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洛峰島前群雄會

長箭犀利,釘在了我腳尖的不遠處。

這般的力道和準頭,吓得那駕駛員一陣錯愕,不敢胡亂動彈,而是朝着我看了過來。

對方出手,并非是爲了殺戮,而是在于吓住不相幹的人,免得丢了性命,說起來手段倒也光明。

我眯着眼睛瞧過去,之前那海面上黑影重重,四艘輪船有三艘挨在一塊兒,其中有一艘已經開始冒出了黑煙,還有一艘比較小的,遊離在外,不過卻似乎随時都有可能撲将上來。

戰況激烈,不斷有刀兵之聲傳來。

還有槍聲,不過江湖人似乎對于現代熱兵器最爲反感,隻要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動槍,立刻就會受到重點關注,不多時那槍聲便寥寥,直至消失。

在這樣的混戰之中,除了槍,最有威脅的就是長箭弓弩。

我并沒有瞧見那個出箭警告的人。

深吸了兩口氣,讓沸騰的熱血稍微地平息一些,我這才對快艇上的幾個海警說道:“你們幾個,現在離開這裏,盡快靠岸,找到電話,打這個号碼,将這裏的事情通知對方——清楚了麽?”

慈航别院的洞天福地崩塌,此刻空間一片震蕩,根本就沒有通訊信号,若是想要讓有關部門參與進來,就必須有人通風報信。

這些海警留在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作用,還不如離開。

得到我的吩咐,幾人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紛紛向我告别,而我則朝着旁邊一躍,跳到了一處漂浮在海面上的木闆上去,那快艇靈活地轉了一個彎兒,快速離去。

他們雖然是奉命離開,但實際上跟臨陣逃脫也沒有什麽區别。

甚至連句客氣話都沒有。

不過我并沒有太多的感慨,這些人都不過是普通的海警,稽查些走私啊、搜救之類的事情,倒也還算湊合,真正讓他們跟這些神出鬼沒的修行者來交手,就實在是有些難爲人了。

海水波濤洶湧,将我朝着海島的方向推動而去,剛才示警的那個箭手瞧見快艇離開,心中多少有些得意,沒曾想居然還留了一個人下來。

這是在挑釁麽?

飕!

利箭倏然而出,隔空刺來,此刻卻是朝着我的右腿處飛了過來。

并非要害,但是倘若中了此箭,那就隻有打道回府了。

預感到了這利箭的方向,我對那個隐藏在暗處的箭手,突然有了一絲莫名的好感。

不嗜殺,這品質難能可貴,特别是像這樣追求一擊必殺的箭手。

這利箭來勢洶洶,然而我卻顯得很随意,手掌往前輕輕一伸,仿佛拈花惹草一般的抓去,當我将手掌舉起來的時候,一根箭頭呈現出螺旋形狀的長箭,出現在了我的手中。

空手奪箭。

我顯得無比的輕松,将這利箭抓在手上,朝着前方的空處揮了揮,算是打招呼。

仿佛知道了我的手段,那箭手再也沒有朝我射出一箭。

在遠處,似乎又出現了幾隻小艇,那人卻是将注意力給轉移了,不再啃我這個硬骨頭。

我身子前傾,腳下的木闆就随着海浪,朝着戰場的中心漂了過去。

越靠近前方,殺聲越發震天。

就在我即将靠近一艘輪船的時候,腳下的木闆突然一陣晃動,一雙手将這木闆給抓住,接着黑暗中有人發出了一聲大吼:“站在闆子上面裝個毛線,給我下來吧!”

那人猛然一翻,想要将那木闆給掀翻,将我給拉入水中。

然而他這一使勁兒,卻發現那看着簡單的破木闆子,居然如同生根,一動不動。

木闆浮在水面上,怎麽可能生根?

水下那人一愣,冒出了濕漉漉的腦袋來,朝着我望了一眼,高聲問道:“什麽來頭?”

對于這些江湖之中的小蝦米,我并無任何争鬥之心,穩穩地站在那木闆之上,淡然說道:“茅山,陳志程!”

那人一聽,抹了一把濕乎乎的臉,再看了我一眼,頓時就是一聲慘叫:“我的媽呀,陳老魔來了,酒鬼、老三,陳老魔來了,快跑路啊……”

他慌裏慌張地喊叫着,一個猛子,又直接紮進了水底深處去。

我被這人弄得哭笑不得,左右一看,幾個剛剛浮出水面,準備朝着我湧過來的水鬼頓時就是一陣驚慌,紛紛朝着水中逃去,卻是不敢朝着我這邊靠近而來。

無人阻攔,我很快就沖到了戰場中心,腳尖輕點,身子便直接躍上了輪船的甲闆之上。

我剛一落地,立刻有幾根丈二長矛朝着我刺了過來。

對方來得很堅決,就是要将我給逼走去,而我則不退反進,直接撞入人群之中,憑着結實的身體,硬生生地撞出了一片空間來。

前方打得火熱,而這邊一有動靜,立刻有人厲聲吼道:“哪兒來的邪教妖徒,給我趕走!”

