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組長可等得有點不耐煩,他是直接領導,立即問道:“什麽事情,這麽不顧形象,還跑成這樣。”
小劉這才喘勻了一點,然後說道:“N省B市剛剛傳來了消息,他們那邊出現了一起特殊案件,根據我們提供的情況來看,應該跟我們這邊有關,現在确認我們是不是要過去。”
我一愣,計算了一下時間,還沒有到四十天呢,怎麽回事?我立即看向左玉姬,左玉姬聽完以後,很淡然的問道:“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小劉說道:“好像是有個民工,工作中突然發瘋,然後,他居然從建築的頂樓,一拳将那樓打塌了,幸好不是工作期間,隻造成數人輕傷,一人重傷。”
左玉姬這才臉上變了色,一下子站了起來,說道:“不對啊,時間根本沒有到啊,怎麽會提前了呢?難道說,有什麽人使用誘餌了嗎?那邊還有别的案件嗎?”
小劉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因爲我們隻通知了出現這種特殊情況下跟我們說一聲,所以其他案件,我們肯定沒有權利知道。”
肖組長卻沒有想這些事兒,而是問道:“那個民工抓住了嗎?”
小劉說道:“根據那邊的情報來看,沒有抓住,他被一個人帶走了,所以我才過來報告一聲。”
左玉姬說道:“應該是他沒錯,東魂,看樣子封得是魄力才對,蘭姐姐,我們得過去。”
蘭飛飛立即起身說道:“好的,我們過去,肖組,你要過來嗎?”
肖組長立即點頭,說道:“當然,不是說可以六個人過去嗎?這邊我跟老張還有小劉跟着你們走。”
蘭飛飛點點頭,立即拿起電話,先給蘭伯父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給局長挂環保個電話,有些時候,公事還得公辦。
等一切安排好後,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上了前往N省B市的火車。從我們這裏過去,正好二十四個小時的車程。
一天一夜趕到了地方,在車站,有那邊警局的人迎接我們,将我們帶上警車,趕往局裏。迎接的是一個女性警官,看警銜已經是三級警督了,在局裏,應該也有一定的地位了。
她在車上,簡單跟我們介紹了一下這邊的情況,我們這才知道,當時那個建築工地正在午休,這個民工突然就開始說胡話,然後從宿舍跑了出去。之後就是民工将樓打塌的事情,因爲當時有圍觀的民工,所以造成了數人的受傷,但傷者很快的送到了醫院,現在都已經脫離了危險。
我點點頭,問道:“那麽那個民工是被一個什麽樣的人帶走了呢?”
女警搖搖頭,說道:“這個人具體身份我們也不知道,隻是聽現場目擊者說的,是一個穿黑衣,戴着鴨舌帽的男人。”
肖組長立即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是他嗎?”
我點點頭,從現在掌握的特征來看,确實很像那個兇手,我問道:“有沒有現場的照片什麽的?”
“還真有。”女警立即說道:“因爲當時事情太大,所以有民工拍下了當時的情況,我們還截了幾張圖片,但由于像素很差,所以照片質量不高。”
“沒有關系,隻要有照片,我想應該能看得大概。”我立即說道。
“那要回到局裏才有,這次出來,我不方便帶這些東西。”女警說道。
我們都點點頭,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我在考慮會不會是那個兇手也來到了這裏,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因爲他也一直在尋找着這些東西。
左玉姬這時說道:“他來了,我能感覺得到。”說話的語氣中,帶着一點點的寞落。
蘭飛飛拍了拍她,說道:“玉姬,不要這麽難過,現在我們要面對才是。”
左玉姬點點頭,不再說話,來接我們的女警奇怪的看着左玉姬,大概在猜想這個女警跟那個人什麽關系吧。
很快到了局裏,迎接我們的,是這邊的重案組組長,我們依照規矩先敬禮後握手,這才一起進了重案組的辦公區域。
這裏的重案組好像比我們那邊還要大一點,因爲這個地方已經比較靠近東部沿海地區,所以他們處理的事務可能也比我們多,尤其是這裏靠海,所以這裏還有海警存在。
重案組組長先是跟我們客氣了幾句,這才說起這次的事件,并且給了我們一些資料,我接過資料翻看着。事故的單位是這裏比較有名的一個建築單位,像這樣的事故對于他們來說,可以算是重大安全事幫了。幸好是人爲的,否則可能還得背上個起訴什麽的。
那個民工,通過一些渠道,也找到了資料。劉二栓,還真是個農民的名字,小學文化,之前沒有任何的不良記錄。
重案組長指着資料說道:“我們調查過這個人,應該說,他不像是會惹事的人。而且工友也說他沒有精神方面的問題,所以這回出現這種反常現象,連他們都有點不明所以。”
左玉姬說道:“不用不明所以,這是很正常的,那人的魂氣,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
重案組長瞪了左玉姬一眼,大概在想我們這些領導說話的時候,一個兩豆豆插什麽嘴。左玉姬隻是沖他冷冷的一笑,沒有說話。
肖組長這時說道:“我有個問題,就是最近,你這裏有沒有其他的事件發生?比如說兇殺事件?”
