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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被人奪下盔甲,依然手執白刃(3)

“我告訴你,我幹不幹淨清不清楚用不着你來說,相對你做的那些肮髒龌龊的事情,你連說出褚唯願這三個字,都,不,配。”

褚唯願跌跌撞撞的走出包廂,抗拒一切企圖中途來扶她的人,有關那一晚的事情又都清晰的浮在眼前,她那麽努力的想要忘掉想要扔在故去歲月的塵封裏,可總是抵不住别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抹殺掉她作爲一名女子最基本的尊嚴和清白。

漫無目的的街上,口袋中的手機一遍一遍的作響,龐澤勳的名字像是毫不氣餒的一遍一遍亮在她的屏幕上,褚唯願怔怔的看着,似乎不認識這三個字是的。腹中尖銳越烈的痛感透過四肢百骸疼的她快受不住,顧不得去找自己的車,褚唯願直接伸手攔了一輛出租,意識尚清明的時候對着司機說出了一個地址,她隻知道,在她最想有一個人來保護自己的時候,那個人,并不在她的身邊。

蔣清風正在夜場的二樓俯瞰着樓下的狂歡男女,有人匆忙跑上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作爲夜間風月場上掌管生殺的掌權人,他對自己地盤上發生的任何風吹草動自然是第一時間了解。

“你能确定嗎?”

上來傳信的服務生笃定的點點頭,“能,那邊的人說親眼看見褚小姐打了那人一個酒瓶子,然後磕磕絆絆的自己打車走了。”蔣清風靜靜的思忖一會兒,對着服務生揮揮手。“你下去吧,另外向那邊核實好了褚小姐是爲了什麽打人,打的是個什麽人。”

待人走後,這個精明的中年男子才拿出手機走到安靜處撥出了一個電話,畢恭畢敬。“紀少,褚小姐出事兒了。”

溫泉山莊一個國慶假期全都封閉隻爲了招待紀珩東這一夥人,因爲地理位置裏市裏不算太遠,下了國道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于是一幫人全都決定自駕遊,之前已經有先頭部隊殺到前面去給這個小壽星布置會場,剩下的十幾台車浩浩蕩蕩開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溫泉依山而建,霧氣缭繞水聲潺潺,周邊全都是平滑幹淨的鵝卵石和理石鋪成的道。幾座原木搭建的别墅木屋零散的落在後面,從離老遠的地方看看,竟像個仙境似的。雖說都是關系很親近的朋友,但是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幾十号人,其中還有不少各家帶來的朋友和女伴,熱鬧的不得了。

紀珩東年紀不是這些人中最小的,卻是被當着孩子哄的最厲害的,什麽蛋糕香槟煙花一水兒的都得給他備齊了。紀珩東百無聊賴的一圈一圈的轉着手機,看着幾個人把五層高的蛋糕小心放到台上有點興緻缺缺。

“今年不許願了,你們切完分了就得了,我不愛吃那玩意兒。”

一旁布置會場的幾個年輕姑娘聽完撒着嬌不樂意了,“紀少,不許願多沒意思啊?人家可都等着你呢。”嬌嗔發嗲的動靜聽的周嘉魚一身雞皮疙瘩,紀珩東呵呵敷衍了兩聲,不情不願的走到前面拿打火機點蠟燭。

他許願的時候時間很短,甚至都沒閉眼睛,隻沉默着幾秒就俯身吹滅了蠟燭,不知道怎麽的,他總覺着心裏不踏實,顯得十分心不在焉。蠟燭滅的時候,人群中忽然發出一陣哄鬧尖叫,服務生趁勢點燃早就準備好的二十六箱煙花,震得人耳朵都聾了。

蔣清風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紀珩東手機不離手,所以這通電話他是第一時間就接起來,因爲他知道,除非很嚴重的事兒,否則蔣清風是有權利處理一些突如其來的麻煩的更不會貿然打擾他。

蔣清風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紀少,褚小姐出事兒了。”

煙花的聲音很大,加上周圍人一鬧騰,紀珩東沒聽清楚,“你說什麽?”

蔣清風有點着急,以爲紀珩東在質問他,不禁大着膽子提高了聲音。“褚唯願褚小姐,今天晚上在對面遇到了點麻煩。”

這回紀珩東徹底聽清了。

煙花還在砰砰的向上竄,他抿了抿唇環視一圈随手拿起冰鎮過香槟的小桶就朝着點火的引信澆了上去,嘩的一聲,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右手拎着那隻小桶站在原地沒動,左手捏着電話。“接着說,她怎麽了。”

蔣清風不知道這事兒該怎麽開口,但是又不得不告訴他,隻回到自己辦公室鎖好了門。“褚小姐今天公司年會,但是不知道出了什麽岔子,她兩年前那檔子事兒讓一個男的拿着麥克公開說了出來,我的人看見褚小姐走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地上還有血。”紀珩東眉間一凜,忽然一把推了壘的十幾層高的香槟塔,聲音輕緩陰沉的要命。“他媽誰幹的?”

