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天碰着個大學同學,他自己開了間公司,讓我去上班,因爲關系都挺好的,我就厚着臉皮問他借了手術的錢。”童若說道,第一次覺得自己說起謊來居然也能這麽順溜,眼皮都不帶眨的。
童媽一聽,立刻高興地抓住她的手:“若若,你……真沒做些不好的事嗎?”
“沒有。”童若搖搖頭,臉上笑着,可是喉嚨卻苦的難受,“媽,我掙得錢一直都是幹淨的,以後又能和以前一樣的工作了,不會再去那種地方。”
“好,好。”童媽聽到,高興得直點頭。
“那你現在能進手術室了嗎?醫生也說了,手術能盡早做就盡早做,拖久了不好。”童若說道。
童媽這次爽快的答應了,被護士推進手術室。
這個心髒搭橋的手術并不需要太久的時間,大概是四五個小時,童若就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坐着,一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手術室門上亮着的燈。
“童若?”一聲帶着欣喜,又不怎麽确定的男聲響起。
童若正擔心着母親的手術,聽到聲音,第一反應隻覺得耳熟,擡頭一看,竟是顧濤。
顧濤這人,她想忘記都難,她大學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夠低調了,居然都能讓顧濤發現了,窮追不舍,三天兩頭往自己跟前湊,不過就跟大多數畢業就分手的情侶一樣,他們雖然沒有戀愛過,不過畢了業也沒了聯系,好像是他去了B市,沒想到又回來了。
“童若,真是你,我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好像沒看到童若的驚訝似的,他顧自說,“我聽言諾說你在‘情惑’上班的時候,還去找過你,可是經理說你不在那兒幹了。”
說着,他臉上露出了些錯過她的遺憾,不過現在,表情又亮了起來。
“還好,看來咱們緣分還沒盡,讓我在這裏看着了你。”顧濤笑着說,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童若的臉色好像不太對,“童若,你……在這裏是出了什麽事?誰在裏面動手術?”
“是我媽,在裏邊做心髒搭橋手術。”童若說道,“醫生說成功率很大,現在這個手術也不算多大,不過我就是還有點不放心罷了,怎麽了?你也是來探病的?”
“嗯,前陣子不是端掉了一個幫派嗎?那個幫派老大受傷住院,我來這裏看看出沒出什麽事,其實就是例行檢查一下罷了。”顧濤不在意的說。
童若點點頭,她對這些事不怎麽上心,就是見最近的報紙好像也登了,最近似乎又要來一次打黑。
其實這種事就是做做樣子,維持一下白道與黑道上的平衡,一些不識趣的黑道,就給清理一下,倒也不是那些當官的真的來了良心,想要素清一下社會的毒瘤,不過就是那些上層人士彼此鬥法,借機往上爬的踏腳石而已。
“我聽說你不是去了B市嗎?怎麽又回來了?”童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