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并沒有在意她所說的,隻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另外一個人身上。
“屬下來遲,請王爺恕罪。”
王爺?等等,她沒聽錯吧,王爺?
還沒等她回過神,隻聽這個什麽王爺不急不緩地吐出幾個字:“押了她,帶書房。”
“什……什麽?”阿羌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這個突然間就晉升爲王爺級别的男人,怔怔地愣在了原地,直到她被兩個大漢五花大綁地押着跪到了他面前,她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君無心坐回了自己的雕镂紅木椅上,居高臨下地掃了她一眼,見她完全丢了魂,便輕輕勾了勾嘴角,語氣不冷不熱:“你若不從實招來,皮肉之苦可免不了。”
“你,你什麽意思啊你!”
“大膽!對着王爺竟敢出言不遜!是活得不耐煩了麽!”阿羌剛說一句,旁邊高瘦卻精壯的男人一把抽出刀,将利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之上。
阿羌用眼睛往下看了看,見那鋒利又被擦得精光發亮的刀面,吓得呼吸一窒,立刻饒命道:“王王王王王爺,您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吧!”
君無心一挑眉,修長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颚,然後擡手輕輕一揮,那個拿劍架在她脖子上的男人就立刻收劍站在了一旁。
阿羌剛松了口氣,男人磁性的聲音猶如地獄修羅般便令她渾身不寒而栗:“給你個機會,用一句話告訴本王你的目的。”
一句話!這一句話哪裏說得清啊!
“回……回王爺,小的剛才已經跟王王王爺說過了。”
“哦?”君無心将自己的身子往後一靠,笑問:“你确定是搶?”
“不不不不是……是意外,意外。”阿羌光是說這兩句話,就已經冷汗涔涔。說來也怪,這什麽攝政王明明看上去在笑,怎麽她就覺得有一陣陰風呼啦呼啦地往自己脖子裏吹?
書房内安靜了下來,阿羌心裏正在打鼓,門外突然進來了一個青衣男人。他朝君無心一抱拳,立刻單膝跪下道:“王爺,東西找到了。”
“嗯。”君無心輕應一聲,等那人将東西呈上,這才開口道:“這是你的?”
阿羌聽見聲音,小心地擡起頭來,看到青衣男人手裏的斜挎包,連連點頭:“是是是,就是那玩意兒!”
“打開。”
“嗯?”她愣了愣。
于是下一秒,青衣男人就打開了她的包包,将東西一件一件地取出放在了君無心的桌案之上。
這人!這人也忒不要臉了吧!居然沒有經過她同意就随便動她的東西!雖然是古代吧,但是難道真連一丁點兒的人權都沒有了嗎?
正想開口說點什麽,君無心卻快她一招,一樣一樣地往旁邊丢,驚得她連話都說不出口了。這分明就是給她難堪!要是包裏某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被看到了,那可真叫丢人,比如她那個新做的月事布……
她吞了吞口水,正不知該怎麽開口,卻聽他忽然念道:“故友親啓?”
糟糕!那是師父給他在青州老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