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誰是真兇(1)

在明朝成化二十一年的這個寒冷冬夜,雖然身處錦繡绮羅叢中,但紫禁城裏有很多人都未能高枕無憂地安然入睡。

最近一段時間,明憲宗皇帝朱見深覺得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狀态越來越不好了。而且,皇宮之内接二連三發生各種重大事故,先是眉妃暴斃,接着是吳皇後被刺,連萬貴妃都抱恙在身,整個後宮簡直要翻天覆地。

不止皇帝擔憂,各宮妃嫔也都惶恐不安。

原本以爲紫禁城是全天下最溫柔富貴之鄉,這下可好,簡直成了刺客行兇的修羅場了!隻要将眉妃死亡與皇後重傷兩件事情一聯想,那些妃子們就吓得打哆嗦,恨不能睜眼直到天明。

萬貴妃睡不着是常有的事,自從朱佑樘羽翼豐滿之後,她不得不改變一貫的态度,不再管束憲宗皇帝,反而任由他、甚至是鼓勵他多多與後宮妃嫔們厮混,好爲明朝“開枝散葉”。哪怕是有一兩個得寵的皇子,足以與朱佑樘争一日之長短,她就可以設法廢掉這個皇太子了。但凡是有利有弊,自從萬貴妃這裏開了禁,憲宗皇帝幾乎再也不來永甯宮留宿過夜了。寒夜孤燈映襯着錦被凄涼,萬貴妃一想到皇帝過往的種種恩情,心裏對皇太子的痛恨之心就更加深重,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毓慶宮内,朱佑樘也在木榻之上輾轉反側,但不是爲了國家大事,更不是爲了算計他的敵人。

他隻要一閉上眼睛,眼前竟然就會不由自主地浮起一個純淨而清麗的容顔。蘇挽月,一個如此特别的錦衣衛,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他就覺得心頭一震。這種震撼并不是因爲她的美麗,毓慶宮中多得是相貌姣好的美麗少女,他已經司空見慣了。

真正讓他關注她的原因,是因爲她身上的矛盾性。她看似精明,其實全無心機,他幾乎可以一眼就洞穿她的心思和那些小聰明的把戲;她看似恭順,其實骨子裏并非如此,她有些時候的眼神就已經完全出賣了她——她心裏其實并沒有像其他錦衣衛一樣對他這個皇太子畢恭畢敬,她根本不怕他。

有些人,隻需要看一眼,就會知道她對你來說,是與衆不同的。

正因爲蘇挽月的這份“與衆不同”,他才将她調到毓慶宮來,盡管他心裏很清楚,她眼下論武功也好、論智謀也好,都還不足以進入他的“智囊團”,但她畢竟是他此時還算喜歡的一件東西,既然喜歡,直接拿過來就是了。

這就是皇太子朱佑樘的邏輯。

次日清晨,蘇挽月以爲自己醒得很早,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想伸伸胳膊,卻無意觸碰到一個軟軟的東西。

“啊!”她轉頭一看,頓時吓了一跳,朱佑樘竟然站在她床頭!

她下意識去看自己,還好衣衫齊整,并沒有被人輕薄過的痕迹。再看他,衣衫也是整整齊齊的。

門外此時響起了陳敏的聲音:“太子殿下早安!奴才可以遣人進寝殿來服侍了麽?”

蘇挽月頓時慌了,瞪大眼睛看着朱佑樘,陳敏與其他侍女若是進來看到這幅場面,她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想到自己昨晚名義上是在這裏“值夜”,不由得靈機一動,大聲叫着說:“陳公公,稍等片刻!殿下還沒有醒來呢!”

門外的陳敏聞言,果然沒有吭聲。

她趁機身手矯捷地從床榻上翻身跳下去,迅速地将衣服往身上套,朱佑樘看着她手忙腳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有必要如此掩耳盜鈴麽?”

