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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1)

蕭文茵最近很焦躁,最近接二連三的事兒就像炸彈一樣在她原本計劃精湛的人生裏炸開了花,先是張斌幹的那檔子事兒,随後緊接着就是褚唯願住院紀珩東連生日都不過了連夜趕回城的消息,還沒等她有時間爲自己做打算,就傳來張家破産的噩耗。

張家破産,所有股份資金被幾家金融市場聯手做空,外界傳聞張天秉因爲承受不了這麽大的打擊心髒病再次發作,送到醫院裏光病危通知書就下了兩次,原本簽約張家旗下的藝人模特也都紛紛作鳥獸散,迫不及待的開始尋找了下家。好像不過一夜之間,這個在娛樂業風生水起的家族就垮了台。

蕭文茵看着早就人去樓空的公司,一雙手緊緊的摳進了肉裏。是恨張斌的口無遮攔,也是恐懼自己未來的人生。她沒想到自己因爲一時報複心切告知張斌的事情,竟然突變成将她推入漩渦的最銳利的一把尖刀。

因爲當年褚唯願的事兒,是紀珩東告訴她的。

那是她搬去B市的第二年,她因爲父親的債主逼上門來幾乎快要崩潰了,當時她還不認識張斌,一個人在B市的簡陋出租房裏害怕的渾身發抖。被逼的實在沒辦法,她打給了遠在北京的紀珩東,但是紀珩東正跟着褚穆滿城尋找被綁架的褚唯願,根本沒心思聽蕭文茵跟自己說什麽,蕭文茵察覺到他不對勁就沒提自己需要錢的事情,反而問他怎麽了。紀珩東開着車隻匆匆說了一句願願被綁架了就挂掉電話。

被紀珩東因爲别人的事情先挂掉電話,是蕭文茵覺得人生中最恥辱的一件事情。

後來的幾天,蕭文茵因爲偶然結識張斌得到了一大筆錢,被債主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她躺在張斌身邊的時候,蕭文茵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對北京那裏一切人和事的恨意。

還了債之後,她也在之後的幾天虛情假意的打電話過去問褚唯願的情況。紀珩東也沒想那麽多,隻以爲她是擔心褚唯願,淡淡的跟她闡述了一下情況才後知後覺的問她,你找我什麽事?當時蕭文茵抑制着得知褚唯願在進行心理治療時的狂喜,悲憫的對紀珩東說:就是做了一個夢特别想你們,所以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蕭文茵曾經也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對于那些人的做事手法太過了解,所以褚唯願這件事兒當初一定是被嚴密封鎖的,如今從張斌嘴裏這樣大咧咧的說出來,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她。

蕭文茵慘白着臉,忽然覺得這樣不能坐以待斃。她得,做點什麽。

紀珩東早上起來一邊對着鏡子刷牙一邊看着手邊的報紙,看着張斌被監察機構帶走審查的照片心情好的不得了,連帶着他看着家裏的人,都沒那麽讨厭了。

紀伯齡看見他一大早從樓上下來吃飯吓了一跳,有點不可置信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家裏準備早餐的阿姨,來接紀伯齡上班的司機,秘書,包括蔣蘭芝都在内,無一不用奇怪吃驚的眼神盯着他,紀珩東被看的有點不自在,随手拉開椅子把紀伯齡還沒動的早餐拿了過來,一口塞進去半個雞蛋。

“我家我還不能回來了?昨兒進院的時候也沒見門外頭寫着不讓進屋啊。”

昨天晚上他和一幫人喝酒,太晚了喝的也很多,就把車扔在了了餐廳外頭。因爲吃飯的地方離大院裏不遠,他想了想不過就一宿覺的功夫睡哪都一樣,何況紀伯齡出院以後他還沒回去過,幹脆就步行走回了家。回去的時候除了院裏巡邏的警衛家家都熄了燈,他怕吵着别人也沒知會阿姨,還是自己翻牆進去的。

紀伯齡看着兒子狼吞虎咽的吃相有點不是滋味兒,聽見他不陰不陽的話也不生氣,轉頭吩咐傭人。“去給他盛碗粥。”

蔣蘭芝見狀忙到廚房裏爲父子倆安排早餐,平日裏慣吃的不慣吃的,竟滿滿的擺了一大桌子。紀珩東也不客氣,凡是阿姨端上來的東西他都來者不拒。常年黑白颠倒的日子讓他甚少有機會能吃早上飯,一個人住的時候更是,通常醒過來的時候連自己在哪都要尋思一會兒。

自從紀伯齡出院以後,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着他了,雖然爺倆一見面就掐,但是見不到這個混賬……老爺子也是真的惦記他。“你最近,聽說在外頭又作出了亂子?”

