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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所以重傷即是坦然的離别(2)

褚唯願沉迷這裏的景色一時忘了說話,被風吹起來的頭發恣意飛舞在空中,她身上穿着他的外套,站在慢慢升起的日光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

不等了,就是現在。

龐澤勳輕輕掰過她的頭,迫使她正視自己。

“我知道你剛剛遭遇過一次重傷,但是接下來的話我還是要說。我不是一個留遺憾的人。”

“褚唯願,不管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至少我是相信的。之前察覺你抗拒,所以我并不打算這麽急切的告訴你我的心意,但是當我知道你抗拒是因爲另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想過對你就這麽算了。”

“可是我反悔了,褚唯願,就現在,我想你當我女朋友,如果你也不那麽讨厭我的話不妨跟我試試。我能保證,我能給你的比你之前付出的一定會多得多。”

褚唯願像是能夠預知到這件事情的發生一樣,沒有普通少女聽到如此情話時的嬌羞,亦沒有憤怒拒絕,隻是平靜的偏過頭躲開他的眼神。

“龐澤勳,你是個好人。”

好人,是褚唯願對一個人最高的評價了。在她的世界觀裏,好這個字,是包含了很多的含義的。它可以是善良,樸實,是一個人的無所不至,但是龐澤勳知道,她這一句話,感恩分明比感動更多。

“你早就知道我喜歡紀珩東對不對?那天早上從美國落地的飛機上你就知道。”褚唯願垂下眼睛很認真的想了想,打算和他坦白。

“我不想欺騙你,但是我認識紀珩東十九年了,哪怕他拒絕我我也還是愛他喜歡他,他帶給我的影響可能還會維持我今後的十九年,如果現在我接受你的感情,那是我對你的輕率和亵渎。”

龐澤勳就猜到會是這樣,有點爲難的聳聳肩。“褚唯願,你都還沒接觸我,怎麽就想着拒絕我呢?”

“我承認紀珩東給你的某些東西或者是感覺是我怎麽努力也做不到的,但是。”他稍微停頓了一下重新将她掰了回來,深褐色的眼仁兒裏滿滿的真誠。“但是,你隻是單純的去愛過一個人,還沒感受到被愛是一種什麽感覺,相信我,如果你體驗過以後還是和現在一樣的答案,那麽到時候,我們就都沒有遺憾了不是嗎?”

“還是說……你更願意讓紀珩東見到你現在這副愛而不得好像一輩子都走不出他畫給你的這個怪圈的慘樣子?”

一句話,讓褚唯願睫毛很清淺的顫動了一下。是啊,他那麽讨厭麻煩的一個人,怎麽可能還願意見到她爲了自己終日郁郁寡歡的樣子呢?那樣來說,褚唯願于紀珩東,不又是一個累贅了嗎?讓他背上沉重的情感枷鎖然後對她負疚?

龐澤勳知道自己踩到了她最容易動搖的地方,忍不住有點急切的把她拉近懷裏。“難道你不想讓他見到你活的更好嗎?願願,我不着急,隻要你不再抗拒我,試着接受我,我們可以慢慢來。”

天邊漸漸有淡粉色的光芒洋洋灑灑的大片鋪開來,這是早上升起太陽的地方,和天安門上的國旗一樣早,褚唯願默不作聲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清淺溫柔的吻。

第一次,她開始試着去接受人生裏,除了紀珩東以外的人。

同樣被今天早上的晨光照耀的,還有市中心一套奢侈到令人昨舌的單身公寓。

廣闊開放式的陽台裏,淺色的地闆上零散的擱了幾個酒瓶,煙灰缸裏的煙灰零零散散的灑了一些出來,煙蒂快要堆成了一小堆。

紀珩東頂着一雙通紅的眼睛正盤腿坐在地上朝着某一個位置發呆,那是一盆擱在角落裏的盆栽,還是他買這套房子的時候請客吃飯她帶過來的,别人都送紅包和酒,唯獨她,傻兮兮的抱着一大盆植物來。