重案組長一愣,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應該不是你們該有的權限了吧?”
蘭飛飛笑了笑,說道:“我想上面應該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們有這個權限,另外我說明一個,也許這個兇殺案,跟這次的事件,還是有關系的。”
重案組長比蘭飛飛低一階,所以不太敢反對她的話,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還真有一起,兇手到現在也沒有抓到,而且殺人分屍啊。”
左玉姬這時冷冷的說道:“受害者,應該是少了某個内髒吧?”
重案組長轉頭看向左玉姬,臉色有點變化,半天才點點頭,左玉姬說道:“哪個部分?心、肝、脾、胃?”她隻說了四項。
重案組組長想了一下,說道:“你好像很清楚似的。”
我這時突然感覺到這個重案組長的内心,點了下頭,說道:“少了肝。”
左玉姬歎了口氣,說道:“難怪這麽大的火氣,原來是少了這個部位的。”
這回那個重案組長已經完全沒有那個淡定了,驚訝的看着我們,顯然才發現我們的高明,半天才說道:“你們還了解了什麽?”
剛才探到他内心的時候,我順便就多拿了點情報,這時我笑着說道:“還有很多,包括你晚上要趕回去給女兒做蛋糕的事情,可能要泡湯了。”
重案組長立即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我,想了一下,說道:“不對啊,這個事情,除了我跟我老婆孩子,誰也不知道啊,你怎麽知道的。”
肖組長苦笑着說道:“行了,你就别跟他們争了,你還是學學我吧,聽天由命跟着他們幹就行了。有些事情,你卻是掙紮,他們知道的就越多,他們的情況很特殊就是了。”
那重案組長聽肖組長這麽說了,也就好像認命了似的,說道:“行吧,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小李,把兇殺案的資料也拿過來。”
“是。”門口,一個兩折杠的實習警察離開,看着他,我突然想起我跟小劉剛進入這個行業裏的情景,反而多了一些親近感。
我繼續看向手中的資料,後面是一些照片,包括這個民工的照片,從照片上看,這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普通到放在人群裏就找不到的那種。而且從照片看起來,這人笑得很憨,也不是那種會輕易犯事的人,看樣子,果然是被控制了嗎?
再往後,就是幾張現場的照片,現場還真是一片狼籍。在這些照片中,有一張模糊的拍到了兇手的身影,雖然真得很模糊,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就是他。
他居然來到了這裏,而且還行兇殺人,并且還将那個魂氣引出來了,這個家夥,還真是破壞力驚人啊。
肖組長這時坐在旁邊,探頭看了一下,說道:“果然是他嗎?”
我點點頭,重案組長問道:“你們再說誰?”
肖組長伸手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照片,說道:“是他。”
重案組長從肖組長手中接過照片,看了幾眼,然後又看看我,說道:“這不就是他嗎?”
肖組長笑了笑,然後說道:“長得一樣,但這個,是兇手。”
這回輪到那個重案組長愣神了,半天才說道:“你們就這麽确定。”
我們六個人一起點了點頭,那重案組長再看了看照片,我想他應該是考慮我們所說得話是否正确了,因爲都是做這行的,我們不可能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