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走了過去,隻見她将手機和相片同時放在我的眼前,我立即感覺到自己後背汗毛直立。相片與手機的背影,居然是一模一樣的,如果有對比的話,就是我們的穿着不一樣。
我看着那個照片,兩個人的背影慢慢的合在了一起。是我?怎麽可能,那天我明明睡着了,不可能啊,我怎麽能去那裏殺人。難道我夢遊了嗎?或者……
“不可能啊。”小劉這時先出了聲,然後說道:“那天我跟他還在網上玩的遊戲,一直到十二點,然後一點半我就去接他,他在家裏啊。”
我立即反應過來,說道:“是啊,隻是背影像,不能就判斷是我吧。而且就像小劉說的,我确實那天跟他玩遊戲到很晚,然後才睡的,沒睡一會兒就被吵醒了。”
肖組長一臉陰沉的看着我,對于他來說,這些理由也許都不叫理由,連我自己也覺得站不住腳,畢竟打遊戲這種事情,完全可以讓人代勞。而且還是在網上。
“你敢讓我們到你那裏搜查嗎?”肖組長立即問道。
“完全可以。”我立即回應道,反正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也不怕這些。
蘭飛飛這時搖頭說道:“沒用的,他那裏不可能有什麽東西的,因爲确實不是他。”
肖組長顯然不太相信蘭飛飛說道:“你怎麽知道,别忘了我們是警察,要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個死者,名字應該叫左世燕吧。”
我苦笑着說道:“是啊,組長,我也是覺得特别奇怪,而且,那個女孩的生日,如果換成是陰曆,那麽,跟我的生日是一樣的。”
“什麽?”肖組長這回是真的驚呆住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看到他站了起來。
我站在一邊,不知道這時該怎麽做,因爲現在好像所有不利的因素,都指向了我這邊。但肖組長考慮了半天,突然說道:“确實不是你,看樣子,這個人隻是背影跟你一樣。”
我長呼一口氣,不知道肖組長是怎麽做出判斷的,但作爲老警官,也許有着不同常人的判斷方式吧。
不過肖組長卻微微笑,說道:“小左,你多高多重?”
“一米七八,體重六十五公斤。”我立即回應道。
肖組長看了一眼旁邊的老張,老張點點頭,對下一個人說道:“讓各單位注意一個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左右的年輕男性,體形判斷約六十五公斤左右,這種情況可以排查一大片人。”
那人立即明白過來,下去通知去了。肖組長看着我,半天才說道:“蘭科長,我能借用這個人嗎?”
“不可以!”蘭飛飛毫不客氣的打斷掉,然後說道:“他現在是我們特勤科的,非有特殊情況,不得調用,而且這個案子,我要介入。”
肖組長一愣,然後說道:“這是我們重案組的案件。”
“我知道。”蘭飛飛也不相讓的說道:“但是,我有介入的權利,不過我不會妨礙你們的,我有另外的路線。小左,我們走了。”
說着,她居然拉起我的胳膀,摟着向外走去。我突然感覺到特别的尴尬,這種情況該怎麽說,我轉頭看向其他人,肖組長眼中隻有對蘭飛飛的憤怒,那個老張卻是一臉的茫然。而其他的人,都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由其是最後的小劉。那小子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吞了一樣。
一直走出了重案組,但蘭飛飛好像一點也沒有放開我的意思,我隻好苦着臉問道:“蘭科長,咱就這樣走嗎?”
她果然放開手,說道:“那是給你個面子,如果不是剛才那種走出來,估計還挺難辦。”
我承認她說得有道理,剛才那種情況,肖組長說要留下我,名義上是協助調查,而暗地裏,明顯監視我的行蹤。不過,我相信,此時在會議室裏,他們一定要商量怎麽樣跟着我。
我長歎一口氣,這回可真是最麻煩的事情了,離開重案組後,現在還要被以前的同事跟蹤或盯防,這叫什麽事呢。
蘭飛飛大概猜到了我的想法,說道:“我說小左,你家裏還有誰在住?”
