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他問。
我沉默了一下,這才将那些事情說了出來。
“跟許芳雅藕斷絲連的那個男人有頭有臉,是個大人物。”我說。
“大人物?”他雖是不屑的嗤笑,卻還是那種冷冷的表情,不帶任何情緒。
我覺得,他那張臉,好像就是一張面癱的臉,根本就不會笑,也不會有任何情緒。
“今晚你不要回去了。”他說:“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行,我兒子和成媽還在醫院呢。”
他側眸看了我一眼:“我會讓人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你放心。”
“我能跟她們在一起嗎?我不想跟他們分開。”
他淡淡的說:“你其實是更害怕跟我呆在一起吧。”
真相被揭穿,我低下眼睫沒有說話,不想讓氣氛僵持下來,我幹幹的笑了一下,“那就麻煩你了。”
我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一般,所以,我動了小心思,我是不是可以借助他的力量避避那邊的人?
雖然有些事情我還不能确定,但是并不妨礙什麽。
他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出去,吩咐他的手下去醫院将初初和成媽帶走,帶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就挂了電話。
挂上電話,他扭頭認真的對我說:“我不是什麽好人,我不否認,我這是在用她們做人質。”
我愣了一瞬,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回味過來他的意思,頓時,我有一種我從一個坑跳進了另一個坑的感覺,但是,不知道爲什麽,我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呢?
“我說過,我對你感興趣。”他簡單直接的說。
他開着車直接回了他的别墅。
“老大。”他一下車,就有人迎了上來,他點了一下頭,沒說話。
我們進去的時候,客廳裏還有幾個人在打牌,他們看見他回來了,紛紛起身,同時将牌也收了起來,恭敬的叫了聲:“老大。”
他淡聲道:“你們滾到後面的樓裏玩兒。”
“是老大。”于是一幫大男人嘻嘻哈哈的作鳥獸散。
到别墅沒多久,他就接到一個電話,挂上電話後,他對我說:“你放心,他們已經安全了。”
“謝謝。”我說。
“我要出去一下,你随便。”音落,他就拿着車鑰匙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轉身上了樓,既來之則安之,我總不能像個傻瓜一樣呆在這裏。
樓上的卧室還是我上次見到的那個樣子,裏面的家具并不多,可以說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個顔色單調的衣櫃,以及牆上單調的挂着一個液晶電視,除了這些甚至連張凳子都沒有。
我有些好奇别的房間什麽樣子,便将其他幾個房間也打開看了一眼。
有一間是書房,東西倒是挺齊全,書架電腦,辦公桌,商務沙發,茶具……應有盡有。
從書房出來,我又将隔壁房間的門打開來。
這似乎是一間牌室,裏面隻有兩張麻将桌和一些凳子,還有一個飲水機。
我撇嘴,他倒是挺會玩兒,竟然還單獨搞了一間牌室。
從牌室出來,我聽見樓下有人在叫,便走了下去。
是喬靈和季流年,看見我,喬靈挑眉:“莫哥哥呢?”
“他出去了。”我說。
季流年對她說:“要不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找他。”
喬靈看了我一眼,閃着靈動皎潔的大眼睛:“好啊。”
應該是感覺到她眼底的不懷好意,季流年低聲交代道:“乖乖聽話,不準作怪。”
喬靈有些不悅:“我知道了!”
季流年走後,喬靈踩着歡快的步伐走向我,她牽起我的手,“走,我們到後面找秤砣他們玩兒去。”
跟那一幫大男人玩兒?我皺眉。
我想說我不去,可是她哪裏肯給我機會拒絕?轉眼我們就已經走出屋子,而後面那棟三層高的樓房已經映在我的眼底,隻要再走十來米就到了。
“秤砣。”喬靈叫着。
“靈丫頭來啦。”正在打牌的秤砣擡眸看了眼我們。
喬靈帶着走過去:“我們也要玩兒。”
秤砣說:“靈丫頭有季少撐腰,不缺錢,那我們就玩兒大的。”
喬靈撇嘴:“秤砣你每次都是這麽不道義,總是想詐我的錢,不過今天我高興,就依了你。”
她拉了拉我,讓我站在衆人的面前:“我今天可是帶了錢包來的,才不怕你們!”
我皺眉,她帶我過來,感情是把我當錢包使呢!
我有些哭笑不得,她像是怕我不高興,對我賣着萌談起了條件:“之前我給你看病也沒人給我錢,你就當給我醫藥費了吧。”
我的唇角抽了抽,如果她輸個幾十萬,那我這醫藥費是不是也太貴了些?
看出我的不情願,她說:“大不了以後給你看病我也不收你的錢。”
于是她不再經過我的同意,吆喝着那些人開始。
“老規矩,我隻玩兒四人麻将。”她說。
雖覺得沒勁,最後他們還是玩起了麻将。
打牌的有四人,但是買馬的人卻不少。
因爲早就已經知道喬靈的技術,所以沒人買她赢。
我站在她的身側,看着她摸牌打牌。
又該她出牌了,她拿起一張牌準備打出去,我按住她的手:“不打這張,打圓筒,如果沒有意外,一會兒這張牌會摸回來,正好湊成一個整的。”
她看了我一眼,将信将疑,最終還是打了圓筒。
果然,下一局她就将五六七萬中間的那張六萬摸了回來。
她眼前一亮,神奇的看着我:“你怎麽知道會摸回來?”
我笑了一下,沒說話。
經過這之後,她開始依賴我總是問我該打哪張。
那些人本以爲喬靈會輸,卻不想最後讓她赢了一個滿貫,她高興的手舞足蹈:“真是從來沒有赢過這麽多錢啊,你好厲害啊!”
莫老大沒有回來,喬靈很亢奮,跟那些人玩了一夜,玩到他們欠了一屁股的債,喬靈不盡興,他們也不敢說不玩兒,便一直舍命陪君子。
兩天後,發生了一件轟動s市的新聞。
s市的某官員爆出醜聞,與良家婦女有染,藕斷絲連多年,據消息爆料,與他藕斷絲連多年的女人竟然是林氏的董事長夫人。
同時還出示了一份親子鑒定,原來,林氏集團的董事長養了多年的女兒盡然都不是他的種!
同時爆料出的還有兩件買兇殺人案,一件是多年前,林董事的前妻和兒子的死,也就是我的母親和弟弟,一件是最近才發生的車禍事件。
作案手法一緻,都是損壞受害人刹車部件,導緻車禍。
不過,新聞上并沒有說我就是這第二次的受害者,隻用了兩個字代替,葉某。
看見這則新聞的時候我不是不震驚的,那些東西還在我手中,沒有寄出去,那麽爆料這則新聞的人會是誰?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還查出了我多年一直不曾查到的真相,原來,我母親和弟弟的死,也和這位官員脫不了關系!
這位官員被免職,等待他的,是接受法律的宣判。
出庭那天,我也去了,我打電話給慕蘇楠和童悅,讓他們來接我陪我一起去,我要看着這些人最後得到怎樣的制裁。
除了這些罪狀外,還查出他貪污受賄等罪狀,最後法律給出的判決是死刑。
因爲一切的事情也有許芳雅的參與,所以她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法律判她有期徒刑五年。
那顆壓在我心底多年的石頭如靜終于落下,剛從法院出來,我就接到一通電話,住在精神病院的小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