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苦了局長了。因爲局長那邊看來,我也成爲了一個不可以惹得人物了。我感覺他對我感覺,也比以前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要緩和了許多。
走出辦公室,老張卻派人來找我們了。他的人在外面已經等了一會兒了。我們隻好再去找老張。
重案組現在由他指揮,倒也井井有條,而且肖組長的傷本身也不是太重,估計過兩天就能趕回來組織工作了。那樣的話,還可以趕上蘭飛飛說得那個十五的複活季。
老張見到我們,顯得客氣很多,尤其是對蘭飛飛。他對于蘭飛飛那種态度,絕對不是一般的同事關系,我覺得更像是他在崇拜蘭飛飛,真奇怪這樣一個老警察,有什麽可崇拜這麽一個小年青的。
蘭飛飛一見老張,直接問道:“把我們叫來,有什麽情況嗎?”
老張點點頭,然後說道:“其實我在梳理案情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什麽現象?”蘭飛飛立即問道。
老張看了看四周,然後帶着我們走進肖組長的辦公室,他是臨時在這裏辦公,所以肖組長原來的東西都沒有動。關上門後,老張輕聲的說道:“我們有内奸。”
“什麽?”蘭飛飛立即驚訝的問道。這可是大事,如果我們的隊伍中真得有内奸的話,那麽這件事真是可大可小。對方是怎麽打入到我們内部的,而且我們的警隊工作,那不就白做了嗎?這應該不太可能啊。
老張用手敲了敲茶幾,說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我們的消息确實洩露了出去。而且信息很準确。這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你怎麽能确定?”蘭飛飛立即問道。
老張說道:“最早我懷疑有這種情況的,是第二個左世燕死的情況。當時小左可是沒有不在場證明。”
“這有什麽可懷疑的?”我問道。
老張笑了笑,說道:“小左,你還是有點嫩,還得跟蘭科長好好學習。”我看向蘭飛飛,看看她有沒有什麽解釋。結果蘭飛飛也是一臉的茫然,看着老張。
老張翻了一下白眼,然後說道:“蘭科長,不對啊,你以前的聰明勁,最近可是越來越消磨了。難怪人說,戀……”
“戀個頭啊,你快說是怎麽回事?”蘭飛飛立即打斷了老張的話,不客氣的問道。
我看了蘭飛飛一眼,老張想說什麽沒說出來。這真讓人郁悶,最怕聽半截話了。老長這時立即點頭說道:“是啦,我往下說,第二個左世燕死之前,我們開了個會,你們還記得嗎?”
“記得啊,當時不是還懷疑是我嗎?”我立即說道。
“沒錯。”老張立即說道:“就是這麽回事,當時确實是懷疑你,而懷疑的方式,是因爲一張照片。”
“等一下,等一下。”蘭飛飛立即說道:“你不會是打算說我是内奸吧。”
這回輪到我愣住了,蘭飛飛最近幾乎一直跟我在一起,她不是那種經常給人情報的情況啊,我幾乎知道她最近都做了些什麽。
老張也是愣在那裏,問道:“我沒有懷疑你啊,雖然你最後把照片上的人引到了小左身上,但應該不是你,而且,就算當時你沒有引導的話,估計就更好了。”
“什麽意思?”我問道。
蘭飛飛這時顯現出她的實力來,想了一下,說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我當時我引得大家懷疑世閑,那麽那個内奸一定會引導的。如果這麽一說,内奸就在重案組。”
“沒錯。”老張立即回答道:“就是這樣,那個人就在重案組裏。”
“是誰?”我立即問道。聽說内奸在重案組裏,我真恨不得直接就把他揪出來。
“不知道。”老張立即說道:“我隻是懷疑,但這裏的人很多都是來了好長的時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除了你和小劉。”
“不是。”這回輪到我不幹了,我苦笑着說道:“你不會是懷疑我吧?”
老張立即搖頭,說道:“也不是你,你有很多的時候,是受害者,而且到了現在爲止,那個人已經露出了自己的樣子和手段,所以肯定不是你。”
我放松了一下,點點頭,然後問道:“那會是誰呢?”