當時他還嘲笑她,臉上手上身上全都是爲了抱着它粘的土,她是怎麽說的來着?哦對了,她一面拿着他新開封的毛巾忿忿的擦着手,一面站在他身後不停的叨叨。

“這花能吸甲醛,雖說你買的是精裝修也放了幾個月但是這東西一定還是有的,把它放在陽台上你也不用管,自己很好活的。”

他不在意生活這些瑣事,有時候鍾點阿姨來了想起來就澆澆水,結果這花真的就自己活了下來,大大小小的枝蔓沿着外面的兩根羅馬柱已經盤了一大圈。

還有這房子裏的沙發靠枕,他卧室裏的加濕器,浴室裏的防滑拖鞋……

不知不覺,這房子裏竟然滿滿的都是她添置給他的痕迹。原本他以爲是她愛操心,現在想來,哪裏是呢?分明是一個女孩爲了深愛之人用盡的關心和擔憂。

幾個小時前他打給他公寓物業的電話還響在耳邊,那頭的保安清清楚楚的對他說,對不起紀先生,褚小姐還沒有回來。

淩晨兩點,她還沒有回家。

通訊錄裏她三個美少女的頭像就像一個耳光打在他心頭,親口說不的人是他,再沒了資格像以前一樣在她不回家的時候親自驅車去抓人的也是他,還真是……自作孽啊。褚唯願,褚唯願,薄唇帶着淡淡的煙霧輕聲念出這個名字,像是早就入了骨髓融了血液。

轉眼就立冬的節氣了,褚唯願和龐澤勳在一起的事情就像這忽然冷下來的天氣,沒什麽道理,卻也是順其自然。像是平常情侶都會做的事情,龐澤勳有時會親自去接褚唯願下班,然後兩個人一起驅車到哪裏新開的餐館吃飯,沒有任何逾越,但又親密無間。

有人知道這件事以後,也會微微的詫異忍不住問上一句,這不都是紀珩東的事兒嗎?怎麽讓龐澤勳給替上去了?聽的人遇上這樣的問題也會微微一愣心裏犯嘀咕,是啊,這原來都是紀珩東的事情啊,姑奶奶下班晚了他到她大廈樓下去等,夜深了她肚子餓了他就帶着人繞着半個城去吃她突發奇想的夜宵,可是現在呢?一夜之間,原本最要好的兩個人,形同陌路。

褚唯願每天的生活重心都在自己的男朋友和家人朋友那裏,作息習慣規律的不得了,周日也會和人去爬山遊泳做美容,好像以前日日玩兒到淩晨的人壓根就不是她。

這天她正下班往停車場走,就收到了龐澤勳的短信。

“今天立冬,賞臉一起尊重下老祖宗的習俗吃頓餃子吧?”信息的末尾,還有一串讨好微笑的表情。

褚唯願抿唇偷偷笑了笑,噼裏啪啦的打回去。“答應我媽回家吃了,要不……改天?”

龐澤勳雖說在美國長大,但是這個世界上讨好女朋友的路數是不變的,除了給她無微不至的關心讓她知道你的認真和付出以外,适當的金錢物質誘惑也還是要的,比如,搞定女朋友的閨蜜,父母。

搞定父母這事兒,龐澤勳想過,那紀珩東忙活了是麽多年都沒能得到褚唯願他爹一個笑臉首肯,說明難度還是很大的。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把目标擱到褚唯願身邊的人。

他看着回信也不氣餒,繼續跟她商量着。“都約好了和你朋友一起見個面的,咱倆不能爽約啊,這樣,換個館子,你在家吃完了抓緊些過來。”

褚唯願這才想起前一陣子他送她回家的時候恰好被一幫鄰居發小抓了現行的事兒,當時全都圍着龐澤勳的車起哄不放倆人走,褚唯願害羞着沖着車外喊,今天家門口别惹亂子給姑奶奶放行,改天給你們一個交代。她沒想到,這一句話,竟然被他記到了心裏。

