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說,倒是傅婉言感到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哪裏的話,他們也是情急罷了,還是多謝村長的諒解我過來叨擾了!”
“哪裏哪裏,還要煩勞傅軍醫過來自個兒視察,本就是禮數不當罷了,他們平日裏面也是十分的熱情好客的,也就是……唉,您若是不怪罪自個兒也是好的!”
說着也就起了身子,自個兒帶着傅婉言朝着村子裏面走去,熟門熟路的,傅婉言也就默默的記着了.
“那些個井口是什麽一回事?”
傅婉言一看便就是看到了那麽多的井,應當也是不會缺水啊!何況還是井裏面了,也就走了過去,每一個都看了一遍,不免心裏面一個愣的,怎麽就是連一點兒的水也沒有了呢?
村長聽着傅婉言這麽說着,免不得有些無奈,歎着氣,“也不是什麽,今年旱災,我們這些個靠天吃飯的老百姓實在是日子有些煎熬了,顆粒無收,我們也就将自個兒的水也調去灌溉,像着一個中原的人好好的學習了一番挖渠,但是似乎也沒有什麽效果了……”
傅婉言不免嘴角有些個抽搐,這兒并不是南方,反而這兒還是北方,怎麽可能種水田那麽一般的種植呢?
也就難怪爲何會這麽多口的井就這麽給弄得幹涸了,若是怪罪着上天的不公平倒是不如好好的從着自個兒的身上找尋什麽原因吧!
“後來我們也覺得這麽下去也是沒有什麽用處的就将有水的井給蓋住了,生怕就連那麽一口井裏面的水也給弄沒有了!”
傅婉言身外了個局外的人聽着他這麽說也是感到有些個捉急的,但是看着他越發蒼白的頭發,似乎比幾日前還是有些個白,顯然事情也是太多了,何況那麽多的人就這麽在她的身邊不斷的抱怨着,頂着那麽多人的壓力,也着實的讓人感到受不了,何況年事已高了。
“那些個田地就這麽讓它就這麽荒蕪着麽?”
傅婉言看着這般心裏面也是暗自思索着,怎麽的天文地理也并沒有白學,若是這個可以好好的利用,定能闖過了如今這個難關了!
倒也不是說村長不是不信任傅婉言了,實在是回天無力了,“還能過怎麽辦?小兄弟你還是同你們的大人說說吧!就算是借點兒糧食也讓我撐一下吧!來年可是會還給你們的!”
本來按照協定是無償給予的,但是是在是沒有什麽辦法了,什麽比活着還要重要呢?
傅婉言愣了愣,頓時沒有了言語。
說實話吧!若是真有糧食的話莫要說什麽借了,就算是給她也定然會願意的,但總歸一個問題罷了。
無糧!
“唉,我也不瞞您了,您也知曉,這個軍運的糧食并沒有按照原定的計劃到達軍營裏面,我們現在吃食的也隻不過就是以往那些個剩餘的舊糧,有些還是以往在集市上面買來的,可是上面隻是說糧食運來了,我們也無法判斷中途的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啊!”
知曉這個村長也是一個明事理本本分分的人,并不想是那些個人一般,傅婉言也就十分的放心同着他說着,“若是現在集市上面有什麽糧食貴也就貴那麽一點兒吧,可……”
後面的話傅婉言也沒有繼續的說下去就這默默的看着村長。
“以往那些個集市上面的糧食也是我們這些個村民家裏爲了補貼家用多了的給了去,沒有想到……現在越發的收成不好了,集市上面想來也是沒有什麽吃食了!”
本來以爲說是上面的人不同意傅婉言的說法,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是他們自個兒的内部也是無法控制的,就連自個兒的吃食也是有些個苦難,怎麽可能會提供給他們呢?
“那可是如何是好啊!”
攤開了雙手,皺着眉頭就這麽看着傅婉言,面上也是十分的焦慮,本就是身爲一個一村之長吧!現在村民們吃不好的他也是要盡一下自個兒的責任,倒是……
看着傅婉言的模樣,也是有些糾結的,“那傅軍醫既然前來可是隻是爲了視察麽?”
倒也不是故意要這麽試探,但是心裏面實在是有些不舒服,偏偏這個話到了嘴邊上面就收不回去了,也就這麽噼裏啪啦的說了出來,但心裏面反而放松了不少,并沒有所謂的愧疚的意思。
看着老者就這麽用懷疑的眼光看着自個兒,傅婉言料想他定然是想岔了,懷疑自個兒在惦記着他們村裏面的糧食。
“村長,您也就莫要多想了,我也是真心誠意的來幫忙,對你們村裏面的餘糧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就算是有,我也不會就這麽單槍匹馬的人一個人來盜取吧!您大可放心才是!”
這麽一聽自然也是放心了不少,面上略微有些個慚愧,“現在時局就是這般,以往的那些個當官的總是橫征暴斂,無惡不作,我心裏面也就有了這麽一般的思量,還請傅婉莫要怪罪與老朽的失禮才是!”
傅婉言笑着搖了搖頭,多說不易。
“您看我們該當如何是好?”
傅婉言就這麽看着那麽一片又一片的田地愣着神,傅婉言應當也是有自個兒的思量才是,不免也就這麽問了問。
他也在世間看過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對于那些個人的心思莫說十有八九,但一半還是可以猜了個大概的,可是傅婉言并不一樣,不管他怎麽疑惑也都不能夠猜到她心裏面去的!
“這個事情也是有些棘手,既然老伯您信任我我也定會全力以赴的!”
迎上了他的目光,眼中皆是流光溢彩,倒是讓老者也愣了愣神,着實是有些年未曾見過這般的江郎才子了。
外面的日頭很是大,村長就穿着單薄的汗衫,頭上面還戴着一頂帽子倒也不至于就這麽被這麽毒辣的太陽給弄得昏了頭,但傅婉言并沒有這麽的幸運,額頭上面皆是汗珠子,噼裏啪啦的從臉頰下面滾落了下來,女兒身子也是要隐藏起來的,長長的衣袍就這麽耷拉着,很是累贅,就算是再如何的炎熱,傅婉言也未曾抱怨,就這麽同着村長一直走着,是不是挖着土看了看。
“今日也是多虧了傅婉言來訪啊!若是改日前來定然好酒迎接!”
天色也是慢慢暗了起來,時辰也是不早了,村長本想着挽留可是傅婉言并沒有這個打算也就換了一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