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要争取一點福利啊。
不然,他放棄那麽多的機會,來這個處處充滿醫藥味的大學幹嘛?
他又不想當醫生。
嗯,不過可以想象一下小風穿護士裝的樣子……
霸道醫生和清純護士這樣的身份也挺令人“不行!”卓念風立刻拒絕。
當年是因爲夢遊,加上年紀小,又是姐弟關系,她并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但現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睡一起未免太暧昧了。
啊……不是暧昧,是讓人流鼻血。
“不行就算了,我就知道你和我生疏了。喏,連牽手都這麽僵硬公式化。”韓慕雲冷哼一聲,不悅的扭頭看着路邊的喬木,滿臉的傷心。
“話說回來,我也是爲你好,貼身保護,你知道歐陽予這麽好的身手,都會着了道,更别說你了……”韓慕雲不甘心,從另一個方向切入這個話題。
“萬一哪天晚上你被擄走,到時候麻煩就大了。”見她不說話,韓慕雲繼續說道。
“再說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以前你夢遊的時候來找我,我也沒有拒絕過你,現在卻要因爲你的任性,牽連到大家的安危……”韓慕雲還想繼續數落下去。
“好了,晚上帶你睡覺,不過不準做出格的舉動。”
卓念風實在聽不下去了,無奈的說道。
沒辦法,隻要他一提到以前自己的夢遊症,卓念風就狠不下心來。
她永遠都記得,每天晚上迷迷糊糊的去找韓慕雲要溫暖,他無論白天有多大的火氣,晚上都小心翼翼的溫柔的保護着她
韓慕雲聽到卓念風松口了,眸光微微一閃,接着一臉茫然的問道:“什麽叫出格的舉動?”
“隻要和現在一樣聽話,就帶你睡覺。”看見他一臉的純真,卓念風隻好說道,“和十五歲以前那樣乖乖的,我可以考慮。”
“怎樣才是不乖?”韓慕雲似乎更加茫然了,壞壞的問道。
“那個……比如……反正我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讓你做什麽,你就不準做,就這麽簡單。”卓念風被他看的後背發毛,總覺得這小子有陰謀。
“好。”這次韓慕雲倒回答的爽快,唇邊露出一絲笑容,緊緊的攥住她的手,往前走去。
嗯,她總是不能拒絕自己的要求,可以慢慢一步步的吃掉她。
到時候……早點領證,最好能在大學裏把婚宴辦了,反正他也不喜歡這裏的學校……
時隔兩年,卓念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與他同居的日子了。
隻是這次的身份調轉了過來,她不再是備受他奴役壓迫的姐姐,而成了被他細心照顧的“未來老婆”。
“小雲,我的襪子呢?”卓念風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沒看見自己一雙襪子。
“你不是讓我都洗了嗎?”韓慕雲系着圍巾,拿着拖把,俨然一副居家男人的模樣,指着洗衣機說道。
“那麽多襪子都洗了?”沖到洗衣機邊,卓念風無語看見裏面攪着的一堆五彩襪子。
“你說把襪子都洗了。”韓慕雲繼續拖着地,不斷的強調那個“都”字。
“你……你先停下,家裏不用你收拾了,湄姨呢?”卓念風跳過去,拿過他手中的拖把問道。
她就知道不能指望韓慕雲做家務。
這個人是個學習天才,也長了一副精英骨幹的臉,但他絕對和家務扯不上關系。
讓他做家務做飯,簡直就是家裏的災難。
這麽英俊的帥哥,還是供在家裏觀賞比較好。
“讓湄姨去度幾天假,我給她定了新西蘭的機票,然後去歐洲十日遊……”韓慕雲唇邊帶着愉悅的笑容,說道。
好不容易的兩人世界,他甯可做讨厭的家務,也不要讓第三者打攪他們。
“天啊……歐陽予知道嗎?”想到湄姨,卓念風很自然的就響起歐陽予才是她的主人,立刻問道。
韓慕雲的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他轉過身,走到窗邊拉着窗簾,掩飾着不悅,淡淡問道:“你幹嘛什麽事都要報告他?”
卓念風見背對着自己,語氣低沉下來,知道他多心了。
“因爲湄姨是他的人。”卓念風急忙解釋道。
“你就是在意歐陽予。”韓慕雲拽着窗簾,手指的骨節都發白了。
他這輩子眼中别無他物,隻有韓思風……卓念風一個人,但歐陽予,始終讓他覺得是個威脅。
“當然在意,他對我來說,雖然是恩人,但像親人一樣存在。”卓念風站在韓慕雲身後,坦誠的說道,“小雲,我隻是把他當成了哥哥,他很孤獨,沒有什麽朋友,你能做他的朋友嗎?”
