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夜探王府(2)

蘇挽月留心聽着他們的對話,暗自思索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眉妃并沒有死,所以當晚他們在翠縷宮中看到的“她”其實是一個活人,所以她臉上才會有美好而安甯的表情;而在義莊之中的“她”,顯然已經被偷梁換柱,變成了真正的“遺體”,所以才會面目猙獰。眉妃不愧是蒙古女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地在明朝皇宮之中實施“掉包計”,原因隻不過是因爲她與德王之間的私情令她有孕在身,此事無法再隐瞞下去,所以不惜铤而走險。東廠追查到了此事與德王有關,但不敢貿然行事,這畢竟是一樁皇室家醜,朱佑樘才不要東廠追查,甯可要自己的親信來探究真相,無非是想幫德王遮掩此事,不願意聲張。

她剛剛想到這裏,忽然感覺到背後一陣涼風襲來,心中頓時一凜,迅速地将身體側向一邊。一支閃着寒光的飛镖“嗖”地貼着她的鬓發掠了過去,插在附近的一株大樹上,震得枝搖葉顫。

她暗叫一聲“不好”,看來行藏已經敗露,要趕緊設法逃離現場!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轉過身來,第二枚、第三枚暗器又向她襲擊過來。這一次,她的運氣沒有前兩次那麽好,剛飛身逃離了十餘米,隻覺得左腳踝一陣巨痛,第四枚暗器直飛而入,随着那種力量的沖擊,她眼前一花,腳下一軟,頓時摔倒在小樓前的地面上。

小樓之後已有數名王府侍衛提着武器向這邊直奔而來,但蘇挽月腳下受傷跑不快,輕功也施展不出,她咬着牙向後院加速奔跑,當她一直跑到牆頭附近的時候,發現那些追兵竟然全部都追向了另一個方向,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

這是怎麽回事?蘇挽月不禁有些糊塗,難道那些人全部都看花眼了?

牆頭就在眼前,她顧不得多想其中緣故,趁着這個空當的大好機會,縱身躍上牆頭,看準了拴在附近樹樁上的那匹“追風”,剛好輕輕落在它的身上。那匹“追風”不愧是有靈性的西域良駒,一見主人到來,自己奮力掙脫了栓繩,撒開四蹄,載着她飛也似地向皇宮神武門方向疾馳而去。

經過一番周折,終于回到了毓慶宮侍衛寓所,蘇挽月驚魂稍定。

她将追風放進馬廄系好,一瘸一拐地走到寓所廊下,本想立刻躲進自己房間,關上門看看左腳踝的傷勢怎麽樣了,但她之前已勉力支持了太久,此刻才感覺到疼痛鑽心。

蘇挽月和雲天的房間相隔不遠,在左側回廊的最裏面,地方十分隐蔽,再加上外面高大的樹木一遮擋,像是隐沒在黃瓦紅牆的宮殿裏。她慢慢地拖着腳步走到房間門口,正要推門進去,低頭時竟然發現地面上有一條細細的血迹,色澤鮮紅,尚未凝固,分明是人的血!

她吓了一跳,急忙去看自己的腳下,還好,她雖然傷了腳踝,但并未傷筋動骨,而且外面套着黑色真皮的靴子,根本沒有血液滲出,這些血迹顯然不是她自己的。

血迹從回廊下一路灑過來,一直延伸到雲天的房間門口。

蘇挽月有些慌張,她走上前去試探推了下雲天的房門,發現房門是虛掩着的。“雲大哥?”她輕聲叫了一聲,而後推開門,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我在……這裏。”黑暗中,她聽見有人答了一句,透過明亮的月光,隐隐約約看着地上有一人,靠牆半躺着,眼神灼灼閃光,神情卻極爲萎靡,如同一隻被困住的猛獸。

聽到雲天的聲音,蘇挽月心中稍微安定。她邁進房間,頓時被眼前情景吓住了。雲天左面肩膀上有一條巨大的刀傷,鮮血順着他的飛魚服衣襟止不住地滴落,在地面上流成一灘。月色凄涼,透過窗戶照了下來,映得地上的血黑乎乎的,有些怖人。

