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高山上黑虎的異常

當趙家獵幫奔赴永興大隊打圍的時候,趙家幫也沒閑着。

前天下雪,昨天趙軍他們一天沒上山,今天再進山,漫山遍野都是野獸留下的新蹤殼。

在打圍裏,将野獸落在雪地上的腳印分爲老蹤殼和新蹤殼。

老蹤殼是野獸幾天前留下的腳印,而新蹤殼一般都不超二十四個小時。

之前趙軍曾通過用手抓雪、使樹棍捅狍子糞便,來分析狍子經過了多久。可這隻對經過半個小時左右的獵物才有用,如果時間一長,這天寒地凍的,不管是腳印還是什麽,全都凍的邦邦的,還能分辨出啥呀?

但人不行,狗卻可以。

光從獵物留下的腳印上,獵狗就能分辨出這是老蹤殼,還是新蹤殼。

如果是新蹤殼,頭狗就沿着腳印追。如果是老蹤殼,頭狗也就放棄了。

這前天剛下完一場大雪,今天雪地上全是新蹤殼!

大胖一進山就沒影了,沒出去十五分鍾,大胖便開聲了。

聽見大胖叫喚,獵狗們呼嘯而出。

趙軍家除了大胖,還有六條狗。而黃貴家,是仨大兩小五條狗。

加一起十一條狗,在山坡上奔襲而下,帶起積雪漫天紛飛。

一時間,山坡上好似冒煙了一樣。

半個小時後,一頭二百三十多斤的母野豬身旁,一群狗眼巴巴地圍在那裏,看着張援民、解臣把野豬燈籠挂啥的都挂在了樹上。

而黃貴則砍了兩根棍子,把野豬膛撐開,并使腳往裏踢雪。

至于趙軍,則穩穩地坐在一旁休息。把頭麽,就得有把頭的樣兒。

其它的狗雖然也都饞的流口水了,但都待在一旁,安靜地等着分肉。唯有黑虎,“嗷嗷”沖張援民叫了兩聲,發現張援民沒搭理它,又沖解臣叫了兩聲。

解臣聞聲看向黑虎,此時的解臣正在收拾野豬肚子。

像野豬心、肝、腸子、肺子啥的,直接挂樹上不要了,但野豬腰子、肚子得要。

豬腰子不用收拾,但豬肚子得把裏頭髒東西扣了。解臣也不嫌麻煩,他使小刀将野豬肚子豁開,正要開進行下一步,他就聽見黑虎沖自己叫喚。

解臣知道這狗要吃肉,但剛才趙軍說不喂狗,還要再幹一場。畢竟從家出來才一個多小時,狗還是擱家吃完才出來的,現在就喂的話,喂的少也不行啊!

于是,解臣隻對黑虎一笑,就繼續忙手裏的活去了。

冬天在山上收拾野豬肚很方便,将其豁開,把裏面髒東西倒出來。然後将豬肚擱雪裏滾滾,等抖落雪的時候,雪就會把豬肚上殘餘的髒東西帶下去。

解臣對黑虎一笑,黑虎瞬間眼前一亮,緊接着就見解臣把豁開的豬肚往外一分,将裏頭髒東西倒了出來。

黑虎這狗是聰明,但唯獨過不了嘴饞這一關。它看到這一幕,還以爲解臣往地上扔什麽能吃的東西了呢。所以,黑虎忙把屁股從雪地上擡起,搖頭晃尾地快步奔解臣而去。

“哎?”眼見黑虎來了,倒把解臣造的一愣,他心想我也沒說給你吃的呀。

幾個人在這兒殺豬,弄得周圍空氣裏都是血腥味和野豬味。所以即使以黑虎的鼻子,它也隻能等到近前,才分辨出那是什麽東西。

黑虎探鼻子往那堆髒東西上一聞,整個狗瞬間就炸了。

“嗷!嗷……”黑虎怪叫了一聲,然後轉頭就是一口,這一口咬在了解臣小腿上,但它沒使勁,而且一觸即松。

解臣是沒感覺疼,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黑虎一顆犬牙挂在了自己褲腿上。

“我艹!别拽!”解臣眼看着黑虎一扯,直接給自己褲腿扯開個小口。

随着把解臣褲腿扯開,黑虎的牙也離開了解臣的褲子。不過這時,黑虎也知道自己惹禍了,它本來就尋思吓唬、吓唬解臣,可沒想到把人褲子咬壞了。

黑虎剛要找地方跑,卻聽趙軍喊道:“黑虎!”