韓慕雲沒有動,也不回答。
“歐陽予把所有重要的财産都轉移到我的名下,如今歐陽财團是空殼子,晴雪也不會支撐太久,我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麽,隻希望……能有人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幫他一把。”雖然韓慕雲不說話,但是卓念風依舊說着。
“小雲,我對商業完全沒有概念,完全沒繼承到父母的商業才華啊。”卓念風歎了口氣,她現在的遺産還是由信托公司去打理,自己什麽都不管。
反正、律師團隊和信托公司可以幫爸爸媽媽的遺産和巨額财富打理的井井有條,她隻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
卓念風永遠都記得,歐陽予曾對她說,想當個流浪畫家的夢想。
那時候,他被歐陽家族捆住了身心,無法做喜歡的事情,令人遺憾。
她不要那樣被金錢和權勢捆住一輩子,有歐陽予的前車之鑒,她處理起父母的遺産,顯然輕松的多。
長時間的靜默之後,韓慕雲終于轉過身,輕輕的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屬于你的,所以,你怎麽做,我就會怎麽做。”
歐陽予也一定會這麽對她說……韓慕雲雖然不甘心,但不想讓卓念風傷心。
他知道歐陽予和晴雪不一樣,他不能真的要求她和歐陽予斷絕一切。
至少不能現在要求。
歐陽予那隻狐狸,故意把财産都轉移到小風的名下,就是想多糾纏片刻啊。
等以後結了婚,韓慕雲再想着怎麽把她弄到誰也見不到的地方……
“小雲,”卓念風欣喜的喊着他的名字,擡頭看着他黑色的眼睛,喃喃的說道,“你真好。”
“白癡。”韓慕雲的眼神黯了一黯,接着揉揉她的頭發,又将她摟進懷裏,趁機提出要求,“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一個被窩。”
“啊?”臉被他捂到胸口,聞着屬于他的味道,卓念風立刻抗議的搖頭。
“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你看昨天我都很乖。”韓慕雲按緊她的頭,胸腔微微的震動,似乎在笑。
他是在偷笑,慢慢的一點點蠶食掉小風,也挺有趣呢。
“那也不好。”卓念風推着他的胸膛,悶聲說道。
“你也乖一次嘛,我隻是想給你當大暖爐,你看這幾天連續降溫,感覺都要下雪了。”韓慕雲根本不理會她的反對,誇張的說着,順便緊緊的擁着她晃來晃去,不多時,卓念風的腿就碰到了貌似床沿的東西。
“哎呀!”卓念風被他一推,立刻跌坐在床上,有些無奈的看着他,警告道,“把你自己的被子鋪好,不準越軌。”
“越軌?”韓慕雲忍不住笑了,蹲下身,握住卓念風的腳腕,脫下她的鞋,擡頭看着她問道,“越軌的正解是什麽?”
“我還要看一會書呢,别脫了。”知道他又故意在曲解自己的意思,卓念風躲着他的手,哇哇大叫。
“别叫,還沒做什麽呢!”韓慕雲又看她一眼,忍住笑,心中有點癢癢的,說道。
“你明明在撓我!”卓念風沒見過幫别人脫鞋的,手一直放在腳心亂動。
“啊……哈哈……小雲……不要……不玩了!”卓念風的腳底被他撓的太癢了,失控的一腳踹向他那張俊臉。
縱然韓慕雲反應靈敏,還是被卓念風兇殘的連環踢傷到了臉。
“死丫頭!”韓慕雲心裏憤憤的罵了一句,她才是破壞情調的高手好不好?
這種小情侶之間的玩鬧,應該升溫發展成情意綿綿的擁吻之類……
結果她倒好,直接一腳踹飛了男朋友。
“我說不要玩了,你偏不聽!”卓念風趕緊跳下床,小心的檢查着他的臉,“剛才踢到哪了?我看看。”
“你故意的。”韓慕雲捂着半張臉,哀怨的看着她。
“不是,你知道我怕癢,你還故意撓我。”卓念風将他的手拿開,仔細的看着他那半張臉。
長的真是俊秀啊!
如墨上揚的劍眉,漆黑淩厲的雙眸,高挺的鼻梁,還有豐潤的唇……和歐陽予的邪魅完全不同類型的帥氣,讓人移不開眼睛。
“就是故意的。”韓慕雲開始不講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十年來養成的壞習慣,他就是喜歡在卓念風面前撒嬌,雖然他知道這樣看上去很幼稚,但還是忍不住耍小脾氣。
“别亂動,我看看。”卓念風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從他的額頭看到唇角,發現沒有青淤的地方,才送了口氣又問道,“臉上哪裏疼?”
“這裏。”韓慕雲指指棱角分明線條明暢的嘴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