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把這條項鏈買下來送給童若,現在的他覺得,這條項鏈除了童若誰也配不上。
這是他第一次動了給女人買禮物的心思,而且還是他親自挑選。
這條項鏈上鑽石的克拉是要以百萬計,隻因爲這是罕有的藍鑽,更是天然藍鑽!
而且它不是一顆,而是三顆,交織成繁星的樣子。
天然的藍鑽本就價值不菲,二零零九年五月,一顆7.03克拉的藍鑽就在瑞士拍出了九百五十萬美元的價格。
這三顆藍鑽或許并不如那一顆那麽名貴,那麽大,但也絕對不菲。
“辰少,您有什麽中意的嗎?”店員馬上恭敬地迎上來,冷少辰雖然之前隻來過一次,那次還是趕巧了裴峻跑這裏來溜達,所以冷少辰找來了。
但是對于這麽一個人物,店員怎麽可能忘記?
所以冷少辰一來,店員還不相信的擠擠眼,然後發現還真是冷少辰,這才馬上的颠颠跑來。
聽說冷少辰從來不給女人買東西,可是她們店裏還是女人的飾品比較多啊!
店員在對冷少辰進行無言的膜拜的同時,也開始默默地八卦。
“把這條項鏈包起來。”冷少辰指指那串星星吊墜的鏈子。
“啊,好。”店員回神,一點也不敢耽擱。
對于那近乎天文數字的價格,冷少辰刷卡的時候眉頭都不皺一下。
阿泰默默地在一旁,雖然不說話,可是眼底還是劃過一絲的吃驚,爲冷少辰的舉動,居然特地停下車,隻是爲了買這麽一條項鏈。
對于項鏈的天文數字,他同樣不吃驚,隻是這項鏈将來的主人,阿泰用腳心也能想得到是誰。
“走吧。”冷少辰拿着包好的項鏈,嘴角劃過一道淺淺的弧度。
等冷少辰回到未央館的時候,童若也才剛剛回來,正準備換了衣服到廚房準備晚餐。
冷少辰悄悄地上了樓,将項鏈放到房間裏,一晚上就裝作無事人一樣。
因爲冷少辰的堅持,童若早就搬進了冷少辰的卧室,兩人現在就像是真正熱戀中的情人一樣。
冷少辰的房間依然是黑白色調,可是因爲多了童若的日常用品而變得多了絲溫暖。
每天早晨打開衣櫥都能看到他的衣服旁邊挂的就是童若的衣服,那種感覺竟然該死的好,渾身上下都暖烘烘的。
“你傻笑什麽呢?”
“沒什麽。”冷少辰一看童若懷疑的目光,馬上否認,連帶着一張傻笑的臉也擺正了。
“沒什麽?怎麽可能!說,是不是在想别的女人?”
冷少辰一怔,眨眨眼,沒想到童若竟然蹦出那麽一句話來。
“呵呵……”冷少辰突然又傻笑起來,拉起童若的手,“過來。”
童若疑惑的任他拉着站到了窗前的那面大鏡子前,看着冷少辰站在她身後。
鏡中的畫面看着太溫馨,童若不禁恍惚了起來,恍惚間,突然頸間被一股冰涼刺激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
卻看到原本空蕩的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鎖骨下的星星吊墜,在夜晚的燈光下更加閃耀,就像是剛從天上摘下來的一樣,神秘又夢幻。
“果然如我所想的,很适合你。”冷少辰贊歎的說道,項鏈與童若相得益彰,這條項鏈天生被設計出來就該是給童若的。
“這個……”童若看着鏡子,手指輕輕地拾起墜子,映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漂亮的不真實。
“喜歡嗎?”冷少辰看着鏡中的她,能看癡了似的,怎麽都看不夠。
“喜歡,它好美。”童若驚歎的說道。
“美也要你襯着才行。”冷少辰輕笑道,長臂環過她的頸子來到胸前,食指挑起墜子,“這可是我第一次送人禮物,看到它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想到你,所以這條項鏈你可不能丢了,要一直帶着知道嗎?”