她來不及跟他頂嘴,迅速跑到銅鏡前整理頭發,匆忙系着腰帶,眼睛還四處打量找她的長靴子。

他走下錦榻,很從容地看着蘇挽月對鏡紮着馬尾,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目光幽幽地注視着她說:“從昨夜開始,你就已經是我的人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我不承認,誰會相信你跟我之間清清白白?”

她終于按捺不住,一邊紮發圈一邊回嘴說:“清者自清。臣根本沒有……才不怕他們說什麽呢!”

“你若不怕,又何須如此匆忙?”

“我……”她一時語塞,手上的勁道過重,那根銀色的發圈“啪”地一聲斷裂開來,她那一頭烏黑如流雲飛瀑的長發立刻披散下來,襯着她瑩白如玉的小臉和嫣紅的嘴唇,如同晨露下的花朵。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滞了數秒,眼神怅然若失,竟然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一縷長發。

蘇挽月想閃開,卻聽見他聲音低沉地說:“想當年,我母親的頭發也像你這樣,又柔又亮。”

原來他想起了他的亡母紀氏,那個可憐的宮中女子。

他們二人就這樣親密地對面而立,站在銅鏡之前,鏡中男子還溫柔地撫摸着少女的柔軟發絲。

這情形,怎麽看都是一對恩愛夫妻春宵過後、晨起梳妝的畫面。

門外,陳敏又在喊話了:“蘇侍衛,太子殿下可起身了麽?奴才恐怕耽誤了早朝的時辰。”

朱佑樘不再猶豫,對外說道:“進來。”

衆人魚貫而入,小太監福海帶着笑容走過來,向蘇挽月看了看,目光含意不言而喻。蘇挽月木然呆立在當場,陳敏看着其他人侍候朱佑樘更衣洗沐,十分和言悅色地走到她面前,壓低聲音說:“蘇侍衛,該出去了。今夜殿下若有傳召,再來不遲……”

蘇挽月這時候才醒悟過來,她今天徹底被朱佑樘算計了!不用到明天,今晚毓慶宮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昨晚與太子待在一起,而且并不是普通的“侍衛值夜”,用他們明朝的話說,那應該叫“侍寝”才對!

明朝是個何等封建的王朝,更何況在這個規矩森嚴的宮廷裏,朱佑樘這麽一做,就等于向衆人宣告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也許在他們這些皇子王孫的眼中,天下人都是他們的奴才,可以随随便便據爲己有,并不需要征求任何人的同意。

蘇挽月走出寝殿,看着那些太監們暧昧的眼神,心中頓時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這是怎麽了?要知道,她在現代都沒有真正談過戀愛,連初戀情人都沒有,竟然被一個古代皇子……吃定了?她這算是“被侍寝”了麽?

朱佑樘早朝歸來,照例進了正殿。

大殿房門緊閉,老太監陳敏守在那扇房門前,正殿門口站着兩個侍衛,兩旁各自擺着一人高的青花瓷大花瓶,胎薄釉白内插着兩大束幽香四溢的梅花,十分淡雅精緻,蘇挽月也換回了侍衛打扮,她臉上帶着明顯的不爽,無精打采地站在一側。

“給太子殿下請安。”蘇挽月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明顯心不在焉。

“你怎麽了?”他抖了抖衣袖,小太監福海連忙将他肩上的銀狐披風摘下,另一名侍衛與福海二人心照不宣地對望了一眼,福海恭順地替朱佑樘關好殿門,悄悄地退了出去。

“臣不明白,殿下爲什麽一定要讓人家誤會我們的關系?”蘇挽月幾乎咬牙切齒。從晨起到現在,毓慶宮裏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爲什麽點名要我來毓慶宮?爲什麽要這樣捉弄我?”

“哪來那麽多爲什麽?”朱佑樘潇灑地走到書案前,一點也不管蘇挽月張牙舞爪的抓狂模樣,“誰把你怎麽樣了?”

“殿下明明知道昨晚的事……何必讓别人誤會?還有牟……千戶,他們都會怎麽看這件事啊!”蘇挽月心裏很委屈。

“不需要管别人怎麽看你。”聽到她說起牟斌,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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