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諾轉頭看向同伴,說了句:“就來。”
馬上,他又看回到童若:“你白天沒事吧?”
一般在“情惑”做服務生都是要通宵,白天應該沒有精力再對付别的工作。
“啊?沒。”一時沒反應過來,童若老實巴交的說。
“那明天上午十點,‘品味’咖啡廳見。”靳言諾說,也不給她答應或是拒絕的時間,就走開了。
遠遠地還聽到他那個朋友的調侃:“我說怎麽,言諾你是開竅了,懂得在這裏把馬子了?”
童若愣怔在那裏,倒是沒聽見靳言諾的回答,隻聽到他朋友傳來一聲哀嚎:“我靠!你下手不能輕點啊!”
不知爲何,她竟有種想笑的沖動。
再回去的時候,冷少辰已經離開了,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不過聽說他把安妮帶出了台,臨走時安妮那副得意的嘴臉,一直被其他的女服務生唾棄到現在。
冷少辰作爲她服務的客人走了,童若也得以提前下班,隻不過工資是沒指望了,因爲她回來時,經理還冷着臉。
她以爲經理會解雇她,可是誰知經理竟然一點這方面的表示都沒有,童若雖然奇怪,可也慶幸保住了這份工作。
畢竟“情惑”是她目前唯一的經濟來源。
第二天,她如約的來到“品味”咖啡廳。
她不知道靳言諾要找她做什麽,隻是她并不知道他的聯系方式,即使想拒絕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放他鴿子,讓他在這裏幹等。
靳言諾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遠遠地就透過窗戶看到了童若的身影。
說實話,他會約童若來,沖動的成分很大。
他和童若之間唯一的交集恐怕就是顧濤了,顧濤喜歡她,他不知道顧濤是如何發現童若的,因爲之前,他聽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學妹實在是太低調了。
可是也因爲顧濤,他也對于童若的事情非常了解,甚至于她畢業的去向他都知道,不知不覺中,他竟然也默默地上了心。
所以說,習慣真的是一件可怕的東西,當有人在兩年間不斷地向你說着一個人的有關事情,不知不覺間,不用别人提醒,你也會主動地去在意着。
所以再次見到童若,他就忍不住想要關心她。
童若上學的時候就很低調,成績就和她的人一樣,一直處于中間的位置,很不紮眼。
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至于去“情惑”當服務生啊,那樣一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到底不适合一個女孩子。
正想着,頭頂出現一片陰影:“對不起,我遲到了。”
靳言諾不在意的笑笑:“沒有,是我早到。”
童若坐下,點了杯拿鐵。
在她坐下的同時,馬路對面一道幽冷的光射過來。
“老大,要不要我去把她帶過來?”阿泰望着櫥窗問。
“不用。”冷少辰盯着童若,眯起眼,嘴角泛起嗜血的笑,“童若,看來我的手段還是太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