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跟齊夢嬌坐在了沙發上,蘭飛飛的目光不時的從廚房飄過來。總感覺她有點不放心,有什麽不放心的,齊夢嬌又不是壞人?
“世閑,你還記得上高中那會兒,有個女孩給了你一封情書嗎?”齊夢嬌突然問道。
“還有這個事情,世閑,是個什麽樣的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蘭飛飛從廚房裏一躍而出,坐在了我的旁邊問道:“我怎麽沒聽你說過這件事情。”
我撓着頭想半天,在我的印象裏好像确實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可是我記得我并沒有看到那封情書。
“我好像沒有看到過情書吧?”我撓着頭,也不知道當時的表情是什麽樣的,反正蘭飛飛給我的眼神是相當的不相信。
齊夢嬌那邊卻笑了起來,她雙手抱着膝蓋,略微翹起一點雙腳。這個姿勢,我記得她再在高中的時候就老是這樣坐着。
“笑什麽笑。”單飛飛白了她一眼,然後嚴肅的說道:“我現在問世閑呢。”
“你别問他啦。”齊夢嬌笑着說道:“因爲他真的沒有收到那封情書。”
蘭飛飛狠狠的瞪了齊夢嬌一眼,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
“沒錯。”齊夢嬌立即回應道:“是我把那封情書偷走了,并且永遠的藏了起來。”
這回輪到我郁悶了,齊夢嬌爲什麽要這麽做呢?在我的記憶裏,那應該算是唯一的一次了。收到女孩的情書,雖然現在,我連那個女孩兒長什麽樣都忘記了。
“原來是這樣啊!”蘭飛飛好像一下子放松了不少,狀态也輕松了許多,然後問道:“你有沒有偷看裏面的内容?”
齊夢嬌立即搖了搖頭,說道:“裏面的内容根本就不用看。”
“爲什麽?”這回連我也感覺到奇怪了,這樣的事情讓我充滿了好奇心。
齊夢嬌并沒有回答,大概是想到了什麽事情。她看向天花闆,沉寂了很久,才悠悠地說道:“因爲那裏面的内容真是太幼稚了!”
我笑了笑,那是當然的,高中時期說起這樣的事情,當然還是很幼稚。不過當我看向蘭飛飛的時候,發現她的臉色變了。
“難道那封情書……”蘭菲菲看着齊夢嬌,說話聲音都有點顫音了,問道:“是……”
齊夢嬌并沒有讓她說完,攔住了話頭,說道:“沒錯,她會重新寫一封更好的情書,然後交給世閑。”
“拉倒吧!”我立即說道:“我都忘了她長什麽樣子了,而且都這麽多年了,他也不可能找到我的,你這說的都是沒影兒的事情,不可能的。”
這回蘭飛飛和齊夢嬌都是以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我,我怎麽了嗎?最近爲什麽那麽多人看我的眼神總是不對勁。難道說我做錯什麽了嗎?
“世閑,你在這方面,不是一般的遲鈍。不過也挺讓我放心的。”齊夢嬌看着我,輕聲說道。
“放心?”我今天是怎麽了,感覺腦袋都不好使了,難道說,剛才的頭疼,讓我的腦袋運轉不過來了嗎?不能吧。
齊夢嬌并沒有回答我,而是微微一笑,然後站起身來,說道:“行了,我先走了。世閑,今天你可要好好休息,好好想想我說了什麽哦。”
然後她轉向蘭飛飛說道:“這麽看來,你也還沒有赢。”
蘭飛飛先是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說道:“沒錯,世閑這方面,真是很遲鈍。不過,現在可是我占着優勢哦。你可别忘了。”
齊夢嬌哼哼的笑了兩聲,然後回頭對我笑着說道:“好吧,就算是吧,但别大意了。”說完,她拿起帶過來的砂鍋,蹦蹦跳跳的就離開了。
蘭飛飛看着我,卻突然笑了笑,說道:“世閑,有時候覺得你還真是可愛。”
可愛,這個詞放在我的身上好像不太合适吧。我覺得怎麽評價我都行。但可愛這個詞,我感覺跟我真是一點兒也不搭邊。
蘭飛飛說完,沖我嫣然一笑,也回屋去了,隻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我也隻好回去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外面走動,被驚醒了過來。應該是蘭飛飛,估計是去衛生間了。我心裏想着。
但感覺好像不太一樣,因爲過了好一會兒,那個腳步聲好像就在我的小屋門前晃悠,根本沒有走遠,這怎麽回事?我的門也沒有鎖,難道說蘭飛飛她想要進來?
