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黑手護短,殺意決絕

我不動聲色地與那人走到渡口的角落處,左右無人,然而他卻還是繼續往裏面走。

我停下了腳步,左右一看,卻見遠處有一個老婦人下意識地扭過頭去,不敢與我對視。

原來我還遭受到專人盯防的待遇啊?

我有些啼笑皆非,轉過一塊亂石區,那人方才回過頭來,滿臉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剛才……”

他剛想解釋,我攔住了他,微笑着說道:“無妨,沒想到你的觀察力還挺強的。”

這賊眉鼠眼的男人嘿然笑了,說道:“小的王賊頭,吃得就是踩點溜号的飯,招子自然要比尋常人亮一些。長話不多說,黃劍君派小的過來,就是通知您一聲,那姓落的變态,最近的确有在浙東露過面,有船家說他到了舟山,後來就不知去向了。”

他說罷,從懷裏摸出一張照片來,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過來,他繼續說道:“落千塵這家夥雖說醫術高超,但是爲人變态下流,江湖上很多同道都是不恥他的,所以人很小心謹慎。這是他的近照,給您參考。”

我舉起照片來看,上面是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中年人,梳着大背頭,滿臉含笑,溫文爾雅,像個大學教授。

從外貌上來看,還真的瞧不出太多的猥瑣和變态來。

我将照片收好,伸手與他相握,感謝道:“辛苦了!”

那王賊頭滿臉榮幸地讨好道:“客氣了,能爲黃劍君和陳道長您們這樣頂牛的人物辦事兒,我骨頭都輕了三兩。回頭這事兒,我可以吹一輩子呢……”

他倒是個妙人,話兒帶到,立刻就與我告辭:“陳道長,你身邊的點子紮手,我先走了,回頭見。”

這話兒說完,他身子一縮,将衣服翻了過來,卻是換了一個模樣,與我擦肩而過。

江湖之大,奇人異士多也,此人看着頗有一些鼓上蚤時遷的風範,雖然出身旁門左道,卻也比那正人君子給我的感覺要好上不少。

我沒有回身,而是朝着前面繼續行走,繞了好幾塊礁岩,藏了起來。

等了五分鍾,先前盯着我的那老婦人從我身下掠過,見失去了監視對象,不由得四處張望,而就在這時,後腦突然生出一顆石子,砸得生疼,下意識地朝着來處望去,卻見自己的監視對象,正優哉遊哉地看着自己。

不理會那老婦人臉上的驚恐,我躍到了她的跟前,平靜地說道:“勞駕回去告訴你們家齋主,若還是這般的待客之道,就不要怪我手段無情。”

那老婦人也不敢辯駁,誠惶誠恐地低頭離去。

說句實話,我倒是不介意牽制起那慈航别院的力量,但是派人過來監視我,要麽就派個讓我察覺不到的頂尖高手,要麽就派一個生澀可人的曼妙小尼姑,這也算是尊重人。

弄這麽一個容嬷嬷般模樣的老婦人過來,算是怎麽一回事兒?

那人離開之後,我找了塊石頭歇着,躺在地上,盯着頭上的太陽,眯着眼睛瞧這張照片。

照片上的那個中年男人,眼睛眯着,平靜而自信,然而我這種大半輩子都在跟罪犯打交道的人,卻很自然地從他的眼神裏,瞧見許多不一樣的東西。

比如瘋狂,以及漠視生命。

有一些人,他并沒有把自己當做是人,就會漠視生命,做出那些讓尋常人接受不了的事情來。

他們覺得自己是神,但是在我們的眼中,不過是神經病而已。

這落千塵自以爲有着舟山坐地虎慈航别院的庇護,就可以爲非作歹,肆無忌憚地殺人,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什麽。

仇不過夜,我怎麽可能會給那一幫子尼姑什麽面子,還要等到無遮大會結束?

無稽之談!

不過,此時此刻,無遮大會召開在即,慈航别院戒備嚴密,而又在不知道對方那洞天福地入口的情況下,硬闖顯然并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

我既然已經亮出了牌子,不如就待在這兒,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而其他的事情,則交由張勵耘、布魚和小白狐兒等人來做。

過了這麽久,他們也應該有獨當一面的能力了。

我留在這裏,擺出氣勢洶洶的架勢,是要給予對方壓力,倘若落千塵真在這兒,他要麽就一直藏着,要麽就趕緊溜掉。

他若是敢逃走,我就有手段将他給截住,爲李何欣報仇雪恨。

計劃拟定,我反倒顯得悠閑,當下也是四處晃蕩,品嘗了一下普陀山聞名的素齋,對于那用豆皮做出魚肉味的法子,着實驚奇得很,如此一直到了夜裏,我方才晃晃悠悠地回到了住地。

