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少,今晚的費用算我的。”經理讨好的說,又沖着已經走到門口的童若喊,“從你今天的工資裏扣!”
“别介,本少是缺這點錢的人嗎?弄得就和我欺負勞苦大衆似的。”冷少辰往後倚到沙發背上,想要翹起二郎腿,擡腳就看到了皮鞋上的穢物,臉色一沉,不愉的放了下去。
這是童若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後來經理是怎麽賠不是的,她不知道了,反正今天的工資是别想拿到手。
人說破财消災,可是她破了财,爲什麽災卻消不掉?
她往洗手間走着,其實剛才那一吐,已經把胃裏的東西吐得差不多了,也沒了再吐得想法,她就是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童若?”
正走着,一個人卻叫住了她。
童若身子一僵,不會在這裏遇到熟人了吧?
其實來這地方,她也做好了可能會遇到熟人的準備,隻不過“情惑”的消費太高,不是一般老百姓來的起的,到目前爲止,她隐藏的還算好。
隻是聽到這聲叫喚,童若心咯噔了一下,可是聲音很陌生,她又該不認識才對。
慢慢轉過身,臉色有點發白,看清來人後,心突了一下。
靳言諾?
比她大一屆的學長,就屬于學校女生都幻想的那種王子型的人物,什麽都出色,什麽都精通,每天收到的情書都是一打一打的。
而且聽說家裏條件不錯,至于怎麽不錯法,她知道的不清楚,隻知道他父親似乎是省裏的高官,他應該是屬于高幹子弟了。
這種人童若一直是有多遠躲多遠,不想出風頭,也不會幻想哪天自己被王子看上。
她在學校裏是出奇的低調,低調到除了個别親近的,都沒幾個人知道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就是她這麽一個人,靳言諾怎麽會認識她?
既然能認出她來,那就是确定了,所以童若也不打算裝傻說什麽“你認錯人了”。
“靳學長。”她叫了聲,不冷不熱。
“你怎麽在這兒?工作?”靳言諾看她一身服務生的制服,奇怪的問,“我聽說你不是在一個廣告公司工作嗎?”
童若奇怪的看着他,兩人在大學裏沒有交集,他不知道她的事情才算正常吧,那麽現在這種情況算怎麽回事?
被童若看得有些尴尬,靳言諾也知道,對于過去從未有過交集的他,突然對她了若指掌,是件很奇怪的事。
他尴尬的笑笑:“是顧濤告訴我的。”
童若點點頭,她知道顧濤一直對她有好感,而靳言諾恰巧又是顧濤的好友,估計顧濤沒少向靳言諾傾訴。
她突然有種自己在靳言諾眼裏是透明的怪異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是很陌生的一個人,卻對她又很了解。
童若笑笑:“沒什麽,出了些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