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完全的适應了吧,現在看見這兩個,一點害怕的心都沒有了,反而心裏多了一些安慰。
“不好意思,我還是沒有保護住她。”我輕聲說道。
“你跟誰說話呢?”肖組長沒怎麽聽清楚,這時擡頭看向我。
“你不會明白了。”蘭飛飛立即打斷了肖組長,說道:“吃你的飯就行了。”
我苦笑一下,從窗戶上看到那兩個白影走到我的身後,拍拍我的肩膀,這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蘭飛飛這時看向這邊,說道:“世閑,如果你不吃飯,那麽你的體力很有可能跟不上的,你别忘了,這幾次的格鬥,那些家夥可不是一般的人。”
我這才反應過來,點點頭,說道:“是啊,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太弱了。”
“開什麽玩笑。”肖組長說道:“你小子的格鬥技術在警隊也是出名的,你還太弱,那讓其他人怎麽辦?”
我歎了口氣,如果單從格鬥技術上,我還是很自信的,可現在,已經不單純是格鬥技了,我已經涉及得太多了。
蘭飛飛卻在一邊說道:“沒錯,你還是太弱,你現在幾乎是幫不上太多的忙,最多就是在格鬥的時候能夠跟上,你還沒有入門。”
肖組長看着蘭飛飛,說道:“沒入門,你不會是說他連當警察的資格都沒有吧,如果是這樣,你把他還給我們重案組,我要。”
“想得美。”蘭飛飛立即回應道:“世閑這種特殊的情況,肯定是要留在特勤了,隻是必須要學習特勤的東西。”
“我要學。”我看着蘭飛飛說道:“我想學習那種特勤的技術,隻要你教我。我可以拜你爲師。”
蘭飛飛顯然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不是你的老師,不過我可以代我師父收你爲徒。教當然還是我教你。”
我也沒想這中間有什麽區别,反正隻要能學到技術就行,于是說道:“行,那你就是我師姐了。”
蘭飛飛這才笑了笑,最近她的笑容好像多了起來。肖組長這時敲敲桌子說道:“恭喜你們成爲了師姐弟,在這大喜的日子裏,我隻好讓你們請客了。我先走了,”說完,居然頭也不回,一溜煙就跑了。
蘭飛飛生氣的喊道:“肖組,你太詐了吧。”然而根本沒有用,肖組長消失的飛快,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到了門外,隔着窗戶沖我們揮了下手,就跑遠了。
我搖了搖頭,隻好拿出錢包結了帳。然後又給肖組長打了個電話,問明了我們集合的集團。天已經開始黑了下來,今天,肯定是個不眠夜了,但我真是希望,能有一點收獲。
“我們先去警局的停屍房。”蘭飛飛一上車就命令道。
“爲什麽?時間來得及嗎?”我很奇怪,都這個時間了,還有功夫去停屍房,她在想什麽呢。
蘭飛飛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你還是高材生呢,這都想不到,而且觀察力也弱,這次過去,我是帶你去觀察一下的。”
“觀察什麽?”我不解的問道,同時腦子裏飛快的旋轉,看看我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沒有想到的,結果還讓蘭飛飛嘲笑了半天。
蘭飛飛沒有理我,而是再次拿出手機來,說道:“仔細凝神去看,你會有發現的。”
我隻好拿着手機,半信半疑的凝神看去,慢慢的,那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影子。我去,這東西居然可以用手機拍到嗎?
