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好了,來到這邊以後,頭一次感覺到了時間不夠用,我們跟着重案組長回到警局後,就在指揮中心等着,因爲信息部那邊已經被我們強調了過來,在這裏正在進行排查分析,三十多個外國人,也并不多。
肖組長這時說道:“如果找到那個外國人,我們怎麽辦?畢竟那是他花錢買的,我想他不太可能會直接給我們。”
蘭飛飛說道:“這就要跟他說明白了,現在來說,他得考慮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國了。”
我點點頭,說道:“可是這卻很麻煩,我們得有個應對措施。”
蘭飛飛想了想,說道:“行,這個事情,我跟上面說一下,看能不能調一筆款,畢竟破案要緊。”
蘭飛飛自己躲到一邊打電話去了,我們則在這裏等待着消息,估計可靠的分析出來,怎麽也得一天,也就是說,明天我們才有可能拿到那個外國人的資料。
過了一會兒,蘭飛飛回來說道:“沒問題了,我父親會申請一下,并将那筆款打到我的帳戶中,隻是但願那個外國人不會擡價吧。”
肖組長說道:“我們可以先跟他談下條件,他交出那東西,我們可以安全的護送他回去,這也是對他的一個保障,然後再看。”
我點點頭,問道:“如果他不聽從我們的勸告呢?”
肖組長歎了口氣,說道:“那就隻能拿錢買了,沒有别的辦法了。”
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我們确實也沒有太多的主意,正這時候,一個指揮中心的警員接到了報警電話,接聽後,對我們說道:“有人報警,說是在一處公園裏,發現一具男屍,屍體年齡大概六十多歲,我估計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老賈,我的心裏頓時出現了他的身影,看樣子,這個家夥也出事了,我看了一下肖組長,肖組長點點頭,看向一邊的重案組長。
我們再次出發,這一天,盡開車了,這回的公園離我們所在的市局還有點遠,開車都開了半小時才過去,那裏已經被圍了起來,很多的警察拉起了警戒線,嚴密的監控着現場。
我們過去,由重案組長出示了證件,并且進入到警戒線以内。這裏是這個城市的另一個區,而這個公園,應該說是這個區的一處景觀式公園。園内樹木林立,本身就是按植物園的标準建起來的。
我看了看四周,這裏本來靠近馬路,但由于園區比較大,所以一些小樹林的地方還是比較深的,我們現在就處在這麽一個樹林的外面。
走到裏面,發現地上還躺着屍體,我總感覺他的樣子有點怪異。這時洪士濤捂着腦袋,說道:“不好,我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要進來。”
我一點,立即過去,一伸手抓住他,他的體質确實有點特殊,我感覺自己的力量很容易就進入到他的體内,确實有一個魂氣好像要進入的樣子,我立即用我的力量幫他将那魂氣驅逐出去。
“不行,這裏面因爲環境影響,易被一些魂氣藏匿,你這種體質不适合在這裏,等鍛煉後再來吧,你先出去。”蘭飛飛立即命令道。
洪士濤敬了個禮,然後走了出去。我們這才蹲下身,去看那個屍體,老賈死得看樣子還是挺慘的,整個手臂完全的扭曲着,一看就是生前受到過拷打。一名法醫在一邊進行檢查,記錄着。顯然他也覺得這人死得有點太慘了,不時的皺皺眉頭。
等了一會兒,他才停了下來,我們立即圍了上去,蘭飛飛問道:“什麽情況?”
那法醫看了一眼蘭飛飛的警銜說道:“死者生前受到過重擊,胸口脅骨骨折三根,手臂骨骨折,但我想這個他都應該挺過去了。”
“你怎麽這麽判斷?”蘭飛飛問道。
那人歎了口氣,說道:“死者的右手小拇指,食指,中指,三個指頭的指甲被拔掉,手指骨頭全部碎裂,應該是被像鉗子一類的東西夾碎的,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他居然也堅持了三根,真看不出來。”
我們沒有太明白他的意思,隻好看着他,等待一個解釋。那法醫說道:“人們說十指連心,所以手指受到的傷害一般人根本無法忍受。這就是江姐當年爲什麽是民族英雄,那真是太牛了,鋼纖進指縫都沒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們隻好茫然的看着他,他繼續說道:“所以這個人在生前,肯定與兇手發生過争執,而且兇手殺他,恐怕也不完全是因爲他的争執,我推斷,可能是因爲他沒有利用價值了。”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他有秘密沒有告訴兇手,兇手對他進行了嚴刑逼供,之後,因爲他說出了秘密,才被殺掉的?”
