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跟我介紹一下當時的情況,無論從把辦案手法上還是其他方面,都跟以前是一模一樣的。調取的視頻監控可以看得出來,造成這次事故的肇事者,果然是哪個帶着鴨舌帽的兇手。
不過他這次又成功的逃離了出去。我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交警遞給我們兩樣東西,說是那個人留在現場的,也許對我們辦案有利。
我看向交警手中的東西,居然是一個攝魂瓶,還有一封信。這個兇手也太嚣張了,居然直接使用信件,看樣子他對自己的這種辦案手法非常的自信,他相信我們抓不住他。
然而事實上也确實這樣,肖組長查了這麽長的時間也沒有發現他的行蹤,甚至連那個與我一樣的身份證,也沒有再次使用過。
這個人就好像完全不在這個城市中一樣,然後每次發生案件的時候,他就會突然跳出來。搞得大家雞飛狗跳的。蘭飛飛接過攝魂瓶,先收了起來,然後把那封信交給了我。
我結果信來,正奇怪蘭飛飛怎麽不打開它,卻發現信封上工整的寫着幾個大字:世閑吾弟親啓。
我去,這家夥可真不要臉。隻是形象上長得一樣,居然稱兄道弟起來。幸好,這次辦案的人都是熟悉我的人,要不然肯定會抓我進行調查的。
我看了看蘭飛飛,她示意我打開信看一下,滿眼充滿了期待的神色。我無奈的搖搖頭,人對于未知的事物果然會産生一種期盼。
不過現在讓我最驚訝的,是信封上那幾個大字。那字體結構,根本就是我平常寫字的手法。而那幾個字,也像極了我經常寫出來的樣子。如果不是從别人手裏拿到這封信,我還真以爲是我以前寫的,不知道放在哪裏的東西。
打開信,發現整篇的字都跟我的很像,看樣子,這家夥已經能夠以假亂真了。裏面的内容很簡單,基本上是說這個攝魂瓶是誰的。另一方面,上面寫着前幾個左家人,手中并沒有引魂柱。
說到引魂柱,我立即想起我手中好像有兩個這樣的東西,這家夥難道是在收集引魂柱嗎?那爲什麽沒有來找我?
再往下看,就是寫這次出事的女孩,經過他的調查,應該是有引魂柱的,然後他寫得很清楚,他對引魂柱勢在必得。而最後,他居然拜托我照顧好那個放在我這裏的女孩。我去,這人臉也太大了吧。
我苦笑着把信交給了蘭飛飛,蘭飛飛看了一遍,然後說道:“真行啊,這分明就是個戰書,看樣子,這家夥跟你飙上了。既然這樣,我們就跟他玩玩。”
我搖搖頭,說道:“我總覺得好像不這麽簡單,我覺得他好像有什麽特殊的原因才這樣。”
“世閑,”蘭飛飛立即叫住我,說道:“你這種思路可是有點問題了,現在對方是兇手,而你是警察。”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剛才說得話好像容易引起這樣的歧意,我立即說道:“哦,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總覺得事情不那麽簡單,我覺得他有什麽陰謀。”
蘭飛飛笑着說道:“我知道,我是逗你的。”
真是,沒事兒老逗我幹什麽,那交警見我們沒有什麽安排了,就處理了一下現場,那個受害者被帶上了救護車帶走了。這個攝魂瓶并不是她的,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不過,唯一讓我高興的是,這回又找回一個女孩的魂氣,多少有些交待。但卻多了另一個,而且對方居然知道這個女孩家裏有引魂柱。怎麽查到的?
蘭飛飛看看表,說道:“世閑,已經一點多了,咱們先吃飯再想事情吧。”
我也看了下表,确實已經快一點半了,不由苦笑一下。看樣子,我的忙碌生活要開始了,這一天弄得,覺也睡不好,飯也吃不好的。對方似乎專找這樣的時候跟我挑事。
我們就在路邊的一個小攤上吃了點東西。吃東西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說話,應該說我想了許多,包括這次事件的整體情況,這次的事件處處透着神秘感。對方似乎布置着一個很大的局,但現在我們深陷局中,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想着什麽。
蘭飛飛見我半天不說話,着急的問道:“世閑,你怎麽了,是不是還有點不舒服,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回辦公室再休息一會兒,工作雖然重要,但也不能累倒了啊。”
我搖搖頭,這還真不是累的,而是我心中有一個糾結的地方,沒有辦法解開。我閉上眼,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應該讓肖組長也去查一下,在我們市區内姓左的人員,而我們應該走訪一下這些家庭,看看他們是不是有引魂柱。”
蘭飛飛一愣,說道:“你覺得對方是沖着引魂柱來的?”