我看向蘭飛飛,她顯然猜出我在想什麽,說道:“這種東西是可以用相機拍到的,可是即使拍到,人們也看不到,除非他們氣息最強的進修。”
“那什麽時候氣息最強?”我問道。
蘭飛飛說道:“淩晨零點到四點這段期間。”
我點點頭,突然好像想明白了什麽似的,天啊,這三起命案可都是發生在淩晨這個時段内的。難道說……,我看向蘭飛飛,卻見她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終于還是想到了,就是這個時間段,是人類人氣最弱,魂氣最強的時間。”
我咬着牙說道:“也就是說,如果真得要動手,也是這個時間段了。”
“沒錯,所以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一方面先去停屍房,将左世燕的魂氣帶走,時間管夠。”蘭飛飛應聲說道。
我這才明白她的意思,算算時間,果然一點問題都沒有。于是開車向着停屍房而去。警局的停屍房一般來說,也算是半開放的,當然也沒有晚上開放的。守門的哨警看過我們的證件後,登記了一下,才讓我們進去。
一般說,這裏不會停很多的屍體,畢竟這裏隻是一個中轉站,而且最近死亡事件就這麽幾例,另外兩個左世燕的屍體早就已經轉到火葬場了。
停屍房的燈光很暗,我跟蘭飛飛走在裏面的聲音清晰可聞,讓人有點膽寒。我感覺到四周好像有無數的眼睛再看着我一樣,但想要仔細的去尋找,卻什麽也沒有。
帶我們進來的是一個值班警察,打開停屍櫃,一股冷氣傳來,裏面是一具裸體的女屍,蘭飛飛的心思明顯沒在這個上面,左右看了看,奇怪的說道:“真是的,她去哪裏了?”
那值班警員奇怪的看看四周,說道:“誰啊?這裏就我一個人值班啊?您是要找誰。”
蘭飛飛看向他,沒有說話,而是四下觀看,半天,才向着另一個房間走去,那裏是解剖室,一般出現特殊案件,屍體會在這裏進行解剖化驗的。
門一打開的瞬間,我看到一個白影靜靜的躺在解剖台上,一動也不動。我去,這半天凝了這麽長時間的神,總算是看得很清楚,很奇怪的是,這個白影雖然沒有穿衣服,卻也看不出她是不是裸體。
值班警員看着我們說道:“這裏什麽都沒有啊,你們到底是不是來看死者屍體的?”
我看了他一眼,再看向解剖台上的那個白影,看樣子,一般人還真看不見他們。而我确實有這樣不合常理的能力。
蘭飛飛歎了口氣,說道:“還真是個會享福的家夥,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去找你最後的魂。”
那個白影慢慢的坐起身來,脖子轉向這邊,之所以隻說脖子是因爲那個白影,也沒有頭,跟前兩次的一模一樣。
值班警員看看裏面,又看看我們,一臉看病人的表情,估計他是将我們當成精神病了。蘭飛飛拿出一個黑盒來,将那白影收了進去,這才說道:“好了,世閑,我們走吧。”
“等一下。”值班警員說道:“大半夜你們來這裏,神神秘秘的,到底幹什麽?”
蘭飛飛看他一眼,說道:“沒那個本事,就不要亂問,對你不利的。”
那個值班警員果然閉上了嘴。看樣子,也是個老油條了,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不該說。
開車與肖組長彙合時,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現在是晚上十點多。彙合的地點是一所大學門外,現場除了肖組長,我還看到了許多重案組以前的同事,包括小劉都在這裏。他看見我,也知道現在不是打招呼的好時候,隻好沖我擠擠眼,算是打了招呼。
肖組長看着表,白了我們好幾眼,然後說道:“這麽長時間,有些事情确實能辦完。”
我聽出他話裏那意思不太對勁,這不是明顯說我跟蘭飛飛發生了不正當關系嗎?我立即開品準備反駁,卻聽蘭飛飛奇怪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去辦事去了。”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肖組長點炸了,他雙眼直勾的盯着我說道:“這麽快,行啊你小左。”
我苦着臉說道:“誤會,誤會,你們說得不是一個事情。”
“那是什麽事情?”蘭飛飛這時轉着問道,還一種興師問罪的感覺。
這一下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看到肖組長背後的兩個警官看着我的眼神都有點變化,眼神中透出一種,你小子這算是提褲子不認賬的感覺。
這個時候最尴尬的可就是我了,我是沒想到,蘭飛飛已經混到這種級别了,居然連這麽淺顯的一個暗指的套話都沒聽出來。而更頭疼的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這個事情。
當然,我也可以跟肖組長他們解釋,不過我也知道,那會越描越黑的。肖組長看了看我倆這個表情,大概也沉得這個話題不适合再進行下去,隻好說道:“行了行了,這是你們的私事,我管不到,别弄出事兒來。”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這回我可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并且我敢保證,明天,恐怕全警局都會盛傳一個兩折杠的實習警察,成功上位一個三級警督的神話故事。這回我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