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媽的去處隻有家,市場和醫院,這種地方,每次見到了都會評價一句“不正經”,絕對不可能踏足。
冷少辰吸了口煙,吐出一口煙圈,勾起唇角說:“沒錯,就是我幹的。”
“啪!”
童若紅着眼,想也不想的扇了一巴掌。
冷少辰的臉偏到一邊去,左頰上印着清楚的指印,額前細碎的短發落在眼上,遮住了些許的陰鸷。
“你無恥!”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冷少辰狠狠地将煙摔到地上,用腳尖用力的來回碾過。
“媽!你聽我解釋,媽!媽别跑了,你心髒不好,不能跑這麽快啊媽!”童若在童媽身後追着。
“你站住!别跟着我,我沒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放着正經工作不做,你怎麽能去那種地方上班?”童媽氣憤的說。
“媽,不是這樣的,媽,你别跑了,聽我說好不好?”童若輕泣着哀求,想要拉住童媽的手。
“放手!别用你的髒手碰我!”童媽激動地說,那譴責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刮着童若。
“媽……”童若伸手拉着童媽,不打算放手。
“放手!”童媽用力甩着,腳已經踩到了馬路邊緣,爲了甩開童若,她一用力,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就那麽倒在了馬路上。
就在童媽倒下去的同時,一輛轎車駛來,童若還來不及伸手抓住童媽,轎車已經撞了過來。
童若隻覺得眼前全黑了,母親翻滾的身子,轎車疾馳而去,連停頓都沒有,馬路上的燈光刺着她的眼。
“媽……”
“病人并沒有生命危險,車禍隻是擦撞,躲開了重要的位置,不過因爲病人的身體很弱,所以有些腦震蕩。而且病人之前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引起心髒病發,醒來之後也需要留院觀察。”醫生說道。“還有,不要再讓病人受到任何的刺激了。”
童若松了一口氣,還好母親沒事,看着童媽蒼白的臉,她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
趴在床邊守了一晚,握在手裏的手輕輕動了一下,童若本就淺眠,有一點動靜馬上驚醒。
“媽,你醒了!”童若欣喜的說。
“馬上去辭掉那份工作。”童媽冷着臉說。
“媽,我……”
“怎麽?不舍得?你什麽時候這麽不知自愛了!”
“不是的,我……”
“你要是不辭掉那份工作,就别叫我媽!你做什麽不好,去給人陪酒,那是正經人家會做的嗎?”童媽激動地說。
“媽,我隻是當服務生,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童若隻能說,她沒辦法告訴母親,她現在被冷少辰逼得找不到工作,這個家,還要靠她來養。
“隻當服務生?可你是那裏的員工,就算客人要對你怎麽樣,你能反抗嗎?昨晚上要不是我去了,你說你能怎麽樣!”童媽叫道。
童若瑟縮了一下,如果不是媽硬把她拉開,經理隻在旁邊象征性的勸勸,不想得罪客人,很可能就要犧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