我回返不久,又有客人來臨。

門敲三下,我打開房門,卻瞧見來人居然是我茅山現如今的話事人楊知修,還有水虿長老徐修眉。

我可以對别人擺架子,卻不敢在自家長輩面前拿捏身份,趕忙将他們迎入房間就坐,端茶倒水,寒暄兩句,方才知道他們是過來參加慈航别院無遮大會的。

此番前來的,除了他們兩人,還有兩位長老各自的真傳弟子,以及茅山的執禮長老雒洋,規模算得上是挺大的了。

茅山衆人剛到,雒洋長老還在與慈航别院交流,而他們聽說我在這裏,就過來尋我了。

我有些詫異,說這慈航别院與我茅山到底什麽關系,爲什麽一無遮大會,茅山居然會這般重視?

話事人笑道:“慈航别院與江湖同道素有淵源,而那靜念師太與掌教師兄也是老交情了,此番法會,我們自然不敢不重視。”

這話兒說得,好像我師父跟靜念師太是老情人一般,聽得我一陣惡心。

兩位長老剛到此處,立刻馬不停蹄地聯袂而至,自然是有事相求,要不然以他們的身份,派個傳話弟子過來,得趕上門去的人是我。

兩人聊了幾句,話事人這才進入正題道:“我聽靜念師太說起了你的事情,明白你屬下犧牲的心情,不過這無遮大會,是人家慈航别院半個多世紀以來第一次盛世,堪比當初我茅山大開山門。我的意思呢,是你能不能委屈一點兒,押後一些處理呢?”

他明面上是在跟我商量,不過話裏話外,卻有一種頤指氣使的感覺,讓我心中多少也有些氣憤。

那死的人,跟他沒有半點兒關系,他自然是樂意作這個順水人情。

不過這事兒,可不是誰能夠兩言三語就可以打消的。

我按耐住心中的脾氣,不動聲色地笑道:“楊師叔你說笑了,我來這兒,要抓的是那個叫做落千塵的家夥,又不是破壞人家的法會;靜念師太都已經親口說了,落千塵與她慈航别院沒有半點兒關系,兩者根本就不牽連的。”

話事人也笑着說道:“話雖如此,不過志程你現在的名氣,與往日不一樣了。最近這兒魚龍混雜,暗流洶湧,你這般待着,主人家總是有些心中不安的。”

我“哦”了一聲,問道:“依師叔的意思,是想讓我不要攙和這事兒?”

話事人一副“孺子可教”的态度,點頭笑道:“如此自然最好。”

我沒有理會他的順水推舟,而是摸着鼻子說道:“可是,那殺害我屬下的兇手怎麽辦,我就任由他逍遙法外?”

話事人瞧見我冥頑不靈,不聽勸阻,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張口說道:“事急從權嘛,你這個……”

我直接打斷他,說道:“楊師叔,黃山龍蟒一役,陶陶遇害,兇手遠遁千裏,逃往東南亞,上面還有一屠了幾百萬人的血手狂魔罩着,你可知道我當初爲何會義無反顧地千裏追殺而去?”

話事人聽到我提起這件近年來最給茅山揚名立萬的事情,以爲我在憑功耍橫,眉頭皺起來道:“是爲何?”

我平靜地說道:“因爲陶陶是我師父的孫女,有人傷害了她,就得死!”

事涉大義,他卻也不敢譏諷,點了點頭,然後分辯道:“那是陶陶,是我也會如此,我的意思是……”

我滿臉含笑,然而語氣卻無比堅定地說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說這話的意思是,我想殺的人,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就算是有天神護翼,我想殺,還是得殺,誰都攔不住!”

這是我第一次不給話事人面子,而且無比堅決。

事實上,面子從來都不是别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這事兒是我的公務,而不是茅山的内務,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幹預的,我相信話事人也明白。

他明白,隻不過想着我不會駁他面子而已。

我拒絕,就是想讓他知道一點,不要有些權力就熏心,覺得能夠命令任何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地位,和他平等,都是列席長老。

這強硬的态度一露出來,話事人雖說并沒有立刻翻臉,但是情緒也并不是很高,強笑着說支持我的一切決定,又聊了幾句之後,起身告辭。

而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水虿長老,卻對話事人說想跟我談一談他兒子的問題。

話事人一愣,倒也沒有多言,告辭離去,而那一身魚腥的水虿長老待他離開,沖着我冷冷一笑道:“你得罪人了,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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