冷拓森突然向前一步,說道,“也就是你,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去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不吭聲,還能原諒他。”
冷拓森說話的同時,快門聲就沒有停過。
所有人都知道今晚這事可就是明天的頭條了,明擺着冷拓森不滿意童若,連“不三不四”這種詞都用上了。
“各位也别瞎猜了。”冷拓森說道,“我的意思很明确,兩個孩子年紀也差不多該定下來了。我冷家承認的媳婦隻有一個,就是思瑗,兩人必定是要訂婚的。”
在場不知是記者,所有人都一片嘩然,記者馬上打開錄音筆,邊開着錄音筆邊照相。
“正好借着今天這個機會都說清楚了,我冷家的媳婦隻有思瑗一個,訂婚的日子也在商量之中,到時候還要各位多幫忙。”冷拓森說道。
一旁的靳啓安也滿意的微笑點頭,他等的就是冷拓森這句話。
冷家的底他不是不知道,卻依然選擇跟冷家聯姻,也是看中了冷家的地下勢力。
他選擇經商,很多東西都要借助暗地裏的手段,冷家要的是他靳家在明面上的影響力,而他要的是冷家地下的勢力,兩家各取所需,聯姻是最好的手腕。
所以就算靳啓明反對,他也依然堅持讓靳思瑗和冷少辰結婚,這其中并不隻是因爲靳思瑗喜歡冷少辰這麽單純。
靳啓安是個商人,他所作所爲總是要先從利益爲出發點,豪門大家的兒女沒有幾個是真正的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得到滿意的婚姻。
他們的婚姻是另一項利益的結合,而且要求的是要将利益最大化。
靳思瑗作爲靳啓安的女兒,當然也沒有了自由選擇婚姻的資格,隻不過靳思瑗幸亦或不幸的喜歡上了冷少辰。
說幸,是因爲這段婚姻是她所滿意的,她恰恰選擇了一個自己愛的人來步入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