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把這三個人給我扔到顧家門口!”靳言諾吩咐手下,顧老頭子跟他爸有交情,跟他可沒有。
這是警告,給顧老頭子的警告!
以後,别想着動童若。
顧濤詫異的擡頭,看着靳言諾的背影。
靳言諾這個人,太善于隐藏自己的感情,他還從未見過靳言諾如現在這般暴怒。
“言諾你……”顧濤終是忍不住出聲,“對她上了心了?”
靳言諾看看他,沒有回答,可是目光,堅定無比。
心,早上了。
不知何時,就如命運偷偷的來到自己的指尖而不自知,或許是大學時期不經意的注視,或許是幾次難忘的相見。
他記不得,可是心,卻丢了。
夜裏,顧濤喝得醉醺醺的,跌跌撞撞的進門。
今天發生的事,别說靳言諾瞧不起他,就連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以爲是在幫童若逃離,卻沒想到是在害她,如果今天言諾晚到一步,他知道,他将後悔一輩子。
其實幫童若出逃,何嘗不是因爲自己的私心?
就是因爲一己私心,卻将她推入了深淵當中。
顧濤,這就是你的愛嗎?你就是這樣愛着童若的?
他一遍一遍的問自己。
恨,他真恨,恨自己的懦弱,無能爲力,也恨他的父親,恨他的專橫跋扈。
望着冰冷的顧家大門,門外的台階一如往日的幹淨,但是顧濤知道不同了。
他蒼白的冷笑,不知道老頭子見到靳言諾送來的三人,會是個什麽表情?
“砰!”
借着酒意,顧濤用力的推開門,顧錦程一臉鐵青的坐在客廳,手中還端着一杯酒,琥珀色的液體,上等的幹邑。
顧濤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顧錦程,便準備上樓。
“站住!”顧錦程怒喝一聲,“你這是什麽态度?”
“什麽态度?你爲什麽非要對付童若不可?你真的有把我當兒子嗎?做父親的,就是這樣對兒子的?”顧濤指着自己的心窩,一下一下的點着,很用力。
“你知不知道,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自己的父親傷害,卻無能爲力,我有多麽恨自己!言諾說的對,愛,我給不起。”給不起啊!
“呵呵,不知道言諾給你的禮物,你滿不滿意呢?”顧濤輕笑道,肆意的上樓。
“啪!”
身後,酒杯碎了一地,随着琥珀色的液體輕濺。
問他滿不滿意?
顧錦程臉色鐵青,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輩威脅,靳言諾!
而此時的靳言諾,正站在辦公室的窗邊,俯瞰城市絢麗的夜景,諱莫如深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漣漪,口中呢喃,若是仔細聽,就能聽到隐約的兩個字。
童若……
童若皺着眉,眼皮還未撐開,眼珠在眼皮下滾動。
她已經醒了,可是痛,全身無處不痛,經曆過一場惡鬥似的痛。
剛醒來的腦袋還有些混沌,可是逐漸的,随着她的意識越來越清醒,腦中的回憶也随之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