蔣清風聽着那邊清脆綿延的響聲,默默的閉了閉眼。“叫張斌,聽說是一家模特公司的老闆。”

這場生日會還沒來得及正式拉開序幕,就被紀珩東以一種粗暴沉默的方式結束了。

江北辰,王謹骞,周嘉魚,陳家兄妹,所有人的車全部班師回朝,氣勢吓壞了一衆不知内情的人,沒人知道這一大幫祖宗是爲了什麽這樣生氣。

紀珩東怎麽也沒想到這些年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絕口不提的事情,如今能被一個他都沒放在眼裏的人捅了出來。而件事,竟然這麽恰好的發生在他們不在的時候,發生在她身邊連一個能撐腰出氣的人都沒有的時候,發生在,他混蛋到連生日都不把她帶在身邊的時候。

褚唯願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舒以安一路疾馳着把車開到醫院大門外的推床前,醫生隻粗粗的檢查了一下就得出結論: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手術。

褚唯願也不知道自己稀裏糊塗的打車去了湖苑别墅——她哥哥褚穆的家裏。她不敢回家讓爸媽知道,卻也沒什麽地方可以去,隻是心中那些恐懼壓抑的情感促使她特别想找一個人好好的哭一場,然後睡一覺起來就把這些事情全都忘掉,像以前的日子一樣。

褚穆并不在家,開門的是他的妻子褚唯願的嫂子,舒以安見到褚唯願也是吃了一驚,忙打開門來讓她進屋,誰知道,小姑娘剛進屋還沒來得及換鞋,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客廳裏,吓的舒以安顧不得多問直接把人送到了醫院。

“怎麽會突然闌尾炎呢?”舒以安看着病床上的褚唯願,心疼的不得了。醫生一面把手術同意書推給她,一面觀察着出褚唯願的情況。“低燒,持續腹痛,痙攣,都是闌尾炎的症狀,看她這樣子……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做手術這種事兒,在舒以安的眼裏還是很嚴重的,但是褚唯願來的時候明顯是哭過,像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舒以安思量再三,還是打算先不要驚動公公婆婆。

紀珩東帶着耳機一路在高速上疾馳,幾輛跑車速度一輛比一輛快,彼此心中想的。全都是兩年前褚唯願被綁架的事情。

那是她大二的寒假,臨近元旦,城裏下了幾場薄薄的雪襯的冬意很濃。距離放假不到一個星期,不少沒課的都已經提前回了家。褚唯願因爲家就在本地也不急着走,就自告奮勇的替幾個外地的學生接了些雜活,這天,她是班級裏最後一個離開的。

因爲放假學校也沒剩什麽學生了,又是冬天,天黑的也很早,晚上六點的時候校園裏就寂靜的有點瘆人。

褚唯願提着行李剛要出教學樓,就碰上了學校裏長她一個學年的師哥段宏鳴,段宏鳴是學心理輔導專業的,人看上去文文弱弱不愛說話,但是性格溫和,很受老師看重,他喜歡服裝系漂亮活潑的褚唯願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段宏鳴手裏拿着車鑰匙,看着從樓裏出來的人朝着褚唯願溫聲道。“要變天了,我送你回去吧。”

段宏鳴追了褚唯願有半年,可褚唯願這個人對待感情的事情向來遲鈍,何況她也不喜歡這個文弱寡言的師哥,于是當場就搖頭拒絕了。“謝謝師哥,我這就回家了,外面有人接我。”

誰知道褚唯願還沒走出幾步遠,段宏鳴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似得發起狠來幾步跑到褚唯願身後,拿出一塊白毛巾迅速捂住她的口鼻,不過幾秒鍾褚唯願就癱軟的失去了意識,等她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車裏昏暗,窗外一片荒郊野嶺,手腳上皆是捆着厚厚的膠帶和麻繩。

當時的褚唯願還不到20歲,哪裏遇見過這樣的事呢?當場就被這場面吓得哭了起來不斷嚷着、着段宏鳴停車放了自己,可是段宏鳴一改平日裏在學校文質彬彬沉默寡言的樣子,眼中偏執癫狂的吓人。隻拼了命的把車裏的油門踩到最狠,對于她的哀求恍若未聞。

當時褚穆在她學校門外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人出來,打她的電話又提示關機,等他耐不住性子找進學校裏的時候,才發現學校裏早就沒人了,通往學校大門的一條路上,還零散的扔着褚唯願的行李箱。

褚唯願被綁架,造成的後果可想而知。當晚褚父聽到消息之後就捂着心口昏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老淚縱橫的抓着兒子的手顫抖的囑咐:你妹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出了這麽大的事,校方當晚就調了監控錄像出來交到褚穆手裏,隔着模糊的大屏幕,學校的老師幾乎馬上就斷定了段宏鳴的身份,警方迅速展開行動,公布車段宏鳴的車牌号開始在各個道口高速公路出口設卡攔截,交通廣播裏,也全是尋找這輛車的信息。

