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缥缈的聲音看去,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幾個與她們身形相似的人。
隻不過這些人的面部特征都非常的模糊,但是她依舊可以認出這些人分别是誰,無關長相,是直覺。
在這裏面唯一能夠看清楚面容的大概就是沈亦白了。
此時沈亦白夢中的她們正在與另一群人對峙,而沈亦白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看着面前的這一切似乎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在這個夢境裏面有她,有開心有她們所有人,甚至還有幾個陌生人,但是白馨羽卻非常的肯定,在她的記憶裏面并沒有這段記憶。
“缥缈,你覺得這是怎麽回事?”白馨羽皺着眉問到。
“主人,我可能知道沈亦白的心魔是什麽了,我們先出去,再待下去我們可能會被發現。”
然後下一秒,白馨羽離開了沈亦白的夢境。
白馨羽睜開眼睛,看着不遠處的沈亦白,此時的沈亦白緊閉着雙眼,眉頭緊皺似乎是在做什麽不好的夢。
“缥缈,剛剛那是怎麽回事?”白馨羽問到。
“主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剛那些畫面很有可能是未來,也就是明天即将發生的事情。”缥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你的意思是說沈亦白能夠預知未來。”
“完整的天窺神鏡是可以做到的,但是破碎之後的天窺鏡就不得而知了,或許隻有這一片是特殊的,也可能是因爲某些原因。”缥缈見白馨羽激動的樣子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那爲什麽會産生心魔呢,能夠提前知道第二天發生的事情,高興還來不及呢。”
按理來說能夠知道自己未來的事情,哪怕隻有一天,對于修煉者來說那也是天大的機緣,因爲可以利用這一天的先知獲得機緣,趨避利害。
缥缈歎了一口氣,說到,“主人,你想的太簡單了,就算是真正的天窺神鏡在這裏,也不可能百之百的預測未來發生的事情。”
然後接着說到,“所爲的預測未來也隻不過是結合一個人的性格以及行爲模式推測出的未來最有可能做出的事情,但是這種事情是多變的,也許因爲你一個小小的改變,就會發生不一樣的變化,不過太大的變化天道也不會允許,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比如說這個人今天撿到了一株萬年靈藥,但是卻被你提前預知給減去了,但是第二天這個人依舊會獲得靈藥,結果并不會改變,改變的隻是過程而已。”
缥缈這麽一解釋,白馨羽終于是聽明白了,也清楚了沈亦白的心魔所在,沈亦白一定是無意之間知道了自己的未來的結局,應該不是什麽好結局,不敢也不會這麽費盡心思的去改變。
而其中的關鍵就是沈采雪,所以她想要改變沈采雪的命運,一切都搶占先機。
但是經過幾次之後,卻發現自己雖然搶先獲得了本應該屬于沈采雪的機緣,但是轉頭發現沈采雪居然又有了新的機緣。
明明知道了自己未來的結局,卻又無力改變,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重新走上那條路,如果當初白馨羽在面對洛菲菲的時候也是這個結局,估計也會因此産生心魔。
知道是個坑,跳下去就必死無疑,奮力掙紮之後,卻發現自己依舊無法跳離這個大坑,這不抑郁就怪了。
“缥缈,你剛剛說如果我連續搶了一個人的靈藥,那麽你說他這幾次撿到的靈藥會是一模一樣的嗎?”白馨羽突然問到。
“當然不是,你隻是命中注定會在某天某個時辰某個地點撿到一株靈藥,但是這株靈藥是萬年的千年的還是百年的又或者是剛剛發芽的這都有可能。”
聽完缥缈的話之後,白馨羽就猜到,這個沈亦白很有可能是鑽牛角尖了。
“不過我剛剛發現沈亦白的心魔似乎是散去了一些,也許是之前我們的以毒攻毒有了作用。”
慢慢來吧,現在拿走沈亦白身上的碎片反而不行,原本能夠夢到的東西一下子就消失了,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白馨羽是沈亦白的話,估計會心魔當場發作,入入魔都是清的。
而此時夢裏的沈亦白也非常的不安,她夢到今家會找到她們指責她們偷了今家的融焰花,沈采雪指着玉衡丹師說是她拿走的,然後今家人二話不說就把玉衡丹師給打傷了。
此時的沈亦白恨不得上前殺了沈采雪,但是今天白馨羽的話卻又在提醒着她這隻是一個夢。
如果白馨羽看到自己被一掌拍飛的情景,絕對會陷入自我懷疑之中,難道她在她們的眼中就是一個弱雞嗎,随便來個人都打不過,你怕不是忘了我當初火燒姝院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沈亦白并沒有忘,但是她的潛意識裏還是認爲白馨羽會受傷,畢竟煉丹師身嬌體弱這是所有人的共識,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夢。
沈亦白從夢中驚醒,看見白馨羽正坐在一棵樹下擡頭看着天空,今晚并沒有月亮,但是天上的星星卻格外的閃亮。
沈亦白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在白馨羽的身邊坐下。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于是開口問到,“玉衡丹師也睡不着嗎?”
“算是吧,在野外我很少會睡覺。”白馨羽回答道。
就算是隻有開心和開化兩人在她也很少會入眠,最多隻是假寐而已,更不要說現在還有這麽多人,如果是獨自一個人的話那還另當别論。
“不睡覺的話那要幹什麽,修煉嗎?”
沈亦白不知道爲什麽隻想跟白馨羽多說說話,所以心裏想什麽也就問什麽。
她覺得玉衡丹師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了如此成就,平時除了煉丹恐怕剩下的時間都在修煉吧。
誰知她這話剛說完身邊的人就笑了出來。
看着身邊笑的一臉開心的人,沈亦白一臉的疑惑,怎麽,是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事情嗎?
“修煉首先要先鍛煉心境,你的心境跟不上,修爲再高也不過是在蓋茅草屋,稍微一刮風就會被吹了七零八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