紀珩東喝粥的勺子哐當一聲扔在了碗裏,有點不耐煩。“也沒礙着你,我做我的,就算出了事兒也跟你沒關系。”紀伯齡表面上威嚴,但是心裏對紀珩東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話說不對了。“行行行,我不問。”

眼看着上班的時間就要到了,紀伯齡匆匆吃了兩口就跟着秘書往外走。臨走時,敲了敲紀珩東的腦門,“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踏踏實實找個女朋友才是正經事,那褚家小丫頭挨了欺負我知道,你跟龐家那小子争項目的事兒我也知道,但是你可輕着點作,做什麽事兒……都别太滿。”

紀珩東默默的吞着早餐,看着紀伯齡的背影琢磨了一會兒,别扭的轉過頭。“我前天去醫院給你開的藥,扔茶幾上了。”

紀伯齡自從出院以後一直在吃醫院給開的處方藥,需要定期去醫院裏找大夫拿,一般這事兒都是他秘書記着時間去做的,沒想到紀珩東已經先他一步。紀伯齡拎着公文包崩着臉,示意秘書去茶幾拿,也學着紀珩東冷聲冷氣的點點頭。“知道了。”

蔣蘭芝送紀伯齡出門的時候,笑意盈盈。“珩東知道回家,這就是好事情。你也别繃着了?”

紀伯齡上了車朝她揮揮手,臉上也是少有的笑模樣。“我知道,一會兒讓人給他熬碗湯,一看那眼珠子就知道昨兒喝了酒。”

這邊紀珩東剛吃完飯,蕭文茵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看着來電顯示嘴邊的笑紋意味深長,斟酌了好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珩東,我聽說願願出事了,有點事情想和你說……對,是關于張斌的。”

褚唯願在醫院裏養了一個星期,天天捂着刀口怕腸粘連跟着一幫大爺大媽在走廊裏散步,小臉苦兮兮的,親媽來照顧她兩天覺着這孩子活蹦亂跳能吃能喝沒什麽大事兒,就撂挑子回家補覺了。雖然在親情方面她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但是每天有她的狐朋狗友來看她陪着她逗悶子,倒是也沒那麽難熬。

今天拆線,刀口已經長的差不多了。淺淺的粉紅色突兀的盤踞在女孩幹淨平滑的皮膚上,奈何褚唯願怎麽說服自己,都有點接受不了。周嘉魚嫌棄的盯着她肚子,順着包裏掏出一盒凝膠扔給她。

“王謹骞去韓國出差給你弄回來的,聽說祛疤效果特别贊。”

褚唯願拿起盒子左瞧瞧右瞧瞧,有點匪夷所思。“他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王謹骞小時候挨揍因爲不敢找四個人尋仇偷偷往褚唯願書包裏扔耗子的事兒就像褚唯願童年裏最慘痛的一個教訓。

周嘉魚忍笑,“被紀珩東逼的沒辦法呗,聽說在思密達找了兩天才找着這藥。”

一提起紀珩東,褚唯願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周嘉魚嘲笑着戳了戳她的額頭,“怎麽啦,一提紀珩東就啞巴了?不知道是誰啊前一陣子跟我咬牙切齒的說這輩子都不想見着紀珩東,現在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但不咬牙切齒,這怎麽還傻樂呢?”褚唯願羞愧的低下頭,打掉周嘉魚的手指。“我說好給他補辦生日的,就今天晚上好不好?”

周嘉魚翻了個白眼兒。“褚唯願你怎麽這麽軟啊,當初人家過生日的時候都不帶着你,左擁右抱的身邊全是美女,現在反過來你還上趕着啊。人家今天晚上和蕭文茵約好了你湊什麽熱鬧?”

褚唯願穿衣服的手一抖,“你說什麽?”

周嘉魚自知最快說錯了話,懊悔的咬了咬舌尖。“今天商量着訂館子……王謹骞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說的。”

“在哪?”

“我也不知道……”周嘉魚拉住往外沖的褚唯願,吓得夠嗆,“你剛拆線你幹什麽去啊!!!”

褚唯願氣的渾身發抖,緊緊拉住周嘉魚的手差點哭出來。“你知不知道我的事情就是蕭文茵告訴張斌的……”周嘉魚傻了,“……你确定?”

一想到那天晚上張斌的嘴臉褚唯願眼中憤怒異常,“他親口跟我說的!!!”

那天當衆爆料的張斌如願以償的看到滿屋子震驚的人,在褚唯願砸了他一酒瓶子之後,曾經得意洋洋的在她耳邊很小聲的說了一句話。他說,要不是文茵曾經告訴我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怎麽撕開你這副清高的嘴臉。

紀珩東和蕭文茵定在離大院不遠的一個廣場見面,正是晚飯的時間。十月中旬的天氣已經很涼了,她還是穿了一件剛剛到膝蓋的墨染紫色連衣裙,畫着精緻淡雅的妝容。看到紀珩東坐在路邊,蕭文茵不急不緩的走過去。

“關于張斌的那件事,我知道是誰告訴他的……”

話音剛落,隻見街邊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轟鳴着朝着倆人駛來,紀珩東下意識的伸手拉了一把蕭文茵,把人拽到台階上。車子在地上做漂移的聲音發出尖銳刺耳的一聲響正好停在倆人身邊,蓦的,就看到還穿着病号服的褚唯願從車上下來。

紀珩東懵了,剛想罵她不知死活還沒張開嘴,褚唯願忽然揚起一隻手狠狠打在了蕭文茵的臉上。那一巴掌,清脆的連車裏的周嘉魚都想爲她叫好。

褚唯願右手都麻了。

白嫩細幼的掌心已經紅了半片,褚唯願也被自己的行爲吓住了,看着蕭文茵被打的偏過去的臉,她垂在腿邊的手指條件反射似的動了一下。但是,她一點也不後悔。

紀珩東沒見過褚唯願生這麽大的氣,更别說看見她動手打人了。蕭文茵白白的臉蛋上很快腫了起來,紀珩東心驚的抓住褚唯願的手腕不放,有點不可思議。

“你抽什麽風?今天不是在醫院拆線嗎?”