立刻湧出好幾人過來,跟着這些長矛手一起,朝着我圍來,我聽出了對方那濃郁的西川口音,爲了節省氣力,高聲喊道:“别胡來,我是一字劍的朋友……”

一字劍?

喊話的那人聞言,朝着我瞧了一眼,然後沖着前方大聲吼道:“黃劍君,這裏有人說是你朋友,過來認一下!”

在遠處傳來黃晨曲君粗豪的話語:“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忙得很,讓他報姓名。”

這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壯漢瞪着我,一雙牛眼睛凸出來,點了點下巴。

我無語,摸着鼻子說道:“茅山,陳志程。”

絡腮胡壯漢回過頭去,沖着前方大聲吼道:“這家夥說他是茅山陳志程,茅山……我艹,黑手雙城?”

那人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而剛才似乎很忙的黃晨曲君聽到我的名字,頓時就揚聲大笑道:“哈哈哈,來了,來了,我陳兄弟來了,你們先自個兒玩吧!”

話音未落,一個黑影陡然浮空而現,卻真是那醜漢子踏劍而來,蹬蹬蹬踩在甲闆上,沖着我揮手道:“還以爲你出了事兒呢,沒想到竟然這麽趕巧?”

我走上前來,還未開口,旁邊的那個絡腮胡子就趕忙湊過來跟我握手,恭敬地說道:“先生好,小弟蒙棒子,川北連雲寨的水蟒子。”

這絡腮胡一大把年紀,在我面前卻充着小輩,點頭哈腰。

我并不意外,跟他點了點頭,算是招呼,然後問黃晨曲君道:“現在什麽情況?”

黃晨曲君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道:“軟玉麒麟蛟已經被慈航别院給引來了,并且用八極九宮繩套住,不過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巢被邪靈教給打破,後院失了火,這邊又被圍住,正在對峙呢。”

我問道:“都有些什麽人?”

黃晨曲君笑着說道:“我們這幫雜牌軍算是一方,慈航别院和幫手算是一方,邪靈教找來的幫手算是一方,另外還有幾個藏在水裏不露面的高手,又算是一方……”

我聳了聳肩膀道:“四國軍旗啊,看着挺熱鬧的!”

黃晨曲君冷笑道:“剛才挺熱鬧的,慈航别院的老尼們聽到老巢被端的消息,發了狂,大殺四方,不過後來死了好幾個長老,方才罷休;現在都在僵持着了,誰也不肯退。”

我摸着下巴說道:“你什麽态度?”

黃晨曲君嘿然笑道:“我原本對那軟玉麒麟蛟還是挺有興趣的,不過瞧那慈航别院弄出來的架勢,就不想争了——人家現在可是哀兵,而且還是一幫婦人,勝之不武,而且還被同道嘲笑欺負女人;而若是敗了,這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他這般說着,旁邊的那蒙棒子頓時就臉色大變,結結巴巴地說道:“黃、黃劍君,你可不能撤啊!你若撤了,我們怎麽辦?”

黃晨曲君聳着肩膀說道:“我自然不會走,但也不會插手了。當然,看熱鬧的事情,怎麽少得了我?”

他一副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模樣,讓周遭的衆人都是一陣變色。

要曉得,這些人費盡心力、不知道損失了多少人手,可不就是爲了能夠見到那軟玉麒麟蛟麽,而此刻高手頻出,他們能夠依靠的,也就隻有天下十大中的一字劍了。

黃晨曲君一走,他們可就真的是陪太子讀書,白費勁兒了。

這幫人有苦難說,而黃晨曲君也懶得理會這幫看似強大、實則隻是些草台班子的家夥,帶着我走到船舷這邊來,朝着下方指去,卻見到三艘輪船的中間,有一處礁岩。

先前極爲狂傲的慈航别院齋主靜念師太,屹然而立。

在她的旁邊,有一個體重超過三百斤的光頭壯婦,雙手挽着一根遍布符文的繩索,不斷地走動。

這繩索之下,仿佛有巨力拖拽,但是每一下,都被那肥如泰山一般的婦人給拉拽着,就是不讓其掙脫出她的掌控範圍。

離這礁岩最近的船上,站着數十個光頭尼姑,還有一堆服飾各異的高手。

濃煙滾滾之間,我瞧見了茅山的話事人,以及龍虎山的蘇冷和羅賢坤,以及其餘身價不菲的重量級人物。

而在另外一艘船上,一襲黑衣蒙面。

我出現在船邊,無數雙的目光齊刷刷地朝着我這兒望了過來,然而我卻誰也不看,朝着那邪靈教所屬的船上拱手,平靜地說道:“彌勒,出來吧,與我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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