“雲大哥!你怎麽了?”她顧不得腳踝劇痛,奔過去扶住他的另一邊胳膊。

“沒事,今日出宮辦差,着了人家的道兒。”雲天氣息微弱,睜眼看了下蘇挽月,語氣很是平靜。

“怎麽傷得這麽重?我去找太醫!”蘇挽月急了,在她的印象中,雲天永遠都是那麽強悍而冷靜,既厲害又強大,仿佛世間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像現在這樣血迹斑斑又虛弱的模樣,簡直不像是他了。

“這麽晚了,請什麽太醫?”雲天勉強笑了一笑,“已過亥時了,皇宮九門都已經上鎖了,又不是皇上太子生病,我們做奴才的受點小傷而已,何必興師動衆。”

“這是小傷嗎?如果再不止血,你或許會沒命的!”蘇挽月看着他的傷口,忍不住替他難過,“侍衛就不是人嗎?不找太醫看,你就這麽自己扛着?”

雲天歎了一聲,才說:“你若要幫我,就替我拿點金創藥,包紮一下吧。”

蘇挽月小心翼翼放開了他,借着月光在房裏找到了油燈,她點了燈回過身來看雲天,卻見他的左肩從鎖骨到胸口被筆直地劃了一道,皮肉都翻出來,流了一地的血。

“是刀劍所傷吧?”她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傷口幸虧沒有砍到脖頸的動脈上。

“劍傷。”雲天的臉一片煞白,雖然是寒冬天氣,他額上的汗卻如同蠶豆大小,一顆顆挂在滿臉。

“怎麽弄成這樣?你也有打不過的人嗎?”蘇挽月一邊拿藥給他敷傷口,一邊好奇地詢問。

雲天臉色蒼白,說道:“是我技不如人,隻能自認倒黴。也許是天數已定,注定我要受這次血光之災,避無可避。”

“我不懂你說什麽。”蘇挽月一時沒懂得他的意思,她打了一盆水來,小心地解開了雲天的上衣,先把手帕沾濕了稍微擦拭了下傷口旁邊,再把傷口旁邊的衣料剪碎,然後倒了藥酒消毒,将金創藥撒在他的傷口上,又剪開一些布條,像現代護士們一樣給他纏好繃帶。

雲天微微擡了上身,看了蘇挽月替自己包紮,說:“多謝你照顧我。”

“你今晚到底跟誰打架?錦衣衛還是東廠?方便告訴我嗎?”蘇挽月很是好奇,雲天看起來很低調,不像是個喜歡鬧事的人,難道是跟誰有殺人父母、奪人妻女的深仇大恨?不然何至于“戰績”這麽慘烈?

“既不是錦衣衛,也不是東廠。”雲天低頭看了蘇挽月仔細給自己綁好的繃帶,“是另外一幫人。”

“他們以多欺少?”蘇挽月有些憤恨。

“是我學藝不精,不怪任何人。”雲天顯得很豁達,事實就是如此,不要去管别人用了什麽手段,你要是沒有能力去避免,隻能怨自己技不如人,沒有什麽好辯解的。

蘇挽月想到自己今晚的遭遇,不禁歎了一口氣。雲天說的确實有道理永遠不要去怪敵人太強大,因爲他們本來就是你的敵人,要怪隻能怪自己沒本事,比如她,如果不是運氣好,一旦被德王府的侍衛們抓住,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怎麽了?”雲天看着蘇挽月沉默不語,主動問她。

“我在想,以後我是不是應該好好練習武功?”蘇挽月發自内心地感歎着,“就算沒本事去打架,防身也好啊。”

“其實以前我就聽說你的武功底子并不差,但是練武不算勤奮。”雲天笑了笑,“你若是有心好好學習,不妨先從暗器開始。”

“暗器?”她眼前頓時一亮,聽起來貌似很好玩的樣子。

“你輕功甚好,打不過别人的時候至少可以逃跑,如果能夠精通暗器機關,就有還手之力了。”

“我倒是想學啊,可惜沒有師傅!”

雲天擡頭看了她一眼,很認真說:“你若是不嫌棄,喊我一聲‘師傅’,我也可以教你。”

蘇挽月忍不住開心地點了點頭,她以前是抱着得過且過的想法在明朝過日子,但是今晚的事情讓她忽然感覺到,樹欲靜而風不止,如今的她隻能跟随着命運的軌迹來走,既然做了“侍衛”,就要有安身立命的本錢。

無論未來如何,還能不能回到現代去,目前讓“蘇挽月”能夠健健康康地活下去,才是第一要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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