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言也用着異樣的眼光看着張元,眼中的情緒十分的意味深長,看得張元渾身發着逗,有些看不懂傅婉言了,“傅軍醫……傅軍醫,您也莫要這麽看着我了,您的腳也難受吧!我現在就去給您整那個藥湯吧!洗洗就是舒服了!”
頓時有些讨好的意味了!
米娅也就瞪了眼張元,看到傅婉言那瘦弱的模樣,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了,一會兒也出門去了。
張元也泡不下去了,趕忙的擦拭了自個兒的腳,穿上了鞋子就是倒了水,去配藥。
傅婉言脫了鞋襪,皆是有些個嫌棄,看着還在那兒忙活的張元說着,“若是有時間,去将我的鞋子刷一下去!”
腳就這麽泡了進去,十分的舒服,按耐住那純口裏面就那快要脫口而出的呻吟聲,就瞥見了張元那個小子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個兒的鞋子。
“怎麽?”
傅婉言皺着眉頭,有些不解的看着張元,“怎麽就是用那麽一副模樣看着鞋子呢?”
“傅軍醫,您也應當好好的買雙鞋子了!就那麽一雙補丁加補丁的,那鞋底也不知曉……”
還未曾說完,米娅就是端着一碗面條回來的。
三人相處的十分的溫馨,傅婉言看着他們兩個人,一下子也就忘卻了剛剛自個兒在穆叡策那兒受得氣了!
傅婉言不在想些其他,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吃着面條,時不時耳邊還是會傳來張元同着米娅的争吵聲音。
本來今日一大早就打算繼續攜帶張元去山上好好的尋尋有沒有什麽好藥材的,倒是沒有想到今日确是自個兒去不了,腳闆居然長了水泡,走着就是有些疼痛的感覺,更何況還是上山呢?
倒是未曾想到張元還是生龍活虎的,就這麽朝着自個兒的方向揮了揮手,朝着外面走去。
米娅也是看着傅婉言這般不能出去,也就留在了藥棚裏面好互相照應着,生怕傅婉言出了什麽意外。
可傅婉言倒是還看出來了,她身在曹營心在漢,做事也是心不在焉的,何況如今沒有什麽戰事,朱三也沒有事情事情,自然也是可以陪同米娅好好玩玩的,傅婉言總歸還是過意不去得,依着米娅那麽好玩的性情能夠答應得陪同自個兒也是很好的,看着她這麽勉強的模樣,莫說她不好受,就算是傅婉言也是有些個不好受的。
好一會兒,傅婉言也就歎了一口氣,停下了研磨藥材,“你還是去尋朱三吧!一直在屋子裏面,也會悶壞了吧!”
眼看着她就這麽打算答應了下來了,可是到了最後還是不同意,搖了搖頭也就說着,“怎麽會呢?時間還長着呢!陪你一天有如何?”
“你還是聽我的話吧!我隻不過就是腳底長了幾顆水泡罷了,又不是廢了,快些出去吧!看着你這樣,我都不能集中精力了!”
傅婉言就這麽忍着痛起身。
“小心!”
一旁的米娅面色有些蒼白,有些擔憂的看着傅婉言。
不忍心傅婉言就這麽擔心自個兒,也就克制住了自個兒的一瘸一拐,走得十分的規範,将米娅好不容易趕了出去,就是感到腳步有些疼痛了,眉頭就這麽緊緊的皺着,直接單着腳步,打算慢慢的跳過去!
自個兒的确是可以好好的照顧自己,好在今日穆叡策的病情沒有什麽事情,不然以着自個兒如今這個情況,若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穆叡策的營帳裏面去顯然都是一個問題才是!就在自個兒一蹦一跳的跳到了那兒,就聽到了身後有些動靜,以爲是米娅,頓時眉頭糾結在了一起,轉身話就已經說出口來了,“不是說我可以的麽?你怎麽就又回來了呢?”
可是看到了來人之後,不免愣了一下,不想自個兒并不是米娅,是穆叡策!
就這麽看着他皺着眉頭,看着傅婉言這麽單着一隻腳,也就想也不想就是朝着傅婉言的方向走了過來,在傅婉言還有些呆愣的時候已經打橫的抱起了傅婉言,将傅婉言放在了床榻上面,不讓傅婉言的腳挨着地面上。
今日一早就是聽說了傅婉言的腳受傷了的事情,也就不許讓朱三讓傅婉言來給自個兒看病了,本想着張元和米娅會好好的照顧傅婉言,可是就這麽心血來潮的看她一眼的時候,也就看着她一個人行走有些艱難的在藥棚裏面,并沒有其他人在身邊。
直到傅婉言坐在了床榻上面還是有些不真切,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來。
“張元和米娅他們兩個人呢?”
穆叡策看似無意的這麽問着,還是趁着傅婉言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好在就在穆叡策問這麽一句話的時候,傅婉言已經知曉了怎麽一回事。
“張元我讓他去上山采藥去了,至于米娅我有事情要她去辦了!”
看着穆叡策有些懷疑自個兒,趕忙的轉移話題,生怕穆叡策将火氣随意的轉嫁給其他的人,“你怎麽就來了呢?”
這句話也是傅婉言的心裏面,昨日的确也是被自個兒說得有些慘了,怎麽自個兒還沒有平複好心情穆叡策就來了呢?
傅婉言知曉昨日被穆叡策氣得有些狠了,說得話也中了一些,看着穆叡策的時候也難免有些個心虛了。
穆叡策看着傅婉言的目光向着四邊不斷的望着,就是不能同自個兒的目光對上,就知曉她定然是因爲昨日的事情心虛了,心裏面本來有些郁悶的情緒一掃而空,唇角在不經意之間就這麽微微的勾了起來,但是就在傅婉言擡頭的那麽一霎那立刻收斂了。
“你的腳既然不便就不要亂走了!”
低沉的聲音在略微有些空曠的藥棚裏面聲音也就越發的清晰了,這讓傅婉言着實一愣,本以爲他是因爲昨日的事情打算好好的同自個兒算賬的,想到了這兒不免面上一紅,有些羞愧,沒有想到穆叡策在自個兒的心裏面竟然如此的小肚雞腸了。
“又未曾斷了,再說隻不過就是長了幾個水泡罷了!”
她雖然是侯府裏面是個嫡親的大小姐,但是好歹也是在鄉下出來的,何況這個僅僅隻是前身罷了,她自個兒也是穿越過來的,自身的體質比之這個身體自然好很多了,怎麽可能這點兒的痛苦都受不了呢?
不知曉傅婉言在想些什麽,自自個兒來了之後視線就一直放在了傅婉言的身上從未移開過,何況此時傅婉言的目光有些的呆滞,自然是知曉了傅婉言定然是在想些什麽事情。
穆叡策眉頭一皺,但還是未曾打擾傅婉言,語氣越發的輕柔了起來,“幾個水泡罷了?若是你不在我的身邊也還好,但是既然你在我的身邊我怎麽可能會讓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