我說道:“還能有誰,就我一個人呗。”
“你沒對象?”蘭飛飛這時狡詐的問道。
我白她一眼,雖然這個動作不明顯。我長歎口氣,說道:“以前談過一個,不過人家一見我家裏那種情況,當時就分了。”
蘭飛飛打了個響指,說道:“那就好辦了,這樣吧,這幾天,我就住你家了。”
“什麽?”我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四周經過幾個其他部門的人,都看向這邊。
“吼什麽吼。”蘭飛飛立即沉下了臉,她這麽一沉臉,那種冰冷的感覺立即就罩了上來,一時間,剛才那種俏皮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現在都懷疑她是一個精神分裂患者,否則,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甚至懷疑在她的體内,完全是兩個人格。
然而蘭飛飛接着說道:“千萬别想歪了,我也是監視的人員,同時,也是給你證明清白的人。”
我苦着臉,讓我守着個大美女,這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畢竟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萬一沒忍住怎麽辦?
正胡思亂想中,蘭飛飛已經将兜子中的黑色盒子拿了出來,說道:“她也去。”
我立即身上一抖,這下可真熱鬧了,我這家裏以後還能住人嗎?鬼宅啊。不過想想,反正也是租人家的房子,算了。去就去,誰怕誰啊。這個鬼我又不是沒見過。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有好幾個家夥盯着我。這中間的目光,有羨慕,有嫉妒,也有一道目光,讓我有點不好受,是特勤樓裏的那個二級警督。
不過蘭飛飛看起來非常的放松,吃過了飯,居然摟着我的胳膊離開食堂的。這回可是炸了鍋了,我在出食堂門的時候,感覺背後火辣辣的刺痛,那是無數人的目光。
一下午沒有事情,蘭飛飛也不跟我說話,我也隻好玩玩紙牌,消磨時間。這個部門真是清閑,一點事情居然都沒有。
直到晚上下班的時間到了,蘭飛飛才有所行動,她站起來,把那個靈魂盒子裝在兜子裏,問道:“你有車嗎?”
我搖頭,苦笑一聲,說道:“買不起啊,我就是一個小警察,還是實習的。”
蘭飛飛手上一用力,一把車鑰匙飛了過來,我立即接住,一個現代車的鑰匙出現在我的手裏。
我跟着蘭飛飛下樓,果然在停車場看到一輛豔麗的紅色現代轎車。這種紅,讓人很不舒服,我總感覺會發生什麽事情是的。
坐上車,打着火,我正要開窗,蘭飛飛卻攔住我說道:“不行,這個車對她是個保護,千萬不能開窗。”
說着,她拿出那個黑色的盒子打開,我感覺車内立即涼爽了許多,不過這種涼爽,真得不是我能承受的。緊接着,我從後視鏡上,看到一個白色的無頭身影,坐在了後座上。我已經習慣了,現在看到她,我隻是苦笑一下。心裏的那種恐懼感已經消失了。
“開車。”蘭飛飛一聲令下。我隻好發動了車子。
回到我出租屋的時候,天色還不算太晚,我們在路上買了點吃的,準備到我的出租屋裏自己動手做晚飯,那裏有爐竈,隻是我幾乎從來都沒有用過。
樓下一群大媽正在那裏聊天,我将車開進小區的時候,她們都緊盯着這輛車,畢竟這麽鮮豔的車,在這個小區從來沒有見過。
蘭飛飛又掏出盒子,我這回卻沒看到白影,但蘭飛飛蓋上蓋子後,才吩咐我下車。樓下那幾個老太立即騷動起來,其中一個平常跟我很慣的大媽這時走過來,看了看蘭飛飛,又看了看我,說道:“小左,一直騙我們說沒有女朋友。實際上你是藏嬌啊。”
我隻好解釋一下,說道:“張大媽,這是我們領導。”
“屁。”張大媽也不客氣,說道:“領導是這樣挎胳膀的嗎?”
我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蘭飛飛再次挎住我的胳膀。這讓我真得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張大媽卻哈哈一笑,說道:“好了,好了,大媽不跟你說了,你們快回屋吧,我都懂。”
這回可真是有嘴說不清了,我隻好帶着蘭飛飛上樓,打開我的屋,跟今天淩晨走時一樣亂。昨天晚上被也沒疊,家也沒收拾,這時突然來個大美女,我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
我立即先一步進屋,然後說道:“不好意思,我立即收拾一下。”
蘭飛飛搖搖頭,說道:“沒想到,你還真是一個人,這家裏亂的,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這不廢話嗎?我隻好苦笑,一邊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屋子不大,隻有六十來平,但也是兩個屋,這晚上應該還好分配,我盡量把大屋收拾利索,好讓她住,我自己把小屋簡單收拾了一下。
等到我收拾完成時,一股飯香卻傳了過來,此時在廚房做飯的蘭飛飛已經脫了警服,穿着一個圍裙,我一時間看得有點呆了,确實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