老張想了一下,說道:“都說了不知道。”
蘭飛飛卻搖搖頭,然後說道:“如果僅是這樣一個事情,不能确定我們中間有内奸。”
老張笑着說道:“當然不會,但是後面會有很多的事情,表示我們中間确實有個内奸。”
我們都靜了下來,聽老張怎麽分析。老張接着說道:“第二個左世燕的案件,一方面是我們确實沒有想到,那個兇手會那麽快的就行動,但另一方面,我們的目标當時可都是小左。”
“你們果然懷疑過我。”我苦笑着說道。
老張笑了笑,說道:“那是必然的,小左,你也不用太傷心,作爲警察,我們當然會懷疑一切可疑的地方,雖然當時沒有派人跟蹤你,但我們其實還是通過其他的渠道去監控了一下你。”
蘭飛飛想了一下,說道:“交警的道口攝像頭。”
“沒錯。”老張說道:“這個事情,其實就是我負責的,但小左确實沒有情況,但第二個左世燕卻死了。所以那個時候,我曾經懷疑小左是内奸。”
“還有這麽一說。”我看着老長,希望他隻是跟我開個玩笑,但他顯然不是這麽想的。而是很認真的看着我。
我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他們這種行爲,然後問道:“那後來的事情呢?”
“關鍵就在這裏了。”老張繼續說道:“你們去了W市,本來這樣一樣,如果在發生什麽事,按道理說跟你們都沒有關系。可是……”
他這一可是,我就明白了過來,說道:“可是我們去了W市後,那邊卻發生了兇殺案。”
“是的。”老張說道:“你們一去,雖然這邊也發生了兇殺,但我認爲,那是你的一種障眼法。一邊你避開,一邊讓别人行兇,這樣就可以把你的内奸名頭洗掉。”
“我說呢。”我自言自語道:“難怪在那之後,反而肖組長更懷疑我了。”
“是的,所以肖組長跟你們去了第三個左世燕的母親那裏。”老張回應道。
我想了一下,确實是這麽回事,肖組長跟着我們過去,也是有原因的。而且那一次,肖組長受到了襲擊。
蘭飛飛說道:“可是這個時候,你們還懷疑世閑是内奸?”
老張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小左當時的嫌疑真得是最大的。我們懷疑也沒有什麽錯誤,即使是你們去了那邊,而抓住的那個人,就像你們說得,是活死人。根本做不了證據。”
我長呼一口氣,想了一下,說道:“那麽你怎麽确定我不是内奸的。”
“第四個左世燕,我們受到了襲擊。”老張立即說道。
蘭飛飛想了一下,說道:“難道說,你們不光那幾個人?”
“沒錯。”老張這時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其實肖組長跟你們走之前,我們就查到第四個左世燕了,所以早早的就布置了一下。”
我跟蘭飛飛對視了一眼,我們覺得以前那些事,都是肖組長與我們建立在相互的信任之上才做了這麽多事情,可萬萬沒想到,直到那個時候,他居然還在試探我們。
我真心不想相信這個事情,但又不得我不信,因爲作爲警察,他們這也算放長線鈎大魚,可惜的是,我真不是那個魚餌。
而且我也是想明白爲什麽第四次他們判斷我不是内奸,因爲第四次如果他們布置在那邊的人手本身并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麽少,我跟蘭飛飛是沒有情報的。而那個内奸之所以是重案組的,恐怕因爲這次的布置,隻有重案組的人知道。
果然老張這時說道:“那次布置,隻有重案組的人員知道,所以,肯定是重案組的其他人。而且那次行動,我們對重點防守的地方産生了分歧。”
“什麽分歧?”蘭飛飛立即問道。
老張說道:“我們的分歧就是誰保護哪邊,我的建議是我們保護這邊,由肖組長帶你們去那邊。”
蘭飛飛說道:“那肖組長呢?”
“他沒有表态。但老錢卻認爲,左世燕是重點,應該重點蹲防,而且最主要的是,更能檢測出你們是不是内奸,所以他希望肖組長帶你們到左世燕這邊。”老張歎了口氣說道。
“老錢。”蘭飛飛想了一下,我心裏卻有了一個人影,老錢也是這裏的老隊員了,不可能啊。
老張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并不懷疑老錢,因爲他在當時真是拼命了,最後還受了重傷,到現在還沒醒來。”
我去,繞了這麽半天,老張這不等于沒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