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卿兒如何了?”君無心對面,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簡單地替他斟了杯酒,不覺問道。
“還是那樣,不過比起先前來,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君無心舉杯小酌了一口,淡淡道。
“是麽。看來那個什麽羌大夫,還挺厲害的。”那人淺淺一笑,不覺道。
“呵,市井之徒罷了。”
君無心其實并不願意提到他,但是他問了,他自然也不會藏着掖着,隻不過每每想到他屋内藏着女裝,就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果然還是不想跟他有過多的接觸。
“市井之徒也好,富家子弟也罷,說到底都是一樣的。”那人說着不覺暗歎了一口氣:“倘若有機會可以選擇出生,我甯可不要這尊貴的地位。有時候當個市井之徒,也落得個逍遙自在。”
“王爺切莫要有這種想法,既然生在帝王之家,自然是背負了使命的。如此自怨自艾,隻會讓我覺得自己這麽些年來的努力是不是白費的。”
王爺?能被攝政王叫做王爺的人,估計也隻有宮正霖這種級别的吧?難道是其他的什麽二王爺三王爺四王爺之類的?阿羌維持這個姿勢聽得有些累,還想繼續,可沒想到門“砰”地一聲打開了。
回頭一看,竟是剛才跟她打架的酒樓小二。
“客官,你的菜。”他冷着臉說了一句,幾乎是将碗砸在了桌子上,就差沒将裏面的東西漏出來了。
阿羌知道他是來故意找茬的,一想到方才他那态度,她就不覺得自己有錯。
“怎麽,你們望月樓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嗎?”
“那也得看人啊,像你這種市井無賴,我沒有辦法客客氣氣地跟你說話!”
“是嗎?”阿羌一挑眉,上前道:“我也沒見過有哪個酒樓的夥計跟你一樣拽的跟八萬五似的。”
“怎麽,不服?不服再打一架啊?”那小二冷笑一聲,分明沒有将她放在眼裏。
阿羌聞言,氣笑道:“你剛才沒打夠?告訴你,我可不會打架。”
“呵,是麽,剛才我怎麽見你這麽厲害?”
“這隻是自衛罷了!”
“廢話少說!看招!”那小二不再給她喘息的機會,一出拳便往她的門面掃去。
阿羌吓了一跳,不帶這麽偷襲人的!
于是趕緊往下一蹲,立即躲過了他的攻擊。
怎麽說呢,雖然架勢吓人,但這出拳似乎是軟綿綿的,沒有力道。加之速度也不快,才讓阿羌有了躲避的機會。更重要的是,之前他們打架都隻是在揪對方頭發,這會兒還亂糟糟的呢。
眼下他出拳,跟剛才的感覺完全不同。
難道,真的隻是想跟自己打一架?
看着他又猛地朝自己襲來,阿羌從兜裏掏出銀針護在胸前,警告道:“銀針無眼,你可别逼我!”
“那你就試試看啊?”他說着又一次沖了上來。
阿羌躲來躲去,雖然嘴上說要紮他,結果最後還是沒能下手。這不是因爲她發了善心,而是這沖勁容易弄斷她的針,她可舍不得!
那小二見他隻躲不攻,心中着急,正想上前,也不知是絆到了什麽,竟然一個趔趄往她身上飛去!
阿羌本來想逃,可聽得忽然“哎喲”一聲,忍不住回過頭來。
結果可想而知,兩個人立馬抱成一團滾到了地上!
驚天動地的響動!
隔壁的君無心聞聲,不覺朝牆面看了一眼,眉眼微蹙。
“诶喲,我的屁股……”小二不顧形象地叫了一聲,隻是手在觸及某人軟綿綿的地方時,臉“唰”地一下紅了,更重要的是,阿羌的手也好賴不賴地放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嗯,手感不錯,所以她還多捏了兩下。
等等……有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