她笑着拉開車門,回信息。“好,我争取速戰速決。”

下班時間,環路上堵車實在是太正常的一件事兒了。褚唯願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車流,有點晃神。仔細算算,她和龐澤勳在一起一個多月了呢。

那天早上他輕輕吻在她額頭上,直到離開,褚唯願的大腦都還是處于空白的狀态。她想掙脫開他的懷抱,可是偏偏他說的話字字都鑽到了心裏去,看着自己同樣剛好到他胸口位置的男人,她忽然感動的想落淚。

他說,我們從慢慢來,我不急,你不願意的事情,我絕不強迫你。

甚至有些時候,兩人比情侶之間的關系還要疏遠一些。他企圖擁抱她的時候能感覺到她略微僵硬躲避的動作時會很快的放開她,偶爾克制不住想要低頭親吻她的時候,察覺到她的抗拒也會毫不在意的起身,然後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拉着她繼續往前走。有的時候,褚唯願會很愧疚很罪惡的想,自己這樣,是不是真的很不道德。

她試圖努力讓自己敞開心扉全心全意的接受龐澤勳,可是卻發現自己連和他最平常的親昵都做不到。

一陣尖銳的喇叭聲傳來,隻見她的車離旁邊的轎車隻差了丁點距離不到,褚唯願吓了一大跳忙把方向盤打正。旁邊的車好像也才意識到危險,降下車窗朝着褚唯願怒罵了兩聲才加速離開。

褚唯願拍拍自己的臉不敢再開小差,隻一心一意的往家裏走。

一進家門就見着阿姨端着兩盤熱氣騰騰的餃子迎上來,瞧見褚唯願回來了,臉上笑盈盈的。“正是時候,快點洗手。”

家裏阿姨的蝦仁餃子是一絕,褚唯願幸福的扔了鑰匙和包趁着隋晴不注意伸手就捏了一個往嘴裏塞,燙的直嗷嗚。正趕上褚父從書房下來,看見褚唯願的吃相皺起眉。“姑娘家家沒個規矩,不像話。”

褚唯願笑嘻嘻的去一樓的洗手間洗手,也不忘了跟她爹頂嘴。“是是是,記住了,以後回家先沖着您行三叩九拜之大禮,然後沐浴焚香保準兒把我自個弄的幹幹淨淨的再來吃飯。”

褚父疼愛的看着自己這個丫頭,沒好氣。“我一句話你有十句頂着,别的沒學會,插科打诨的本事倒是一個比一個精。有一個月沒回來了吧?”

褚唯願隻專心上桌吃餃子,就是不接她爹這話茬。

隋晴不滿的提溜着女兒一隻耳朵往上提,美目怒睜。“你爸爸跟你說話呢!正經點!!”

“幹嘛呀……疼!!”褚唯願歪着脖子疼的呲牙咧嘴,“您别動不動就扯耳朵,回頭都不一樣大了,我這不是今天回來了嘛!!”

“算啦算啦,隋晴,讓她吃。”都說知子莫若父,雖然褚唯願是個女孩,但是作爲父親幾乎一眼就能看穿鬼丫頭那點心眼兒,沖着妻子擺擺手示意讓她吃飯,自然的給女兒碗裏又多夾了幾個餃子,狀似無意的問道。

“你最近怎麽沒跟紀家那小子在一起啊。”

褚唯願一頓,心裏像是揪着似的疼,迅速低下頭故作輕松。“您不是教育我不讓我跟他玩兒嗎。”

“也對,”褚父鎮定的點點頭,“前兩天和你紀伯伯一起開會的時候還聽他提起,說是紀老給相了個孫媳婦兒,你總跟着人家倒也确實不合适。”

但是——褚父話鋒一轉,驟然嚴厲起來。“那我不讓你和龐家的人交往你怎麽沒這麽聽話啊。”年近六十的他重重把筷子擱在瓷碟上,雖然語氣很淡,但是桌上的人都知道,這一家之長是真生氣了。

