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張子放跳上高台,環顧一圈調侃道:“今兒個人挺齊啊。”

下面一陣哄笑後張子放一手叉着腰,大馬金刀的道:“知道你們這幫崽子憋着壞呐,我就把話說明了吧,咱們這今兒個來新人了,是個女的。”他朝着霍時英擡擡下巴:“就那,人我已經領來了。”

四面八方聚攏來無數的目光,霍時英擡目粗略一掃,有鄙視的,有新奇的,有揣測的也有冷漠的,最多的還是看熱鬧的,不一而論,她站在人群之中,拱手向着四方微笑行禮:“各位兄台,霍時英這廂有禮。”

沒有人理她,現如今她站的是被一整個集體排斥着的位置,高台上的張子放又出聲道:“我知道你們這幫崽子都是怎麽想的,自古沒有女人進過侍衛營,這是老祖宗的規矩,我張子放也不敢妄下評斷,可今個事情就到這了,總要有個解決的道道,我是個武人出身,不喜歡背後鬼鬼魅魅的那一套,有事今天當面解決了。”他一頓,環視着四周又道:“凡是能進侍衛營的多少都會些拳腳,我們做這一行,不管你身後身價幾何說白了,都是習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我是你們的頭,今天我就代表你們跟霍時英打一場,我若赢了,以後你們背地裏使絆子,玩花活,我就當沒看見,可我要是輸了,那就說,她比你們大多數人都更有資格站在這裏,你們那些整人的手段就都給老子收起來,若被我發現了,就都給老子滾出侍衛營,我說到做到,管你們爹是王侯還是公卿,老子照趕!”

張子放的聲音雄渾而铿锵,面孔不怒自威,下面靜了片刻,他轉頭朝着一邊喊道:“拿我的烏金棍來。”就這麽一下的功夫下面人群中傳來問話:“頭,要是你放水呐?”

張子放回頭朝着聲音來源的方向道:“你一會要是覺得我放水了,大可以自己上來試試。”

四下再無聲響,張子放走到高台邊上,彎腰從兩人的肩膀上提起一根烏黑長棍,他站直了烏金棍往身邊的一杵,“咚”的一聲,石頭砌的高台發出一聲沉悶的悶響,張子放朝霍時英一攤手:“來!”

霍時英望着張子放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目光平和中帶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張子放這人并不像他外表那麽憨厚而豪放,霍時英清楚得很,侍衛營這幫人能進來的都是些背景深厚的官宦之家,真有什麽本事的也不在拳腳上,真正有本事的不在禁衛軍也在五城兵馬司裏面,他這麽做其實是給她一個明目張膽罩着她的理由罷了。

這種人上下不得罪,還做的一副傥蕩,冠冕堂皇的樣子,深懂厚黑學,想到這霍時英就笑了,慢慢從台階走上高台,朝着張子放拱手彎腰:“時英無禮了。”

張子放大咧咧的往那裏一站:“你選一樣趁手的兵器吧。”

霍時英放眼望去,高台下面有兩排兵器架,十八般兵器都有,霍時英掃了一圈,最後把自己腰間的佩刀解下來道:“我就用這個吧。”

霍時英不是拔刀而是連着刀鞘一起解了下來,她解釋道:“我平日善用斬馬刀,鋒芒過利一些,張統領用的烏金棍也是鈍器一類,我就連着刀鞘一起大家點到即止吧。”

霍時英此舉有着輕慢的意思,下面嗡聲一片,張子放卻微笑着伸手道:“請。”

霍時英把刀柄上的繩子連着刀鞘和刀柄纏繞在一起,側身而立,身長玉立擡手铿锵一聲道:“請!”

張子放目光一凝,霍時英與之眼神相對,張子放微一點頭,電光火石間右腳一擡一腳踢向腳邊的棍稍,長棍橫飛而起。

“喝!”一聲暴喝,霍時英的頭頂照下一片棍影,夾裹着風聲罩頂而來。

霍時英站在原地不退不進,豁然一動長刀圈轉,刀鞘迎上棍稍,就聽“嗡”的一聲金石嗡鳴之聲,直刺人耳膜,聞着皆有一陣血氣翻滾的惡心,緊接着就是一陣如打鐵一般“叮當”之聲不絕。

霍時英一刀蕩開直削而來的長棍,刹那就見台上一道紅影翻滾如枭,刀鞘刀刀砍到烏金棍身上,星火迸濺,張子放連退數步。

霍時英一招封死張子放所有招式,并不出擊,橫刀立于台上,兩人揮動間攪動的空氣在她周身激蕩,撩起她的長袍飛舞,肅穆而風姿卓越。

張子放稍一站穩,又是橫掃一棍,帶着峭壁千轫,風雷之聲,雷霆而來,這次霍時英豁然展開身形,刀法大開大阖就聽一陣沉悶不絕的金石撞擊之聲,如悶雷滾滾,台上棍影紛飛從四面八方籠罩着中間的一道紅影,金屬撞擊之聲不斷,兩道人影咋開又和,看得人眼花缭亂。

