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景文虹才說了話:“世閑,你敢說這個不是你?”
我去,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好嗎?我在警校是出了名的鋼鐵俠一個,别說對象了,連女孩的手都沒摸過。我立即搖頭表示否定。
蘭飛飛一愣,問道:“你跟世閑很早就認識了?”
景文虹看了一眼我,那眼神中充滿了幽怨,然後說道:“在他還在警校讀書的時候。”
我去,我怎麽不知道,我還認識這麽一号人物。應該說,景文虹長得還算不錯,雖然略胖一點點,但還是很有女人味的,而且她的胖并不是那種虛胖,隻是臉比較圓,但配合她的那張略顯稚嫩的娃娃臉,感覺上還是很可親的。
可是我怎麽就不知道,我還跟她有這麽一段,我們認識,不對啊,我可是進入這裏之後,分到重案組才認識她的。而那,還隻是三個月以前。
我看了一眼景文虹,立即說道:“景姐,咱說話得講良心啊,我可真不是警校認識你的,我可真是三個月以前才認識的你。”
景文虹看着我,半天,才說道:“那這個不是你嗎?”說着,将那個照片翻了過來。
我跟蘭飛飛對視一眼,心中都産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蘭飛飛立即說道:“這不是世閑,你難道沒有發現嗎?”
我立即點頭,然後說道:“景姐,你可比我早兩年進入到警隊的。如果這麽算的話,我上大二的時候,你可就已經工作了。”
景文虹一愣,看了看照片,然後又看了看,半天,才說道:“不會吧,這個真不是你。”
我感覺身上一寒,這麽近距離的看了一下,感覺上,景文虹應該看出了什麽。連她的表情都變了。蘭飛飛立即問道:“你現在還跟他聯系嗎?”
“沒有了。”景文虹臉色蒼白的說道:“我們一年前就分手了,他說他在警校有了新的女友。所以就分開了,後來就再沒有聯系。”
我心裏暗暗的松了口氣,那可就說明更不可能是我了,因爲如果一年前就分開了,那在一年前,那時正跟小劉兩個人忙着警隊的招考呢,那個時候,别說女友,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快忘了。
一時間,整個屋子都沉默了,半天也沒有人說話。良久,景文虹才說道:“我說呢,小左來的時候,我還考慮他再怎麽狠心,也不至于就跟第一次見我一樣。這……這也太像了。”她看着照片,手卻顫抖着,看得出來,她内心的焦慮。
蘭飛飛這時卻顯出她溫柔的一面,走了過去,拉住景文虹的手說道:“别說你了,當我們看到嫌疑人時的真正樣子,我們也吓了一跳。”
我暗暗的點頭,當時我算是被吓得最重的一個了,誰能想到可以這麽像。而且還能騙那麽多人。包括景姐。等下,我腦子中閃過一個念頭,他騙景姐做什麽?
那邊蘭飛飛跟景文虹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但景文虹的臉色還是那種蒼白的。我這時插嘴說道:“景姐,你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他?”
景文虹被我的問話驚了一下,一哆嗦,這才擡頭看看我,說道:“大三的時候。”
“大三?”我立即反應過來不對勁的地方,我說道:“那時我才上大一啊?”
景文虹看我一眼,這回臉色是變了,結果變成了紅色,半天沒有說話,我去,真急死人了,你到是說句話啊,我也好有個因頭。
蘭飛飛怒視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世閑,你先出去一下。”
“啊。幹嘛?”我很奇怪,爲什麽讓我出去呢?
