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辦公區域,卻發現嶽父與薛總參回來了,坐在我們的辦公室裏等我們。
看他們的表情,是有事情發生了,我們幾個都很熟的,連敬禮都免了,柏正序直接就問道:“師父,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嶽父點點頭,看向薛總參,總參回頭看向我們說道:“也沒有太大的事情,隻是對方,我們找到了,他現在就在這個城市裏的一個三星級酒店中住着,同夥我們沒能發現,隻是找到了他一個人,很特别的一個人。”
“沒有找到同夥,這不對啊,他如果是使用輪椅什麽的過來,應該是會有同夥的?怎麽會沒有發現。”我問道。
薛總參這時說道:“這就是這個人的特别之處,我們也是查了許久才發現他的,而且學發現最特别的一個地方。”
我們幾個都愣了一下。特别的地方,是什麽?薛總參坐了下來,遞給我們一個檔案袋說道:“你們先自己看一下。”
我打開檔案袋,裏面是一些照片,其中一個,應該是火車站拍到的,當時正是過安檢的照片,看得出來,是一個人推着一個輪椅,上面還半躺半坐着一個人,一看就是有問題的。不過那個人的臉,我看了一下,卻有點驚異了。
我立即将那照片遞給左世休,世休看了一眼,說道:“是老爺子,他居然真得來了,而且還裝成這個樣子。”
“不,不是裝的。”薛總參立即說道:“我們也去火車站查過這樣一個人,因爲比較特殊,所以火車站的工作人員還是很留意的,這個人,當時确實應該是殘疾,工作人員說了,很容易就看得出來,而且好像還沒有意識,這不是裝出來的。”
“等一下,沒有意識,這不可能啊。”左世休說道:“一般的情況下,這種事情本來也不可能裝得太像,可是要裝成沒有意識的這種情況,更是難上加難不是嗎?”
薛總參說道:“這就是個麻煩事情,而且更特殊的事情還在後面,你們看照片。”
我們又翻了幾張,這回是一個三星酒店的前台照片,照片中,兩個人在這裏開房間,其中一個,輪椅上坐着的,還是老爺子,可是送過來的這個人,就不是火車站的那個人了,而是另外一個。
“換人了,這麽說來,他們在這邊,本來就埋伏着自己人,到了這裏再換人,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容易跟蹤了。”
“是這個意思,我們查了一下送他過火車站的那個人,三天前就已經離開這裏了,根據我們的追蹤,他已經到了國外,看樣子,這是謀劃好了的。”薛總參說道:“就是這個送他住店的人,兩天前也離開了。”
“等下,如果這麽說來,就剩下這麽一個輪椅人員了,他怎麽可能參與戰鬥,這完全的不科學啊?”我問道。
薛總參沖我點點頭,說道:“這正是我想說的,完全的不科學。但我們從酒店人員處問詢到,這個人住店以後,根本就沒有出過屋,一直都是在屋裏呆着的,事發當天,也沒有出來過。可以說是相當的沉悶。”
“那付錢與吃飯呢?”我問道。
“都是讓服務人員送進去,而且有個很奇怪的現象,服務員每次送進去飯菜的時候,他不是在衛生間,就是在床上蒙頭睡覺,隻是讓服務員把飯菜放下就好。而付錢,他早早的要了前台微信付款,現在都是通過轉帳等方式。”薛總參說道。
“不出屋,還真是夠神秘的。”我撓着頭說道。
左世休卻皺了一下眉頭,說道:“等下,按照總參的說法,這個屋裏隻有一個人啊,那麽,那個輪椅人呢?他去了哪裏?難道這個在衛生間與床上的這個人,就是輪椅上的那個人。”
薛總參笑了笑,說道:“這就是有意思的事情了,你們想過沒有,如果這個人就是輪椅上的那個人,那麽這個人的隐藏功夫可就太深了,他居然可以裝成一個殘疾人士進入到我們的視線。”
“我還有一個疑問,就是這個人不跟别人接觸,也不出去,他怎麽拿到的我們的情報?”我問道。
薛總參點點頭,說道:“這個問得好,我們已經盯蹤了好幾天了,可還是沒有找到億拿到情報的根源,根本沒有人進入他的房間,也沒有人與他交流,除了每天送飯菜的服務員,而且這個服務員也不是固定的,因爲酒店方面,是一周一換人的,而且午餐與晚餐的人員都不一樣,所以不太可能是他們。”
左世休歎了口氣,說道:“也許他們使用了其他的方式,是我們不知道的,我們先不要想得太誇張,高科技手段我想你們都已經布上了防火牆,應該是不太可能,不過一些特殊手段,也許科技含量不高,但卻非常好用。他周邊的房間都查了嗎?”