我想了一下,說道:“現在還不知道,這樣,我們等會兒去醫院,一方面看望這個受害人,另一方面,了解一下引魂柱的事情。而肖組長那邊,就算是調查,也需要時間,我們就打這個時間差。”
蘭飛飛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如果我們确定對方是沖着引魂柱去的,隻要我們先下手,就不可能讓他得手,到時,他最後就必須找到我們。”
“沒錯,”我立即說道:“我就是這麽想的,隻要他來找我們,那麽,我們就有機會抓住他。”
蘭飛飛笑着說道:“世閑,你腦子最近好使多了。”
“什麽叫好使多了。”我感覺到我的智商好像被打擊了一下,立即反駁道:“我是一直都這麽好使,隻是最近沒有使用而已。”
“對對,”蘭飛飛就像哄小孩子似的說道:“世閑最聰明了。”
我無奈的看她一眼,她先笑了起來,我也搖搖頭,輕笑了起來。這麽被她一打岔,我立即感覺心情好了許多,不過心頭卻總是好像有一塊大石頭無法解開。
吃過飯,我給肖組長打了個電話,把我這邊遇到的情況,以及我們需要的配合跟肖組長說了一下。
肖組長立即滿口答應,因爲他最的查詢很不順利,那個兇手好像完全不用住宿及買東西一樣,連隐藏地點都找不到,難道這家夥會隐身。想到這裏,我又想起昨天那家夥可是出現在我的出租屋裏。看樣子,他對我們是了如指掌的,但我們對他卻一點都摸不到頭腦。
“對了,我想起一個事情。”我突然說着,吓了蘭飛飛一跳,因爲這時,我正開着車前往醫院,所以都很安靜。
“想起什麽事情了?這麽一驚一乍的?”蘭飛飛拍拍胸口問道。
“那小子進過咱們家裏,說不定在那邊安裝了竊聽器什麽的,得讓肖組長的人好好的排查一下。”我立即說道。
蘭飛飛一拍手,說道:“确實,我怎麽沒有想到。世閑,你果然厲害。”
她立即拿出電話,也給肖組長打了一下,跟他說明的情況後。好像想起了什麽事情似的問道:“世閑,你剛才說咱們家?”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我剛才說得話,好像确實裏面有咱們家這樣的字眼,于是點點頭,說道:“沒錯啊,那不是咱們租得房子嗎?”
蘭飛飛笑了笑,不再說話了,但輕聲的哼起歌來,我感覺她現在的心情很好。真奇怪她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心情,我們現在可是要去醫院的啊。我想沒有幾個人去醫院會懷着激動的心情吧。
來到醫院,從服務台找到那個受害人的病房,此時病房裏面,那個受害者已經醒了,一個醫生正在跟家屬介紹情況。
我看了過去,這回與上幾次不同,這次是個男孩,看起來也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年紀,不過現在,他雙眼無神的望着遠處。
在床邊坐着一個中年婦女,打扮得很時髦,但現在哭成了淚人,而另一邊,站着一個男的。雙眉緊鎖,但還沒有哭出來,應該是受害人的父親。
我們走了進去,那個醫生看了看我們的警服,皺了皺眉頭,但并沒有阻擋我們,而是繼續跟那男的介紹這種病情。反正就是一句話,希望對方多住院觀察一下。
直說了半天,這才離開。那男的這才看向我們,眼神中充滿了不耐煩。這個時候,我相信所有的人都會很煩躁。他也就是畏懼我們身上這身警服,要不然,我估計他早就沖上來準備打我們了。
“你們是誰啊?交通事故的記錄不是都已經完事了嗎?”男的還沒開口,女的先說話了。
“我們是特勤。”蘭飛飛立即說道。
“特勤?”那個男的臉色都變了,看樣子他知道特勤科不是一般的科室。他看了我們半天,這才說道:“你們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那一瞬間,我從那男的眼中,看到了一個引魂柱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