片刻之後,又聽着台上一聲爆喝:“喝!”張子放猛然躍起,身在半空大吼一聲,一棍照着霍時英頭頂而來,從上而下而來的勁風掃的看台四周灰塵飛揚,一方看台瞬間被籠罩在一片煙塵中,就見朦胧的灰影中,台子中央身長而立的人,從容的擡手一抓,激蕩的風聲立止,一隻手掌抓住棍身,右手擡起,帶着刀鞘的長刀,在半空中張子放的胸前一拍一撞,張子放落地往後連退數步,胸口血氣翻湧,臉上一片殷紅,兩手不知何時就松開了棍子。

霍時英站在當地,等着張子放把氣息調均勻後才彎腰一行禮道:“多有得罪,不要見怪。”說着還把烏金棍恭敬的舉過頭頂遞了過去。

張子放深吸一口氣,伸手去接過來,霍時英剛一起身,身後就是一身大吼。

“呀!”一個介乎于成年與少年的的吼聲,幹淨的無畏的很是特别,霍時英耳朵好,往往一種聲音可以聽出很多内容,隻有處在青澀的年齡要熟不熟的男孩子,才能擁有這種音質,吼出這種聲音,霍時英不知道她自己是個聲控,當然那個時代還沒有發明這個詞。

身後的腰間一股勁風掃來,她人不回頭,刀身往後一拍一送,掃向她後腰的木棍就轉了個方向,一棍子插到了地上。

等再轉過身來,就見台子的邊上站着一個人,也是一身朱紅色的麒麟侍衛服,瘦瘦的,少年人的身量,人還長得特别好看,劍眉烏目,皮膚呈健康而有活力的麥芽色,笑嘻嘻的露着兩顆虎牙,一看就是那種特别招人喜歡的少年人。

少年手裏拿着一根木棍,硬木做的很普通的兵器,他笑嘻嘻的朝霍時英道:“我也來試試行不?”

霍時英也朝他笑:“報上名來就可以。”

少年像模像樣的抱拳拱手:“殿前七品侍衛,蔣玥童。”

侍衛的品皆分很多種,殿前侍衛就是能站在皇帝辦公的殿外當值的侍衛,能經常在皇上面前露臉的,别看隻有七品的官階,但其實是很了不得的,霍時英對他溫和的笑,擡手一揮道:“請。”

蔣玥童擡腳一挑,木棍飛起從新回到他手上,嚣張的一指霍時英:“看棍!”這孩子一出手就知道是張子放的徒弟,招式上學了張子放的一個皮毛,顯然不是從小教起的,可人卻比張子放跳脫活潑多了,上來橫掃一棍又是“呀!”的一聲大喝,從胸腔了爆發出來的還帶着些稚嫩的聲調,霍時英很喜歡他的聲音,笑笑的斜跨出去一步,刀鞘往他棍身上一拍,棍子往回一蕩,從容化解他一招。

蔣玥童馬上改橫掃爲直劈,又大吼一聲“喝!”舉棍朝霍時英的門面砸來,霍時英站着沒動,在恰到好處的時候上半身微微一斜,刀鞘從下往上擡起再往下順勢一拍,棍頭“砰”的一聲砸在地面上。

蔣玥童招式用老,身體随着棍身一個翻轉,抽回棍子,爆喝一聲:“呀……”越向半空,一棍子抽下來,他拖長了腔喝出那一聲,拼盡全力,像個爆發中的小老虎,兇狠卻沒有什麽殺傷力,而且聲音還很好聽。

霍時英還是一擡手一把抓住棍身,往内一帶,再一放,一收一放間蔣玥童已經抓不住棍子,踉跄着就往後退去,還不等他站穩,右邊的臉龐一陣勁風吹來,眼角處一條長棍向着他的腦袋呼嘯着橫抽過來,風聲貫耳,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就覺得風驟然一停,再睜開眼就看見霍時英站在他的對面,一手橫擡着他的兵器,棍子堪堪停在他的耳朵邊上,霍時英笑盈盈的問他:“服了嗎?”

蔣玥童馬上露出兩個虎牙一笑:“服了。時英姐。”他笑的調皮,嘴巴也甜。

霍時英收棍站好,橫刀一笑對着全場朗聲道:“還有誰要來試試嗎?”

沒人吭聲,外面的院門卻在這時候“咣當”一聲撞開了,就聽見一個太監獨有的聲音在門口問:“都虞候在這嗎?”

不一會門口讓出一條路出來,一個紅袍小太監氣喘噓噓的小跑到台子下,擡眼看見霍時英就叫起來:“哎呦,我的都虞候诶,可算找着您了,趕緊的吧,皇後宣您觐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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