薛總參苦笑一聲,說道:“都查了,這個比較有意思,就是他開的房間,連左右旁邊各三間的房子都開了,對面也開了七間對就的,但卻沒有住人,我們不太敢太接近,但通過熱掃描等技術來看,确實是沒有住人。不過樓下卻住滿了,因爲這個酒店,在這裏也算是個比較出名的地方。”
嶽父這時接過話題說道:“先不管這些,我隻是問一下你們,有沒有機會接近他,并且幹掉他?”
“沒有。”左世休立即歎了口氣,說道:“我們不可能不管他周圍的事情,他之所以開這麽多房間,就是爲了保證我們不能很快的接近他,我相信,他這房間,肯定已經靠着邊上了。”
薛總參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的,這樣如果我們的人接近他的房間,他肯定就能感覺得到,到時從窗戶或其他地方,都可以離開,還真是夠狡猾的,就算是他與我們硬拼,我們也不見得占得到好處。”
左世休歎了口氣,看看我,說道:“哥哥,你看什麽呢?”
我現在正拿着一個照片,上面的那個輪椅男已經坐了起來,這是一個在樓道裏拍到的照片,不過此時,他正往頭上戴什麽東西,因爲樓道裏的監控比較模糊,而且人還在移動的過程中,所以這個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把照片遞給世休,說道:“這個人,真得是裝的,你看他的這個情況,他自己正在弄東西,說明他是可以行動的。”
世休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說道:“難道是使用藥物一類的東西,造成暫時那種情況的假像,雖然我不知道有沒有這種藥物,但也有可能是這樣。”
薛總參歎了口氣,說道:“我跟老蘭今天已經分析了很長時間了,我們覺得,這些事情,已經不是很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幾點。一是他真得來了,國際刑警那邊的情報是假的,二是他肯定有另外的出屋方法,隻是我們不知道。三是我們現在很難接近他,但又必須得幹掉他。”
左世休歎了口氣,說道:“也許我們隻能等待一個機會,隻要讓張世威與我哥哥抓住他,我相信他就跑不了,我們現在已經找到可以帶人進入到張世威那個空間的辦法了。”
“找到了?”薛總參眼眼一亮,說道:“可以啊,你說我們要不要造成一種形勢,我們就是要抓他,然後讓他逃離,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找尋機會了。”
“不要。”左世休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以情報爲準,對了,不管他怎麽樣的休息或是上衛生間,他的房間總會有打掃吧?”
薛總參一愣,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會有的,怎麽了?有什麽樣的打算?”
左世休笑了笑,說道:“屋子裏有什麽特殊的東西嗎?就是可以提取出他的身份信息的東西?”
薛總參想了一下,說道:“這個還是有的,他再怎麽超人,也要上廁所不是,大使裏面是可以提取的。”
“就是這個,一方面,我們要進行DNA的比對,另一方面,我們要用這個讓天眼追蹤到他,想盡一切辦法。”左世休立即說道。
薛總參愣了一下,然後說道:“讓天眼追蹤到他,這個我已經想過,可是DNA比對是爲什麽?而且要跟誰比對,别忘了,我們也沒有你父親的DNA,這樣根本比對不出來。”
左世休看了看我,說道:“當然是我與哥哥的,我倒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真是假。”
“有這個必要嗎?”我問道。
“如果從破案上,當然是沒有的。”左世休笑了笑,然後說道:“這是我的好奇心,也是我要弄明白的一個事情,我總覺得,這個事情裏面,肯定有文章,所以我一定要知道,絕對。”
我們幾個隻能苦笑一聲,不過薛總參點點頭,說道:“好吧,我答應你,我會讓他們比對的,任何結果,你都做好心理準備就好了。”
左世休點點頭,這時看了下奶外面,說道:“接下來,我就是要想一個接近他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