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身世之謎(1)

蘇挽月之前雖然在朱佑樘懷中昏睡過去,但并沒有真正睡着,她的頭依然很痛,整個人昏昏沉沉,像是漂浮在空氣中,又像是做了一場夢。

夢中似乎是早春時節,一陣朔風吹過高大的梨花樹,紛紛揚揚的潔白花瓣随風輕揚。透過繡帷遮掩的月洞窗,隐約可見湖畔伫立的一幢繡樓,有幾名風華正茂的少女正低頭擺弄着針線,或低頭在白絹上描畫新鮮圖樣。樓下花木扶疏,華麗的庭台樓閣錯落有緻地排列着,繡閣的窗台前站着一名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女子,她舒展掌心接住幾片梨花,凝眸注視着潔白似雪的花瓣,眼角漸漸沁出淚痕,仿佛入定一般,竟連身後侍女的呼喚聲都不曾聽見。

一名家丁模樣的仆人匆匆而來,低聲禀道:“聖姑,鄭公子有消息。”

那女子聞言渾身霍然一震,她迅速地回過頭來看向他,急不可耐地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他如今人在何處?快說!”

那家丁斂眉低聲,小心翼翼地說:“聽說鄭公子的父親出言頂撞西廠汪直公公,因此得罪了萬貴妃,皇上下旨株連鄭氏九族。公子昔日在嘉定之時,有好友曾勸說公子逃往北蒙古,怎奈公子執意不肯,還留下一句詩‘君恩千般重,臣命一毫輕’,既然聖上賜死,則情願相殉父親于泉下。聽說花朝節那日,他……投河自盡明志了……”

那女子一聽見後面那句話,立刻花容失色,臉色突然變得如紙一樣蒼白,顫抖着聲音問:“那我女兒呢?”

家丁遲疑着說:“我們打聽過小姐的下落,鄭公子自盡之時,抱着小姐一起走的……”

那女子踉跄着後退一步,用手扶住了軒窗,才勉強站穩,兩行清淚如同短線的珍珠一般沿着面頰滑落下來,她不敢相信地搖着頭,僵持在當場,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一名年紀略長侍女見此情景,急忙沖過來扶住她,然後低聲對那名仆人說:“你不要胡亂說話!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你一定要打聽确實了,再來回報聖姑!”

那女子不敢相信地靠着窗台,眼裏無限痛楚,恸哭出聲說:“月兒,我的月兒啊……”

蘇挽月覺得耳邊傳來呼喚“月兒”的聲音,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現實,她試着睜開了眼睛,竟然看到了夢中一樣的情形!

有個黑衣女子坐在身旁,她的容顔與夢中哭泣的女子幾乎一模一樣,隻是蒼老了一些,但依稀可見年輕時候的嬌美,她眼裏帶着溫柔和渴盼,正低聲呼喚着“月兒”,看向懵懵懂懂的她。

“你……是誰?我們的人呢?”蘇挽月四顧看了一眼,發現這裏不是黔國公府,也沒有看到朱佑樘和夜枭,心裏有點奇怪。

“這是雲南月族,你的朋友将你帶來這裏的,他們都在附近。聖姑剛剛給你服用了月夕花汁,爲你驅毒推血過宮,你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一名侍女語氣和藹地解釋。

蘇挽月略微放心了,她見那個黑衣女子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眼裏仿佛還有水痕,看着她問:“你就是月族聖姑?是你救了我?”

黑衣女子并不回答她的問題,卻自顧自地緊盯着她的臉,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語氣急迫地問:“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父母是誰?出生在何處?誰将你撫養長大的?你爲何會來到雲南?”

蘇挽月被她一頓追問弄得目瞪口呆,這些問題簡直就是戶籍勘察員級别的,而且幾乎都是關于明朝那個“蘇宛嶽”的,她用力抽回了手,有些尴尬地說:“我叫蘇挽月。可是聖姑您的問題太多了,其他的我都記不住,讓我怎麽回答?”

黑衣女子聞言,稍微點了下頭,控制了一下情緒說:“我隻問你,你可知道你父母是誰?”