大掌下,女孩纖細的胳膊他一隻手就能圈起來,細細感受,甚至還能感知出她輕微的顫抖。

褚唯願紅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紀珩東。“你今天晚上不來醫院接我,就是爲了和她見面?”

紀珩東皺眉,“那你不在醫院好好拆線就是爲了來看我跟她見面?”

這句話一出,氣氛好像忽然變了味。原本褚唯願氣勢洶洶來讨伐蕭文茵的一出報仇戲碼,竟硬生生的轉變爲她和紀珩東的對峙。兩個人面對面站着,彼此眼中都沒有絲毫遊移的迹象,倒是顯得蕭文茵像是一個被抓了現行的局外人。

一個氣質不凡的男人,兩個同樣出衆漂亮的女孩子,其中一個穿着病号服。這樣的畫面組合在一起,任是誰都會浮想聯翩。人來人往的路上,已經有不少行人向他們行了注目禮。

褚唯願穿的單薄,棉質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好像讓風一吹都能跑了。晚上很涼,冷空氣順着她的領口灌進去她也不動地方,像是動了什麽執念似的。紀珩東沉默的脫下身上的開衫給她穿上,有點無奈。“到底來幹什麽?”

蕭文茵捂着臉嬌嬌柔柔的站在路邊,表情在那短短的幾十秒裏瞬息萬變。她怎麽也沒想到紀珩東竟然絕口不提褚唯願打自己的事兒,竟然第一時間問的是她,來這做什麽?!

蕭文茵忿忿的放下手幾步就沖了過去,嘴臉難看的要命。“我這一巴掌挨的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連個最起碼的理由都沒有?褚唯願,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蕭文茵高高揚起頭的樣子像極了十七歲那年站在院裏的楊樹下跟紀珩東提出分手的樣子,褚唯願原本平日裏總是笑着向下彎彎的眉眼也被她這話氣的向上挑了起來,失控的朝着紀珩東吼道。

“我沒有那個閑情逸緻來看你和她約會!但是你知不知道我的事情就是從她嘴裏說出去的?如今你竟然還能明目張膽的站在這裏和她在一起?紀珩東,如果你要是隻聽信她一個人的話敢來對我或者我的事情做出任何判斷,我保證,我會殺了你。”

“我同情她曾經家破人亡的悲慘遭遇但不代表我可以對這個女人無限制的容忍,你敢不敢問問她,她跟張斌說的那些事兒能不能就現在,一字一句的再和你我說一遍?”

蕭文茵腦中轟的一聲,涼意瞬間直達心底。

這世界上有這樣一種人,她們随和從容,能夠對身邊的一切事物給予自己所能的善良和關懷,她們能夠對落魄悲慘的人施以同情,但是當真正觸及底線的事情來臨時,她也能毫不畏懼的去面對,因爲她們的靈魂深處住着一個無比強大的怪獸,這隻怪獸被往日裏姑娘的自愛尊嚴,家人朋友的寵愛,得天獨厚的物質世界日日澆灌,百毒不侵。

褚唯願,當如此。

紀珩東默歎,頭疼的難受。擡手給她緊了緊衣裳的領口擁着她向後退了一步。“以後遇上什麽事兒能不能不這麽沖動?看看你自己跟個精神病有什麽區别?。”

“聽話,你先上車回家,這件事我心裏有數。”

他攬着倔強的怎麽都不肯走的人來到車邊,擡手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周嘉魚有點不樂意的把窗戶降了下來一副我戲都沒看完你就打斷我的不爽表情。

紀珩東打開車門把人塞進去,朝着周嘉魚一揚下巴。“你開車,給她送走。”

好似初冬乍冷的氣候,紀珩東裏面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灰色針織衫,他卻一直站在風口看着那輛火紅色的跑車駛離路口才轉過身。

蕭文茵的臉這回是徹底腫了起來,紀珩東大大咧咧的靠在車邊偏頭給自己點了一顆煙,沉默良久。

“有什麽想說的嗎?”

“現在無論我說什麽,你是不是都不相信了?”

“不,”紀珩東夾着煙朝她擺了擺手,若有所思。“應該是……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

“什麽?”蕭文茵有點驚恐。

紀珩東無所謂的笑了笑,眼中有種洞悉一切的深沉。“其實如果今天晚上願願不來,我也是會把這些話說出來,不同的是,可能會更委婉一點。”

紀珩東歎了一口氣,随意的順着馬路邊坐了下來,眯着眼睛看着街邊的車來車往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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