當聽見主人招喚時,狗隻要不是在吃食,一般都會下意識地過去。

黑虎身上多少有點反骨,此時它知道過去肯定得挨打,但又不敢不去。

黑虎剛不情不願地邁出兩步,屁股上忽然挨了一腳,解臣笑呵呵地踢了黑虎一下,嘴裏還說:“讓你咬我!”

“嗷嗷嗷……”黑虎瞬間就不幹了,轉身沖着解臣一頓叫喚。

“過來!”但聽趙軍一聲暴喝,黑虎心都一突突。而這時,趙軍帶來的其它狗聽見趙軍喊這麽一聲,忙紛紛起身。

“黑虎!”趙軍喝道:“刹愣的!”

這些狗能聽出來主人心情好與壞,大黃、大胖它們感覺趙軍是生氣了,而一聽不是喊自己名,它們忙停住了身子,看着黑虎向趙軍匍匐而去。

這狗此時就像獵豹、老虎之類的貓科動物準備伏擊獵物一樣,幾乎是肚皮貼地,慢慢地往前挪。而且黑虎挪兩步就會停下,然後把頭往旁邊歪,不去看趙軍。

“我讓你快點的!”趙軍看它這樣,既覺得好笑又好氣。但不管咋的,咬人不能慣着。

黑虎吱吱扭扭地來在趙軍面前,迎來的就是趙軍一巴掌。

黑虎還沒來得及叫喚,左邊的支棱耳就被趙軍揪住了。

“啊啊……”黑虎尖銳的叫聲在山林間響起,隐藏在附近的山耗子等小動物,連趙軍開槍殺豬時,它們都沒跑,隻是藏進了洞裏。可黑虎這一叫,它們聽着這種奇怪的叫聲,不知道這山裏是來了什麽異獸,吓得慌忙逃竄。

趙軍松開黑虎耳朵,回手又是一巴掌,打的黑虎一甩頭,發出“呼哧”一聲。

趙軍一把捏住了黑虎的嘴,将它腦袋拽向自己時,趙軍數落道:“再咬人,我打死你!”

此話一出口,趙軍忽然想起了之前黑虎還掏過張來寶。想到此處,趙軍松開黑虎,使手指頭點着黑虎腦袋,道:“不行咬自己人!”

黑虎哪能聽懂這個呀?它隻是想蹭口肉吃,結果以爲解臣是在耍自己,才想發洩一下自己心裏的不滿。可沒想到,發洩完不滿又挨了一頓收拾。

“行了!”趙軍又在黑虎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然後道:“滾蛋吧!”

黑虎沒滾,直接在趙軍面前趴了下來,豎起尾巴搖了兩下,沖趙軍叫了兩聲:“嗷!嗷!”

“就特麽知道吃。”趙軍笑罵了一句,然後擡腳使鞋尖往黑虎臉上撥去,趁着黑虎躲鞋的時候,趙軍道:“你看人家大胖,人家找的豬,人家也沒像你這樣啊!”

此時趴在不遠處看着野豬的大胖,聽見趙軍叫了自己名字,忙揚脖看向趙軍。

狗的眼神,是有變化的。這時候的大胖,望過去見趙軍沒看自己,眼神中有些失望。

它也饞了!

“兄弟!”黃貴笑着向趙軍走來,一邊走,一邊說:“我們都收拾利索了!”