“你專門爲我選的?”童若驚訝的說,不敢相信。
他從來不送女人東西的不是嗎?可是這次卻背着她,親自去爲她挑選項鏈。
這麽一個小小的舉動,竟讓她感動不已。
冷少辰臉色微窘,不自在的“嗯”了一聲。
不過到底還是冷少辰,窘了短短的幾秒鍾時間,馬上翻臉:“不準摘下來知不知道!”
童若忍着笑點頭:“嗯,不摘。”
别扭的男人,承認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溫馨的時間沒能維持多久,就被一通電話打斷。
冷少辰微微皺眉,可見他被打斷的極爲不悅,當看清楚手機上的來電時,整個人突然就那麽冷了下來,渾身散發着危險地陰鸷氣息。
有多久了,童若好久都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這股氣息,差點忘了這男人并非善類,有多麽可怕。
呵!是她這些日子過得太安逸了,也是這男人太寵她了,在她面前把所有的鋒利都收了起來。
可是能讓他在這麽好心情的時候,陡然變得森寒,童若不禁好奇,這電話到底是誰打來的。
冷少辰拿着電話就走了出去,進了書房,緊緊地關上房門才接通。
“爸。”冷少辰語氣冷然,不像是在跟父親說話倒像是在跟仇人。
“聽說你最近跟一個女人走得很近,甚至還讓她去對付思瑗卻不插手?”電話裏,森冷的聲音響起,和冷少辰一樣的調調。
冷少辰冷笑一聲:“靳思瑗能耐了啊,還學會告狀了。”
她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冷少辰危險地眯起眼。
“我需要她告狀嗎?你在T市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裏了,以前不說是知道你能處理好,可是現在我開始懷疑你的判斷能力了。”冷拓森沉聲道,“你還真愛上了那個什麽都不是的女人了?”
“我的事你少管!”冷少辰不悅的說。
“不管?就算我不管還有你大哥二哥。”冷拓森說道,“别以爲你坐上了現在的位置就是一輩子,我能讓你上位也一樣能把你拉下來!”
“有本事你就拉拉看!”冷少辰咬牙,“别指望對我指手畫腳,現在這個位置是我一步步的殺出來的,你想給你那兩個兒子,也得看他們有沒有能力撐起這個位子!”
冷拓森沉默,那兩個兒子确實沒這個能力,可是至少他們聽話,冷少辰是有這個能力,甚至很出衆,不亞于他當年,可是冷少辰并不好控制,有能力的人都不會心甘情願的做人的傀儡。
冷拓森高高在上的久了,誰也不願意将手中的權力轉手送人,人太貪婪,甯願握着權力老死在棺材裏。
權力的集中造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慣于掌握别人的人生,将别人的人生軌迹當做扯着木偶的線一樣的玩弄。
“你忘了我讓你去T市的目的?”電話那頭,冷拓森臉罩寒霜,眼睛盯着童若的照片,泛着森寒的殺意。
提及此,冷少辰臉色愈發的沉郁:“沒有。”
冷拓森以爲冷少辰服軟了,滿意的露出笑容,連帶着唇角的和眼角的皺紋也明顯了起來:“你和思瑗的事情也拖了夠久了,就在近期找個好日子定下來吧,别老讓人家等。”
冷少辰手緊握着手機,指尖握的泛起了白,說來說去,老頭子還是繞着這件事不放。
“這件事你别管。”冷少辰陰沉着聲音說道。
“别管?我當初讓你來T市就是爲了把冷家放到明面兒上,你現在跟我說不管?”冷拓森陡然拔高了聲音,“當初你是沒意見的,怎麽現在又不讓我管了?是爲了那個童若?”
冷少辰緊抿着唇,當初他肯答應,不過就是因爲既然結婚是早晚的事,跟誰結不是結,靳思瑗也是能看得入眼,至少比那些女人要強上一些,結了又怎麽樣?
可是現在不同了,身邊多了一個童若,除了童若,他根本想不到要跟别的哪個女人相伴一生。
再說童若的脾氣他也清楚的很,那個女人驕傲的要命,他跟靳思瑗訂了婚,就算是沒有感情,也别想再留住她。
就算能将她困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又怎麽樣,那時的她也隻有一副身子是屬于他的。
這些日子嘗到身心相融的甜頭,他又怎麽能回到過去單純肉體結合的空虛?
冷少辰的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他什麽都沒說,可是死活不松那個口跟靳思瑗訂婚,還不就是因爲童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