我慢慢的站起身來,外面的那個聲音聽到我站了起來,還在那裏走動着。好像根本沒有一點回避的意思。
奇怪了,難道說,外面站着的不是蘭飛飛,而是……不會吧,今天我們屋裏确實多了一個人,可是如果她真得起來了,那麽蘭飛飛呢?
想到這裏,我感覺困意全無。立即起身,本來睡覺時就穿了個小内褲,這時先把褲子,衣服套上,萬一真有個什麽問題,不要讓人家喊流氓。
我慢慢的靠近房門,聽着外面的聲音。那人還在走來走去的,聽聲音就能聽得出來。我感覺着時間,猛得一拉門。
門外一個身影定在了那裏,我看着她,輕輕的松了一口氣,是蘭飛飛。她穿着一身粉紅色的輕紗狀的睡衣,因爲屋裏的遮光效果一般,所以蘭飛飛的睡衣看起來,有點透明。這麽晚不睡覺,到底在幹什麽?
“汝是何人?”蘭飛飛突然問道。
我去,古文也出來了,你以爲我沒學過古文啊。我說道:“想什麽呢?大半夜不睡覺。”
然而蘭飛飛看着我的眼神,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那種眼神完全是一種陌生的感覺。她不認識我。
我看着她,突然感覺腦子裏好像有什麽東西要被吸走一樣。我立即一晃頭,那種感覺馬上就消失了。這家夥,難道說,她不是蘭飛飛。那她是誰?不可能啊,前段時間,蘭飛飛沒有這種情況的。
“汝是何人?”她再問了一句。
我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是那個人,是床上的那個女的,她控制了蘭飛飛的身體嗎?太不可思議了。
我腦子飛快的運轉,我該怎麽辦?對了,先制服她再說,要不然可不行。我立即一個旋身,向着蘭飛飛攻去。
這種小空間的近距離格鬥,講得是技巧,以肘進攻遠比以拳進攻要有威力,而且像我現在這種經過鍛煉的人,恐怕她經不住幾下。當然,如果她真得是蘭飛飛,恐怕早就念咒把我捆在地上了。
我直接一個滑步,已經到了她的身前,同時右手肘橫擊,頂向她胸部中間的位置,對于女性來說,這個位置被打中,她可就全身發軟。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單手一拂,我就感覺到一股很大的力量從她手上傳到我的手肘上,我整個身子被她的力量帶得向邊上沖去。我去,她居然是個高手,而且好像用得還是内家功法似的。
我立即一個旋轉,這時已經顧不上傷不傷得到蘭飛飛的身體了。左腳一個側踢出去。我現在穿得是拖鞋,踢上也應該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當然了,這個前提是踢上,因爲對方左手一擡,正好拖住我踢過去的腳根,緊接着,我就感覺到力量将我向上帶去。
我順勢翻身而起,左腳還在對方的掌控之下,右腳已經向着對方的面部踢去。蘭飛飛突然向前一進身,我隻感覺她肩膀在我胯間用力一頂。
我的天啊!這……這可是要害部位。我感覺那裏受到了得擊,整個人被這一下開星癱軟在地上,陣陣疼痛傳來。媽的,下手太狠了吧。這是要讓我斷子絕孫嗎?
“汝是何人?”蘭飛飛并不追擊,面是站在那裏問道。
我現在根本沒有力量再跟她打了,就算有,我想我也打不過她。她的實力真是一流得高。不知道槍對她好不好用。
想到這裏。我立即想起放在床頭的槍。我準備回身反撲,執槍射擊,因爲我是向床内前進的,所以她應該不會追得上,這過程我肯定能拿到槍。
但下一秒,我立即就猶豫了。因爲對面,明顯是蘭飛飛的身體。這一槍下去,會是什麽結果?這不得不考慮。
“汝是何人?”對方再問道,這回的語氣有點嚴肅了。
“我叫左世閑,你呢?”我回答道,還反問了一句。
可對方明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歪着頭想了半天。哦,對了,她應該是古人才對,我好像應該用古言跟她交流是吧。
我想了一下,說道:“在下左世閑,敢問姑娘芳名?”夠文了吧?至少我覺得應該差不多了。
那女的看了我半天,說道:“左玉姬。”
我怎麽感覺不對勁,我記得古代女人不是三從四德的嗎?怎麽敢直接報名字?我看着她,她的眼神卻放緩了下來,好像有點相信我了。
不過即使這樣,我也感覺到她身體随時處于能夠戰鬥的狀态,這樣看來,這女的,不好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