“走!”趙軍一拽立在旁邊的槍,左手抓槍,右手從兜裏拿出小銅哨,鼓起腮幫子用力吹了一聲。

銅哨一響,他的狗紛紛起身。

趙軍把哨收進兜裏,手舉起招道:“走!”

說完,趙軍先一步往下走去。大黃見狀第一個跟上,然後是白龍。

誰家的狗跟誰,趙軍一動,他帶的七條狗即便舍不得那野豬,也得起身跟随。

黑虎落在最後,一步三回頭地看着野豬。這時臨近溝塘子,大胖又出去了,它不是又盯上了什麽。

“黑虎啊!”眼看着大胖出去,趙軍回頭喊了一聲。

黑虎屁颠、屁颠地跑到趙軍身前,剛要撒個嬌、耍個賤,卻聽趙軍說:“你看人家大胖,嗖嗖就出去!”

不得不說,要論香頭的話,黑虎肯定要強過大胖不少。但要論勤快,大胖能甩黑虎好幾條街。

平時黑虎香頭占優,沒有小熊的時候,狗幫多靠它來找尋獵物。

可今天滿地都是新蹤殼,大胖掐着野豬腳印就出去了。

大概十分鍾後,大胖呼哧帶喘地回來了,它趟子不遠,也就二三裏地,但這是天生的,誰也沒有辦法。

随着大部隊向前移動,休息了一會兒的大胖又奔南坡下去。十七八分鍾後,大胖的叫聲随風飄來。

聽着大胖的聲音,獵狗們如箭兒打一般呼嘯而出。刹那間,趙軍身旁就隻剩了黑虎。

這狗應該是因爲剛才沒吃着肉,心裏有些不甘,此時開始了消極怠工。

“你瞅啥呢?”趙軍低頭看了黑虎一眼,聽見聲音的黑虎擡頭對趙軍對視。

“你一天就等着吃現成的呀?”趙軍話音剛落,右腳已然踢出。可當他出腳的一瞬間,黑虎已經蹿了出去。

趙軍一腳踢在雪地上,積雪被趙軍踢起,趙軍不禁罵道:“雜艹的!”

這狗學奸了!

“嗷嗷嗷……”黑虎沖趙軍叫了幾聲,轉頭就跑。

他們這一路過來,一直往高山大崗上頂。山越高,雪越大。再往前走,雪已經沒過膝蓋了。

當然了,這是對趙軍而言。對張援民的話,那就已經蹲裆了。

“老哥!”趙軍對黃貴說:“咱倆趕緊往上去,打完這一仗,咱麻溜兒下來!”

“哎!”黃貴雖然腿上有舊傷,但他知道事情緩急,掐着半自動槍,緊随趙軍而上。

“等等我呀!”解臣拿槍剛要去追趙軍他們,卻被張援民拉住了。隻聽張援民道:“兄弟,你别着急了,有他倆,也撈不着你打槍。跑啥呀?跑一褲兜子汗,都犯不上。”

“這倒也是!”解臣嘀咕一句,然後問張援民說:“張大哥,這我軍哥咋還着忙了呢?不等定死窩兒啊?”

“往山上雪大。”張援民給解臣解釋說:“狗幹仗容易躲不開身。”

其實打狗圍對山形地勢的要求很高,就像夏天不打圍,主要是因爲山裏草叢高而厚,獵狗打遭受襲擊時,狗躲不開身。

而雪要是大,不也是一樣麽?

解臣聞言眉頭一皺,往山上一瞅,有些擔心地對張援民說:“張大哥,不能是黑瞎子吧?”

“不像!”張援民搖頭,說:“聽那狗叫喚,一會兒在那邊兒,一會兒這邊兒,應該是野豬。”

“嗯?”解臣一怔,又問道:“野豬能上這麽高麽?”

張援民哈哈一笑,擡手夠着往解臣肩膀上一拍,笑道:“兄弟,你還得學啊!”