瞬間,這個城裏的小圈子就亂了套。可是彼此卻都極爲默契的不對這件事進行任何的評論和妄議。因爲如果是綁架,那就不會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裏褚家沒有接到任何勒索錢财的電話。很明顯,這場綁架是沖着褚唯願這個人去的。一個女孩子還不足二十歲,被人用了最下作的手段綁走并且當晚出城,任是誰,都不可能不往最壞的那一面去想。

整整兩天一夜,才終于傳來褚唯願被找到的消息。當時,她被綁在了離城市中心兩百公裏以外的郊區裏,還是一個偶然上山撿拾枯枝的老農民發現才報的警。

那是一片廣闊荒蕪的樹林,除了偶爾的狗叫,整個林子裏寂靜一片。特警突擊進來的時候,褚唯願眼睛上罩着厚厚的黑布,嘴上貼着一層一層的膠帶被捆在一棵樹上,渾身都被凍透了,整整兩天一夜,她被人用這種方式隔絕光源,禁锢手腳,精神已然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後來段宏鳴被警方抓住之後,經過審問調查才知道,他從小就有遺傳性精神分裂症,因爲追求褚唯願長時間沒有得到回應讓他心裏十分不平衡,又是心理專業的學生,所以偏執妄想的他想通過這種造成黑暗性視覺和散布恐怖聽覺的方式讓褚唯願受到嚴重的心理折磨從而來獲得報複,他設計了整整一系列的計劃來滿足自己心裏變态的扭曲,如果再晚上一天,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那是褚唯願人生中最黑暗最恐懼的一段日子,哪怕醫院檢查結果上明确表述出她未遭到侵害,也依然造成了她心理沉重的負擔和陰影。她開始變的沉默,畏光,終日郁郁寡歡。褚家爲了保護女兒,更是在那段時間放出話來把這件事的公知度降到了最低。

所以,褚唯願的那一年,就像是一個魔咒,不可說也不可碰。

紀珩東一路飛車,到了褚唯願出事兒的地方已經是淩晨。銀色跑車速度極快的在蔣清風的門店前做了個漂移,氣勢洶洶的滑入了一旁的停車位。

張斌被人莫名其妙的扣在之前鬧事的包廂裏,正跟着保安胡攪蠻纏,場面正有點控制不住的時候,包廂的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紀珩東背着手,手裏攥着一盒煙和一支手機,就這麽慢悠悠的晃了進來。屋裏鋪的地磚上還能看到碎了一地的綠玻璃茬子。

幾個正鉗制張斌的保安看見紀珩東進來都紛紛低頭。“紀少。”紀珩東瞧了眼衣衫不整腦門上盡是污血的張斌吹了聲口哨,氣定神閑的沖着幾個保安一擺手。“都出去。”

保安會意,随即松開手訓練有素的從屋裏退了出去。張斌見過紀珩東,但沒見過紀珩東這種陣勢,更沒想到今天這件事能把他招來,一時有點傻眼了。紀珩東一屁股坐在沙發的卡座裏,往嘴裏送了顆煙。透過一片薄薄濃郁的煙霧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滿是森然。他倒是也不急着開口,騰出時間來慢慢抽完了這支煙,才往後疲倦的仰了仰頭,連着開了幾個小時的車,頸椎疼的他直惡心。

“就一句,褚唯願的事兒是誰告訴你的。”

張斌再渾的酒勁這個時候也清醒了,看着紀珩東這不陰不陽的樣子心裏雖說沒譜,但是也自認爲他不敢把自己怎麽樣,一時用手捂着傷口也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頭,一副小人得志的德行。

“别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好像這話不應該你先問我,我倒是想問問你褚唯願把我打了這賬怎麽算?”

紀珩東沉默幾秒,玩味的把他這話又擱在唇邊重複了一遍。“打你?”年輕挺拔的男子瞬間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把拎起張斌的衣領,眼底猩紅。“你知不知道,打你,是你今天受到最輕的懲罰。”

那是他們被捧在手心裏珍視了這麽多年的女孩,平日在外頭别人不敢給她半分委屈受的人,她從那場噩耗中走出來期間所有人耗費的心力都是無法用語言來平白闡述的,可如今她竟然能在這個地方被一個人渣以最無恥直白的方式侮辱了清白,抹黑了過去,以一種如此卑劣廉價的方式讓褚唯願毫不費力的就重新記起了慘烈的回憶,這筆帳,他紀珩東又要找誰去算?

按照年齡,張斌和紀珩東相差不了多大,可是兩個人面對面對峙的時候,張斌卻分明沒了看他的底氣,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紀珩東嫌髒的松開手,也沒了耐心。“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褚唯願的事兒,是誰跟你說的?”

收拾他嘴賤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從什麽途徑聽來的,源頭,才是真正危險的地方。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無非就是院裏幾個親近的朋友和校方的領導。段宏鳴是學校的學生,按照常理做出這種有悖校風的事情學校早就巴不得當成曆史翻篇誰都不提呢,這麽想來……紀珩東眯眼看着張斌有些飄忽不定的眼神,心底裏忽然有了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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