褚父一雙精明犀利的眼睛盯着褚唯願不動,輕聲歎了一口氣。“有些話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好說,之前我就讓你媽警告過你,你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這很正常,但是那龐家不是一個正經清白的人家,你要離的越遠越好。”

不隻一個人告訴她龐澤勳不好,可是直到現在,褚唯願非但沒感覺出他哪裏不好,反而唯獨他肯對自己真心實意。褚唯願忍不住氣憤的替龐澤勳抱不平。“您都沒見過人家不了解人家怎麽就說不好呢?我和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您操心。”

一向偏袒自己孩子的隋晴也有些生氣了,“願願!怎麽跟你爸說話呢!”

褚父面色不改,鎮定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龐家的背景很複雜,你不要無知者無畏,現在這個社會上很多人結交你都是别有用心的,閨女啊,你還小,聽爸爸的沒錯。”

“……”褚唯願裝死,認真的查着盤子裏的餃子,一個,兩個,三個。

褚父微微一笑,“不聽話?行啊,那就呆在家裏什麽地方都不要去了。”

這是軟禁的前兆,褚唯願瞪着眼睛心裏警鈴大作,慌裏慌張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臉漲的通紅。

“憑什麽啊!蠻幹專政你這是強權主義!!!我就是談個戀愛你們至于的嗎,誰都不要我……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你們還這麽不依不饒的……我到底哪裏不好啊……啊?嗚……嗚嗚嗚……”

說到最後越來越傷心,褚唯願竟然真的咧開嘴哭了起來,隋晴和褚父都驚着了,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沒想到說了她兩句反應這麽大,隋晴慌忙抱着女兒到客廳去紙巾擦眼淚,溫聲哄着。“多大的姑娘還說哭就哭?”

包包就放在客廳裏,褚唯願趁着隋晴拿紙巾的功夫瞄準了目标,一面扯着嗓子鬼哭狼嚎一面慢慢往沙發跟前湊。出

一!二!三!跑!

她拿包加上潛逃的速度一瞬間都讓人覺着這姑娘不去外頭趴活兒都浪費了這雙好手好腳。出院門的時候把家裏阿姨澆花的水壺都給撞翻了。

“哎?——哎!死丫頭你去哪啊!”隋晴看着一溜煙跑沒影的女兒,氣急敗壞。“這孩子!!!”

褚父也氣的不輕,沖着隋晴指指電話吼了兩嗓子。“還敢跑?!這是怎麽也說不聽了,給她哥打電話,快,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褚唯願今天十分慶幸自己穿了一雙平底鞋,她大口喘着氣站在院外偷偷看着家裏的情況,想着好懸晚上要放龐澤勳鴿子。

沒人來追,戰鬥勝利!秋末的風刮的有些涼了,吹的眼角澀澀的很疼,褚唯願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抹了下眼睛,心底的失落才一層一層如海水般湧了上來。

怎麽好端端一場裝哭逃跑的計策,竟然還有一絲真的難過呢?

不許和龐家人交往,其實褚父說的話她并非全然不信的,隻不過,她想偶爾任性一次,她願意相信龐澤勳,并非他們想的那種人。這個世界人與人的關系太過複雜,爲什麽還要給原本真心再添加一些利益道德的砝碼?

紀褚兩家住對門,蔣蘭芝和紀伯齡正打算去送客人出來,一開門正好看到院外頭蹲着的褚唯願。

蔣蘭芝看到她一愣,柔聲朝她喊道。“願願,這是在門口幹什麽呢?”

今天褚唯願帶了一頂貓耳朵的紅色絨線帽子,身上穿着卡通圖案的大衣斜斜的背着一隻包,身體一晃一晃的嘴裏正嘟嘟囔囔不知說些什麽。因爲背對着紀家大門,褚唯願聽見聲音眼睛一下子驚恐的睜大了,忙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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