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将話喊了出來,旋即又同時“噓”了一聲,做了噤聲的手勢。
從地上爬起來,阿羌有些尴尬地護住了自己的胸,道:“你,你是個女人怎麽還那麽野蠻!”她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有人跟她是一樣的想法。難怪第一眼瞧見的時候,就覺得她秀氣。
“哼,你不也是一樣。我還以爲你是個小子,所以才怒氣大了點。”
“哈,好巧,我也是。”
兩人說完這句,突然沉默了下來。
畢竟在不明對方身份的基礎上就大打出手,結果發現她們竟是一樣的,頓時就覺得有些不知所措。然而沉默了半天,她們看看對方,又看看自己,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緊接着二人便笑彎了腰,怎麽都直不起來了。
“诶我說你可真有意思,放着好好的女人不當,偏偏來這當什麽小二。”
“你不也是一樣?看你手握銀針,想來應是大夫吧?”
“聰明。”阿羌也不知是怎麽回事,竟然就跟她聊了起來。
雖然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她倆到底說了些什麽,不過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聊天,也已然是意料之外了。
當然,阿羌隐隐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似乎并沒有那麽簡單。說什麽就是想自己出來闖蕩闖蕩,可一看她這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柔嫩雙手,不讓人懷疑也難。
“對了阿羌,你今日來這裏,到底是爲了什麽?”
“自然是爲了……”正要脫口而出,阿羌回頭一想,這麽貿然地将大實話說出來,豈不是很不安全,便扁了扁嘴道:“此事還真的不能說,畢竟事關重大,我也想保住自己的腦袋啊。”
那小二一聽,頓時來勁了:“你說的,該不會跟朝廷裏的事有關吧?”
阿羌一愣,心道她這麽輕而易舉地就猜了個七七八八,很顯然是常接觸,所以就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春泥,你怎麽想都可以了,但是别說出來嘛!”
名爲春泥的小二嘿嘿一笑,道:“你可别瞞着我,這種事情我可聽得多了,若不然你就将你的困惑說出來,我替你解答解答?”
阿羌看着她的模樣,不像在吹牛,便猶豫了片刻,湊過去道:“其實啊,我是在攝政王府做事的……”
“攝政王?那個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春泥一陣驚訝,又道:“他可是整個京城裏頭的姑娘都巴望着的人啊!你居然那麽好運,到攝政王府當差了!”
“這什麽跟什麽啊,他真有那麽好?我怎麽沒看出來?”
“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攝政王文武雙全,而且還樂善好施,長得又英俊,不知是多少女人癡迷的對象。你倒好,混進府不說,還跟他朝夕相對,啧啧,要是被那些女人知道了,定是饒不了你的!”
“得了吧!”阿羌聽她越說越玄乎,忙擺擺手道:“這都是不了解的人說的!你别看那攝政王表面上看起來像個人樣,其實啊,内心可陰暗了……”
“是麽?”冷不丁地,她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當然是了!”阿羌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等等,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