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是辰少的吩咐。”醫生冷冷的說,不帶一點情緒,這種事,他已經習以爲常了。
眼前的女人,不是第一個爲了辰少打胎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冷少辰呢?讓他來見我!我要見他!否則你們誰也别想打掉我的孩子!”童若固執的說,手上拿着一把手術刀,不大,卻夠鋒利。
“辰少正在與靳小姐的訂婚宴上,現在沒空來看你。”一個男人冷冰冰的說道,“辰少吩咐過,童小姐你若是還想留在他身邊,就把孩子打掉,他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哈哈哈哈哈!”童若瘋狂的大笑,眼角的淚水卻也同時決堤。
她怎麽忘了,怎麽忘了今天是他訂婚的日子?
她前一秒還喜滋滋的告訴他自己懷孕了,他要當爸爸了,下一秒,他就丢給她一張大紅的請柬。
訂婚!
燙金的字那麽刺眼,刺的她眼淚都流了下來。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卻是她失去寶寶的日子,爲什麽偏偏選在今天,多麽諷刺啊!
手腕一轉,手術刀突然對準了自己的心窩。
“給他打電話!跟他說,要麽來見我,要麽就給我收屍,我和寶寶同歸于盡!你問他,是要看我死嗎?要看我死他才會滿意嗎?”她歇斯底裏的大叫,眼中透着失去理智的瘋狂。
“阿泰!給他打電話,我要聽他的選擇,要麽兩個一起死!要麽兩個一起活!”
阿泰冰冷的神色有了松動,歎出一口氣,撥通了冷少辰的電話,還特意打開了手機的揚聲器。
“什麽事?”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不用阿泰開口,童若便叫道:“冷少辰!你好狠的心!你若是要了我寶寶的命,我就下去一起陪他!”
“随你的便。”冷,不含感情,甚至是厭惡。
“哈哈哈哈!冷少辰!是你逼死我的!是你逼的,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我要咒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她瘋了,擡頭看着天花闆,瘋狂的大笑,淚水卻是那麽苦澀。
手術刀揚起,泛着寒光。
“噗嗤!”
手術刀深深地沒入了胸口,在胸口散開腥紅的花。
冷少辰,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嘩……”
水龍頭開到最大,水“嘩嘩”的流着,童若捧着水,拼命的往臉上拍打,擡起頭來,水珠順着臉頰滴落下來。
鏡中的臉龐很稚嫩,還沒經受過社會的洗禮。
她雙眼迷蒙,整張臉都通紅通紅的,這就是不勝酒力的結果。
洗手間剛關上不久的門又被打開,走進兩個女人,妝不是很濃,卻很妖冶,再加上一身露到不能再露的洋裝,很容易就猜出了她們的身份。
童若并不驚訝,“情惑”酒吧作爲T市最大的酒吧,打着酒吧的名頭,做的卻是特殊娛樂。場所的行當。
聽說涉獵的東西很廣,城中的富豪都很喜歡到這裏來,來了少不得就要叫小姐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