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真的隻是想玩玩而已,可沒料這會兒還真派上用場了!
“本王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将解藥呈上!否則君卿卿的性命可就難保了!”
阿羌聞言,立即回道:“王爺,你可知現在你的性命在我手中?怎麽說也該聽聽我的話吧!”
“羌大夫,你好像真的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以爲本王的府上沒有其他人了嗎?隻要本王一句話,那君卿卿自然是……”
“很抱歉,王爺,恐怕要令你失望了。”阿羌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嘴角:“我想現在你府裏的人也都已經跟王爺一樣,趴在地上疼的起不來身了吧。”
“那又如何,本王的線人可不會潛伏在這府中,而且隻要再過一會兒,那人便會來了。你說是本王死得快?還是他來得更快一些?”
這話一出,倒是将阿羌給唬住了。由于時間緊迫,她隻考慮到了府中的情況,卻萬萬不曾料到還有這種可能。難道是她的時間挑的不夠好嗎?并不是吧。
思忖了片刻,她忽然擡眸道:“王爺,要不我們談個條件?”
宮正霖雖然極爲不滿她用這樣的方式來要挾自己,但眼下也沒有什麽法子,便回:“好,你說。”
阿羌捋了捋思路,開口道:“我可以繼續替王爺辦事,隻要答應讓我照顧君卿卿,當然我不會将她的所在告知君無心。所以今日發生之事,就當從未發生過吧。”
不管怎麽說,現在的這種要求其實并不過分,而且相較其他而言,應該是最合适的解決辦法了吧。
宮正霖聞言,雙眼一眯正要答應,阿羌卻又突然補充了一句:“當然,爲了保證我自己的性命,解藥我隻能給你們部分。希望王爺和羅安大哥能夠諒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
“沒錯,這裏的解藥并不能将你們體内的毒清理幹淨,而且我身上也隻有那麽一些。不過你們放心,隻要我還活着,解藥就不會斷,你們更不會有性命之憂。畢竟這隻是對我自身的一種保障罷了。”
宮正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被一個市井之徒給人看透了,當即有些懊惱。不過既然他已經答應了不會将君卿卿還回去,那他也沒必要再計較。便道:“好,本王答應你便是。”
于是此時仿佛是解決了難題?其實不然。
阿羌知道,隻要君卿卿沒回去,君無心斷然不會放過自己。而他現在跟宮正霖所說的一切也不過都是緩兵之計。隻要能保住君卿卿的性命,那君無心找到她也隻是時間問題。
至于她自己,黃曆上說,不宜出門。
攝政王府内,君無心的面色依舊十分差勁。
莫離看到他的模樣,竟一時不知該不該将線人所探聽到的事情告知君無心。
大概是聽到了腳步,君無心擡眸見他神色凝重,便道:“有話快說。”
莫離沉默了片刻,拱拱手道:“王爺,據線人禀報說,有人在益王府附近看到了阿羌大夫的身影。
“砰”一聲,君無心拍案而起,怒道:“混賬!”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宮正霖派來的?所以君卿卿,也很有可能是被宮正霖給藏了起來。
莫離見自家王爺眼中冒着點點星火,上前道:“王爺稍安勿躁,待我們查明郡主的所在,再上門要人也不遲。”
“不遲?”君無心按成的眸子忽然掃向了莫離,雖然并非針對他,但依舊冷的刺骨:“卿兒身子羸弱,可經不起宮正霖這般折騰。”
“可是王爺,我們貿然前去,宮正霖必定會諸多借口,到時候打草驚蛇不說,而且還吃力不讨好,并非明智之舉。”
君無心聽罷,心裏雖然着急,卻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便努力讓自己鎮定了下來,重新做回了座椅,問道:“莫離,你有何良策?”
“雖然此事聽起來并不可行,但也許事情并非我們眼睛看到的那般。”
君無心問:“這是何意?”
莫離答:“雖然我們跟阿羌大夫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郡主如此親近他,就說明他也許并非壞人,畢竟很多時候,孩子所看到的遠比我們這些當大人的要通透許多。所以在努力看來,阿羌大夫興許有什麽苦衷也不一定。”
“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要爲他說話。”君無心雖然嘴上這麽說着,但其實内心深處卻希望他并不是真的在替宮正霖辦事。即便他也不知這份莫名的沖動來自何處。
“莫離并非替他說話,而是想弄清楚事實罷了。要是王爺同意的話,莫離想請命去找他談談。倘若他真是如我們所料,那事情也許會有轉機。”
“倘若不是呢?”
“那恐怕就隻有殺雞儆猴,除而後快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
第二天,阿羌在他們的帶領下來到了君卿卿的所在。
此刻,她正虛弱而無力的躺在床上。由于一日一夜未服藥,再加上受到了驚吓,這會兒她的臉色蒼白到可怕,連氣息都十分微弱。阿羌見此,巨大的負罪感油然而生。
她就知道她不該帶她出府!更不該抱着目的接近她!否則,卿兒也不至于會像現在一樣虛弱了吧。
“卿兒?卿兒!”阿羌趕了過去,匍匐在她的床邊小聲小心地搖了搖她的身子。
這是一個十分破舊的地方,四面圍牆,僅有一扇遙不可及的天窗。陰暗至極,好在裏頭并不是特别髒亂,否則無論身體多健康的人,住進這裏多多少少都會染上疾病,更何況是君卿卿?
“阿……阿羌姐姐……”君卿卿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努力地睜開一隻眼,伸手想要去抓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