蘭飛飛一伸手,推着我說道:“讓你出去,就出去了。”
我是真奇怪爲什麽我一定要出去,但看這個情況,我不出去也不行了。隻好說道:“行了,我自己出去,你們聊。”說完,我走出屋外,關上門。向着過道的另一端走去。心裏真是暗暗的奇怪,這都什麽事兒啊。
站在窗台邊上,看向窗外。我大一的時候,難道說,我上大一的時候,那個人也在警校嗎?不對啊,如果真得在那裏,我們怎麽可能不知道。想想,在這種地方,如果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還不是雙胞胎的話,那肯定是震驚學校的大事件啊。
但那個時候,确實沒有這種情況出現。還有就是,那個時候,那個兇手會不會已經起了殺機?或者說,他來得目的是什麽?僅僅是找景姐做對象,然後再甩了她嗎?看起來也不像。更主要的是,如果真得是我大一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去過警校,怎麽也應該有個記錄吧。
對了,記錄,如果查詢那個時期的記錄,不知道我會不會找到一點點線索。想到這裏,我轉身要回去。在這一轉身時,我發現背後過來一個人。
這人佩着二級警督的銜,直奔着我而來。看他的樣子,可不像是路過,應該是來找我的。我正琢磨要不要敬禮的時候,他卻已經站在了我的對面。那個表情看來,怎麽看都像是找我算帳的,而不是找我談事兒的。
“我叫楚正義。”那人看了看我,先伸出手來。
這種情況很少見了,一個二級警督,居然跟一個一級警司先伸手。在警隊,本來有着嚴格的上下級觀念的,這種事情真得很少發生。
我隻是詫異了一下,伸過手去。立即感覺到手上傳來一股力量,那種力量很大,大到讓我有點抵抗不住。這個家夥,應該是個高手。
不過我也有自己的優點,我這人的承受能力很強,所以雖然手上傳來疼痛感,但我的表情,保證是完全無事的那種。
就這樣握了有個一分鍾,他才放開手說道:“果然不一般,雖然不知道你是真得還是假的,但能抗得住我的力量,還是不錯的。”
“你有什麽事兒嗎?”我現在更是一頭的霧水了,這家夥是幹什麽來的,就是爲了握下手嗎?
結果他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行,前期算我輸了,我們走着瞧。”說完,他一轉身就走了,留下在那邊愣神的我。有病吧,而且還病得不輕。
而且他好像跟我說他輸了,他輸什麽了?有什麽事情發生嗎?正想着,我看到蘭飛飛那邊的門打開了,蘭飛飛跟景文虹走了出來。
我立即迎了上去,看那個樣子,景文虹應該是剛哭過一場,不知道蘭飛飛說了些什麽。景文虹最後再看了我一眼,這才下樓走了。
我看向蘭飛飛,她也看着我,然後說道:“不是她,我剛才問了許多,但實際上,她與對方在一年前确實分手了,根本沒有再聯系。”
我想了一下,撓撓頭,說道:“難道還有的人是内奸?”
蘭飛飛立即搖頭,說道:“我更相信我們的人,在警隊中,這樣的人很難生存下去,我想應該不會。”
我笑了笑,說道:“你這麽相信我們的警隊嗎?”
蘭飛飛再次點頭,沒有說話,我也陷入了沉默,說實在的,我也相信警隊中不會有那樣的人,因爲有很多都是多少年的老警察了,根本不太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難道說,那個家夥有千裏眼順風耳嗎?所以我們有些什麽動靜,他都會提前知道。
等一下,我心裏一驚,千裏眼和順風耳。我立即拉住蘭飛飛說道:“快走,我想起一件事來。”
蘭飛飛一甩手,甩開了我的手,我回頭看她,發現她有點臉紅,她揉着手,看向我說道:“你怎麽了?想到了什麽?”
我才發現自己剛才有點魯莽了,連忙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隻是想到我們那裏,會不會有特殊的竊聽裝備。”
蘭飛飛一愣,然後想了一下,說道:“很有可能。快走。”
我們快速的下樓,向着重案組而去。半路上,還遇見了向回走的景文虹。她對于我們這麽急急忙忙的行動也很詫異。
我大緻上跟她說了一下我的猜想,她的臉色都變了,過了好一會兒,說道:“如果這麽說的話,他最後送給我一樣東西,我一直放在辦公室了。”
我們全都愣了,幾個人飛快的回到重案組,此時老張他們還在整理案情。景文虹迅速的回到她的坐位,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了一個小小的八音盒。這個東西很精緻,打開會發出“緻愛麗絲”的音樂來。
蘭飛飛輕輕的拆開那個八音盒,在那個小小的喇叭上,果然沾着一個小小的圓形片,那是一個微型的無線竊聽器。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這東西,居然真得存在,而且那個家夥還使用了這個八音盒的電源,讓這個竊聽器長期處于有電的狀态。這還真是有夠聰明的。難怪我們的秘密老會被洩漏出去,可是,我心裏暗暗的算了一下,這個家夥,難道從認識景文虹開始,都是在做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