“我沒有父母,”蘇挽月隻得勉強應付着,“從小在朝廷錦衣衛裏長大的。”

“朝廷錦衣衛?”黑衣女子與那名侍女對視了一眼,又急迫地問,“錦衣衛不過是個衙門,難道他們沒有告訴過你的身世麽?”

“這我還真不知道,七歲以前的事,我完全沒印象啊!”蘇挽月簡直想撓頭,明朝“蘇宛嶽”的身世,或許牟斌知道一些,杏花樓老闆花似堇或許也知道一些,大緻可以認定的是,“蘇宛嶽”七歲之後是被他們稱爲“夫人”的一個女錦衣衛養大的,這段時間裏她是和牟斌、雪若芊等人一起度過的。但是七歲之前“蘇宛嶽”從哪裏來,父母是誰,恐怕隻有他們口中的那位“夫人”才知道。

黑衣女子眼中路過一絲失落的神色,有些不甘心地問:“你一點都不記得你父母的事情麽?”

“我沒見過他們。”蘇挽月很幹脆地回答。

“聖姑,”那個侍女很機靈地插了一句話,“依我看,蘇姑娘或許是錦衣衛收養的孤兒。既然蘇姑娘沒有父母,不如認我們聖姑做義母吧。”

黑衣女子聞言,頓時點了點頭,看着蘇挽月說:“正是,既然你不記得身世來曆,我願意認你做女兒,你可願意?”

——神馬?認幹娘?

蘇挽月有點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現代社會流行“幹爹”,難道明朝流行“幹娘”?像她這樣隻有一面之緣的人,聖姑就主動要認“幹女兒”?這個月族行事确實奇怪。

她轉念一想,立刻問道:“你們這麽做,是不是因爲我像阿缇雅?”

黑衣女子目光和藹地盯着她,語氣微帶歎息,緩聲說:“你不僅像阿缇雅,更像我曾經失去的第二個女兒阿月!隻是造化弄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被人拐帶去了京城,她離開了月族,我一直在尋找她,直到遇見了你……如果你不能确定你父母是誰,我也不能确定你是不是阿月。但是你既然來到這裏,或許是命運的安排,将一個新的女兒還給我。”

她出言直率,語氣真摯,毫不隐諱自己曾經的痛苦往事和意圖。

“阿月?月如茵?”蘇挽月腦子裏忽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她記得牟斌說過,她們這一代女錦衣衛都是由那位“夫人”養育,而她們的名字都是她所取的,諸如“花似堇”“雪若芊”之類,既然這些名字隻是一個代号,爲什麽那位“夫人”偏偏将這個“月”字排行留給了蘇宛嶽?莫非是因爲她的身世淵源?

“蘇姑娘,聖姑多年來一直想念二小姐,抑郁成疾,”旁邊的侍女低歎了一聲,“不管你是不是阿月小姐,聖姑已認定了,你的到來是上天的恩賜,隻要你答應做聖姑的女兒,别說區區一朵月夕花,就算這滿山滿谷的奇花異草,你都可以随便拿走。”

“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蘇挽月有點錯亂,她一時還沒辦法接受自己突然在明朝多了一個“媽媽”,而且這個母親還不是普通人,而是雲南月族的當家掌門人、地位尊崇的聖姑。

“你慢慢考慮,我們先出去了。”黑衣女子慈愛地盯着她看了又看,依依不舍地站起來。

“我的朋友呢?那位朱公子,他在哪裏?”蘇挽月看着她們問。

黑衣女子輕輕轉過頭來,說道:“今夜是花朝節,按族中規矩,他采了月夕花就要與我的女兒成婚,今夜是他和我小女兒阿絮的新婚之夜,他們此刻正在洞房裏。”

蘇挽月聽到“新婚之夜”四個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揚起一雙明眸看着她們,說道:“他一個多月前才做了一次新郎,沒想到這麽快就做第二次了!”

黑衣女子有些驚詫地問:“你說他剛做了新郎?難道他已經是你的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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