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不比部曲,自己可以隐匿,普樂王想要如法炮制也不成。
一旦被抓到,他自己就得受連累!
部曲還能說人有相似,且誰也不可能大張旗鼓跑到他身側抓人。
這個外室他也不能時時刻刻帶在身側,更是極容易識别。
君辭端着茶碗,豔麗的唇距離碗沿隻差兩寸距離, 她思忖半晌之後道:“或許……這外室身份有異。”
一個外室,若當真情深義重,普樂王早已喪妻,将人正大光明擡回府中,不拘是繼室還是妾室,終歸能時時見着。
既不是情深義重,這般火燒眉毛之時,他還下不了狠手?
“将軍,可要屬下去查一查?”趙醇問。
君辭喝了茶水,微微搖首:“不用。”
高閱都不曾查到,他們更不易查到,何必打草驚蛇,讓普樂王覺着他們懷疑了什麽,或許還會惹來更多麻煩。
一日後,一輛馬車在夜深人靜時入了城, 從刺史府将那外室帶走。
隔日普樂王便對外宣稱昨夜有人闖入府衙,打傷不少衙衛,擄走了那外室。
君辭聞言一笑置之。
糧饷查無去處,普樂王也不得不結案,君辭可不想一直被扣在這裏,他親書認罪書遞往京師, 也在君辭的交接文書上蓋了印。
“聽聞城外野物肥美, 後日我便要離城回京, 不知赫連将軍可願一道秋獵?”君辭和好文書,當着普樂王的面對赫連躍發出邀請。
統萬城的圍獵之地可比此地要富饒遼闊許多,赫連躍不知君辭葫蘆裏賣了什麽藥, 但想到君辭請他來的目的還未達成。便順勢道:“早聞都尉勇猛, 正欲讨教,恭敬不如從命。”
普樂王心思一動,看着舉步往外而行的兩人:“君都尉與赫連将軍來此,我才是東道主,如何也應是我盡地主之誼,邀請二位圍獵才是。”
“我以爲使君此時必定興緻全無,故而才……”君辭刺了普樂王一句後道,“既然使君盛情,我豈敢反客爲主?”
臨行前圍獵之事就這樣定下。
回到驿站君辭把此事告訴巫铮等人,巫铮躍躍欲試,他喜歡這樣的玩樂!
“都尉爲何要去圍獵?”趙醇不明白,不怕節外生枝麽?
“我要離開此地,去一趟米倉山,你們留在這裏好吃好喝等着我便是。”君辭也不瞞他們。
她是故意的,她現在是朝廷命官,輕易不能擅離職守,其實在回程的路上擠一擠時間,也未必不可行, 但她擔心她離了軍隊,他們在回程途中遇難。
“将軍爲何要去米倉山?”巫铮忍不住擔憂。
“尋一些奇物。”君辭沒有說是爲着火浣布而去,找不找得到還是未知。
“将軍是刻意引得普樂王一道,是要借他脫身?”蘭岸一語中的。
君辭笑了笑。
她的笑容飽含贊賞,就是肯定了蘭岸的話。
自然是刻意當着普樂王的面說,普樂王一定懷疑糧饷與她脫不了關系,隻是找不到證據,他還深信糧饷不會運出了城内。
君辭臨行前還要去圍獵,說不準就有貓膩,是要去運糧饷!
今天三章哦,明天繼續保持,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