那個法醫立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說起來,這種嚴刑真得很不人道,這個兇手也不是一般的殘忍,你們最好還是盡快的抓住他吧。”
我們一起點點頭,我們也想啊,可是他真得太狡猾了。蘭飛飛說道:“看樣子,這回那個兇手也知道引魂柱落在一個外國人手中了。”
肖組長說道:“他危險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如果再出現兇殺案,可真是不得了,這個社會次序會亂的。”
重案組長也點點頭,說道:“我這就給上面打電話,所有休假人員,全部回來,務必要将那兇手捉拿歸案。”
話是這麽說,要我也知道,這談何容易,對于兇手來說,我們現在反而是被動了,因爲我不知道他的情報來源怎麽這麽快,說我們中間有内奸,打死我都不信。因爲從我們的角度來看,知道我們的秘密的人很少,而且還都能信得過,不太像把信息傳輸出去的。
這個問題我真得想了許久了,前不久,左玉姬說他們可能用得是追魂術,可是我自己并沒有感覺到不太一樣的地方,如果我被那種術跟蹤,我肯定會有所查覺才對,應該不是,那是怎麽回事呢?
蘭飛飛這時咬着牙說道:“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了,我相信不止他一個人,肯定還有那些活死人。”我也是這麽想的,因爲光憑他一個,不可能弄得起這麽大的動靜。
“活死人?”重案組組長問道。
蘭飛飛歎了口氣,說道:“這個方面,跟你也解釋不清楚,組長,我們需要特警力量的配合,還有,我希望能跟特警的支隊長聊聊,訓練他們一下,讓他們有對付活死人的能力。”
重案組長看看我們,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這個我會聯系的,還有什麽事情嗎?”
蘭飛飛搖搖頭,說道:“之後的事情,就看我們怎麽能先查出來那個外國人的下落,并且能夠将他帶回到警局進行嚴密的保護了。”
這些事情商議完了,我們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事情,就各自回去,剩下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去做了。
我們幾個開車回去,蘭飛飛在車上說道:“世閑,你怎麽看這件事情?”
我想了一下,說道:“兇手的速度真是太快了,我們隻是剛剛出手,他就跟上來了,這樣看來,他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我們身邊,又好像離我們很遠。”
蘭飛飛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覺得,真奇怪了。”
左玉姬這時說道:“沒有什麽奇怪的,因爲他,也是左家之人。”
“難道左家之人有什麽特殊的嗎?”我問道。
左玉姬笑了笑,說道:“你有多特殊自己不知道嗎?不過他,也許更特殊一些。”
“玉姬妹妹,爲什麽這麽說?”蘭飛飛立即問道。
左玉姬歎了口氣,說道:“我之前跟你們說過,他拿到引魂柱的時候,還需要一個東魂的容器,當時我是沒有想到,但現在看他這麽用心,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什麽可能性?”蘭飛飛繼續問道。
“他隻需要拿到引魂柱,根本不需要擔心容器的事情。”左玉姬看着我們說道。
“爲什麽?”這回輪到我奇怪了,一開始不說一定要有器的嗎?
左玉姬歎了口氣,想了一下,說道:“因爲他自己,就是一個絕好的容器,他自己就能控制那樣的力量,如果他用自己做容器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再找什麽容器了。”
“那他啓不是天下不敵了。”蘭飛飛立即說道。
左玉姬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可能天下無敵,因爲我們手中,也掌握着這樣一個人不是嗎?”
“誰?”蘭飛飛問了一句,然後好像想到了答案似的,她居然看着我。
我靠,不會是我吧?真有這麽巧合,他們不會是打算讓我容納東魂吧,那可真是太可怕的事情了,我可不想變得聽哨音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