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也就沒有同着米娅計較什麽了,聽着她怎麽問終究還是說了出來,“李子說他也不知曉,朱統領也是欲言又止,我也不好就這麽問着。”
突然有些糾結了,欲言又止,左右看了看,接着就是極小聲的說着,“我還知曉了一個事情,十分的隐晦呢!”
米娅自知肯定是一件大事情,不然張元也不會這般警惕了,慢慢的朝着他的地方挪了過去,蹲着。
“何事?”
“将軍躺在床上嘴巴裏面一直不挺的說着話,似乎是叫一個人的名字,我聽着那麽像是什麽傅婉言……”
米娅一愣,沒有想到穆叡策暈倒了心裏面還是想着傅婉言,但是他們又是怎麽鬧矛盾的呢?
但是想到了什麽頓時有些緊張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心虛,暗地裏撇了張元一眼,生怕他就是知曉了一些個什麽,若是真的知曉了什麽,那豈不就是……
張元并不知曉米娅在想着什麽,心裏面也有些納悶,一聽這個名字就知曉是一個女子的,但是他怎麽不知曉有那麽一個女子叫傅婉言的呢?
“這傅婉言到底是誰呢?我以爲将軍病了就算是叫也是叫傅軍醫的啊!怎麽回事!”
一看他就是想岔了,米娅倒是沒有想到張元看上去蠻正經的一個人怎麽就是腦袋裏面想着一些個這種東西呢?真是丢人啊!
不自覺的,米娅也就跟着張元一起想岔了,想到了後面頓時滿臉通紅,有些惱怒的瞪了張元一眼,同時也就松了一口氣,好在張元的腦子不是怎麽好使,不然可就是什麽都穿幫了,莫要說是傅婉言的女兒家身份了,就算是男扮女裝混入軍營也是會惹人反感的啊!
“怎麽同着傅軍醫一般都是姓傅的呢?”
也算是想到了什麽關鍵,頓時從地上爬了起來,似有些不解的撇了一眼米娅,但也就那麽一會兒便收回了自個兒的目光,突然眼睛一亮,重新看向了米娅,“我知道了!”
雖然那麽一種得瑟的模樣讓傅婉言感到十分的不束縛,但是聽到了張元所說的話之後,差點兒就這暈了過去,整個人有些顫抖,定定的看着他,生怕他就這麽說出來了自個兒心裏面所想的。
張元也就勾唇一笑,十分的違和。
看着張元這般,米娅更是有些個慌亂了,但還是強硬的忍了下來,面不變色。
“同樣都是姓傅,何況将軍又對傅軍醫那麽的好,你說說,會不會那個傅婉言是傅軍醫的妹妹要不就是姐姐啊!那麽傅軍醫可不就是将軍的大舅子麽?那麽一切可就是說得通了一些不是麽?”
張元一副你快誇誇我的表情看着米娅,米娅倒是有些想笑,但還是沒有下~出來。
看來還是高估了張元的智商了,默默的轉身忙活着自個兒的活計,也就不打算理會張元了。
張元頓時就是急了,沒有得到自個兒想要的結果,而米娅也不打算理睬這兒,“唉……”
“若是還有什麽閑工夫在哪兒胡亂的瞎猜測倒是不如趕緊過來幫忙才是,你是不是想要在此地過夜了?”
米娅看也不看張元一眼。
看着米娅就這麽嫌棄自個兒的模樣,張元也就是撇了撇嘴,心裏面嘀咕了幾句不痛快也就走了過去幫忙了。
兩人就這麽各有心思。
前些個日子張元同着李子一起去給穆叡策看病都是早出晚歸的,似乎這幾日看着他去得也不是怎麽勤快了,還有些悠閑的模樣了。
“将軍已經醒了過來了,看着那個樣子似乎是好了,我也就平日裏去個一兩次查看一番也就行了,不需要再怎麽去守着了。”
這麽說着,張元自個兒也松了一口氣下來了,的确是這般,若是還像着以往的那般,一個好人也是會熬成病患的,打量了一番穆叡策有些單薄的身影,同時也就松了一口氣,好在是自個兒去,若是傅婉言去的話那豈不就是直接倒地不起了麽?
米娅聽到了張元将穆叡策扯了進來,暗自瞪了他一眼,看着他有些懵懂的眼神,也就撇了傅婉言一眼,張元頓時就明白了什麽,也就不在說些什麽,埋頭苦幹。
誰也不知曉,在張元剛剛就這麽談論穆叡策的時候,傅婉言的手也頓時有些個僵硬的,就這麽默默的撇了張元一眼,不發一言,眼中無任何的情緒,宛如一攤死水,平靜無波。
看着張元同和米娅紛紛離去,同着自個兒也告了辭,傅婉言終究還是回過了神來,眼中閃過了那麽一絲的沉痛,心裏面也十分的不好受,昨日其實自個兒并沒有走遠,後來發現自個兒并沒有帶醫書回去本來就是想要來去回去的,但是剛剛打算着現在着營帳簾布的時候就聽見了張元坐在地上談論着穆叡策的事情。
不知曉該以何種面目再去看待那個十分愚忠的人了,就隻能這樣視而不見了。
“傅軍醫,可在!”
好些個天都是未曾見過朱三了,聽着他的聲音也無有些個恍惚了,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也會來尋自個兒了,莫不是……
傅婉言本來有些個沉痛的目光就這麽隐了下來,很快就是收拾好了自個兒的情緒,打算好好的同着朱三說着,他也沒有什麽錯,還幫了自個兒這麽多了。
'“進來吧!”
一出聲音就是十分的沙啞,很是難聽,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異色,怎麽就是這幾日未曾多說什麽怎麽就是變成了這樣了?那要是以後豈不就是成了一個啞巴子了麽?
這想的的确是句句在理的,傅婉言深知這一方面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
朱三面上雖然看上去有些個疲憊,但是比之前些個日子看見的李子來說的确是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了。
看到了傅婉言他也有些個吞吐,似乎有些個事情不曉得該是當講出來還是藏寄在心裏面,“若是……若是有空暇的事情,小傅你告訴看看将軍去吧!将軍病得可是不清的!”
的确是不清,病倒了嘴巴裏面還不斷的叫着傅婉言的名字,還有那麽幾次都是被張元給聽見了,本來還是有些個緊張的,但似乎張元的意思不是這個兒,聽了張元的解釋倒是也不知道該是哭哭還是好好的笑笑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