說着,張援民道:“再有不到一個月就小雪了,野豬眼瞅着要打圈,這時候它都往上頭兒去。”

“啊!”解臣剛應一聲,就見張援民倆手大拇指往一起連對了兩下,壞笑道:“人要這個,還得找苞米地、小樹林兒啥的呢,野豬要那啥,它們也得找個旮旯呀。”

說完不正經的,張援民又教這個小兄弟一些本事,隻聽他道:“現在豬都往上走,你等它們扒溝的時候,一般都往山後身大堵子那兒去。等過完年,它們又該往下來了。”

“啊!”解臣把這些都記在心裏,然後沖張援民一豎大拇指,道:“張大哥,你真行啊!”

“那你看!”張援民自得一笑,道:“我也是老山狗子了……”

“哎,大哥!”忽然,解臣打斷了張援民的自吹自擂,他指着張援民背後說:“我軍哥今天幹這兩仗也就夠過兒了,那你這縛豬鈎不白背了麽?”

“唉呀媽呀!”張援民頓時反應過來,忙摘下縛豬鈎拿在手裏,然後他邁步踩着趙軍、黃貴剛踩出的雪坑就往上跑。

沒跑兩步,腳下一絆,整個人直接撲進了雪堆裏,解臣一邊樂,一邊過去将張援民救起。

“哎呀!”張援民起來以後,先正當了一下頭頂的狗皮帽子,然後喊道:“我寶貝呢?”

剛才張援民摔那一下,縛豬鈎脫手而出,落進了雪裏。

這縛豬鈎就是鋼筋打的,又沉又細,落雪直接下底。

就這,張援民、解臣又找了半天縛豬鈎,等他們趕到時,黃貴都把那小炮卵子開完膛了。

二百七八十斤的小炮卵子,這幾天正往高山上移動,準備今年能成爲一頭真正的公豬。

可讓豬沒想到的是,它今天還沒起床呢,就讓一幫狗給掀了窩。

這麽大的炮卵子,正是挑茬子的時候,一雙野豬牙跟匕首似的。

小炮卵子抖擻精神,兩個回合下來,就在大黃屁股上留了一道口子,然後又挑傷了黃貴家長毛狗的肩膀。

連傷兩狗,逼得其它獵狗不敢輕舉妄動,小炮卵子氣勢大盛,正欲血戰之時,黑虎摸上來了。

當黑虎咬住野豬卵子時,小炮卵子悍然轉身,匆忙之間也沒太留神,猛地一轉頭,豬腦袋甩旁邊青楊樹上了。

這樹要是空桶子,那還好說。可這青楊樹是活樹,水分十足,冬天一凍杠杠的!

野豬一回頭,撞了個七葷八素,緊接着就被白龍、二黑挂上了鉗子,随後大胖又來了個泰山壓頂。

然後其它狗一擁而上,将小炮卵子撂倒在雪地裏。黑虎更是沖過去,掏住小炮卵子那從來沒用過的豬槍,一咬一扯之下,早晨沒起窩放水小炮卵子,瞬間就尿了!

按理說,公豬早晨頭一泡尿出去以後,戰鬥力會有所提升。但小炮卵子是尿血了,而且雙耳被挂,豬鼻子被悶,又有另外七條狗助陣,二百多斤的它根本翻不起風浪,隻能在黑虎的摧殘下慘叫連連。

就這樣,等趙軍一到,小炮卵子即刻授首。趙軍、黃貴沒着急給豬開膛,先檢查了一下獵狗,發現大黃、二黑和長毛狗身上都被劃了口子,但傷口都不深,此時自己就止血了。

趙軍、黃貴這才放心,黃貴使刀給野豬開膛準備喂狗。等張援民、解臣趕來,又過半個小時,獵狗們都吃飽了以後,趙軍才讓解臣去攏火,并讓張援民把幹糧拿出來,準備墊吧一口再回家。

可就在這時,剛倒完嚼的黑虎忽然一揚脖。此時的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激動,起身就往外蹿,隻聽“嗷嗷”叫聲不斷,散在周圍的其它狗雖然都吃飽了,但聽見黑虎叫聲,也紛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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