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的臉色極爲難看,看着米苑似乎腫得難以說話的臉蛋兒,雖然還是以往那個十分的美豔容顔,可是越看着就是感覺打了十分的醜陋了。
張元在廚房呆過了一頓時間,平日裏面就是他同那些個弟兄們熟識,既然他都來了,定然可是有些什麽難言之隐呢。
“真是越長越蠢了,被人欺負就這麽随意的招惹别人麽?你以往可不是這麽寬厚的待人處事呢!”
張元的确是有些個火大了,明明平日裏面的米娅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也不至于會平白無故的打人吧!
那個婢女的手就這麽在不起眼的地方就這麽狠狠的遭受到了她的變本加厲了。
“怎麽可以打了人就這麽離去呢?你們可是要爲我們家的小姐好好的讨回公道了呢。”
“打了人就一定要道歉麽?你也不看看自個兒的身份麽?”
那個婢女似乎很想要說出自個兒的身份來,好好的刺激他一下,可是礙于自個兒身在了敵營,若是此時被有心之人知曉了,豈不就是一個不好的利用方式了,本來自個兒的身份就沒有幾個人知道,再加上本來就是有些難以說出口的,更是何況兩國之間本來就是有些隔閡的,想來過一段時間肯定是會好好的呢。
那些個人似乎有些不贊同張元的做法,畢竟米苑和米娅,這件事情看到的人也就沒有往着那個深沉的方向好好的尋去才是。
“張元你這樣可是不對的,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沒有人家米苑的錯,米娅她也沒有說什麽啊!你還是快勸勸那個所謂的米娅吧!”
“就是,你不是和那米娅一直都在同一個地方忙活麽? ”
“你們這麽一大夥的漢子怎麽就像是一個女子一般婆婆媽媽的,自個兒的事情沒有做完怎麽就是又扯上了人家女子之間的事情呢?”
張元這麽一吼,大夥兒也就停下了聲響,似乎張元說的也是對的,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們怎麽就是瞎操心呢?
張元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這些個日子在廚房本來就是被他們給欺壓了一頓,心裏面本來就是有火的,這會兒他們還在這麽鬧騰,還這般的欺辱人家一個姑娘,雖然他也不知曉是怎麽一回事,看着米苑那個模樣,也會誤認爲這個就是米娅幹的,可是以張元對着米娅的了解,應當也不會這麽的失禮。
将米娅就這麽護着在了身後,生怕這麽一些個人就這麽擁了上來。
米娅一直忍着的眼淚就這麽流了下來,這麽些年受過的委屈就這麽死死的忍着,如今心裏面強忍住的一根弦就這麽蹦斷了,就連自個兒的母親都不願意相信自個兒在這等情況之下,張元也還擋在了自個兒的前面,一遍又一遍的說着不要怕。
這種情感比之戀人還要濃厚,兄妹之情也是不過于如此。
米苑就這麽被那個丫鬟扶了起來,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可察覺的陰霾,倒是沒有想到米娅這個賤人這等時候也還有人護着,好不容易今日逮到了機會怎麽可以錯過了呢?
有那麽一絲絲的恨意看着張元,張元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本能的轉過了身子看着米苑的方向,若是沒有察覺錯的話,那道目光就是這個方向就是那兒,可是米苑很快就這麽收回了視線。
“本就是無意,何必要這麽逼迫呢?米娅這也是受不了自個兒母親死了的事實罷了,我能理解的!”
楚楚可憐的模樣就這麽站在了人前,身上就隻是穿着着素白的衣物,越發的顯得有些個單薄,特别是嘴巴裏面說出來大度的話語,的确是十分的善良呢。
“小姐,你怎可這樣就作罷了,表小姐本來就是故意針對您的,您看看,您的臉都成了什麽模樣了,我們去告訴将軍吧!讓将軍爲您做主吧!”
張元聽着她嘴巴裏面說出了将軍兩個字,雖然今日将軍找了米娅談話,可是穆叡策是什麽人?
有錯必罰,十分的嚴格。
莫說米娅隻不過就是一個女子,就算是一個男子,對于私鬥也是十分的柯刻的呢。
若是傅婉言犯了什麽錯誤将軍可能也是會通融通融的,可是對方是米娅的話可是什麽都要另外打算呢。
“怎麽可以就這麽去打擾将軍呢?你怎麽又是再說什麽胡話了,各位兄弟還是莫要計較了,剛剛是我家妹妹情緒有些失控,并沒有什麽大礙的!”
似乎有扯開嘴笑了笑,最終還是因爲臉色的浮腫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
張元也就是越發的憤怒了,這個女子确定她真的是爲了米娅解釋而不是給她拉扯仇恨的麽?看看這些個憐香惜玉的漢子瞪着他們的眼神,張元更是氣憤。
那些個本來打算散了的人就這麽有堅定了自個兒的信念了,剛剛就這麽差點兒被張元這個小子騙了,不過也就是一個軍醫罷了,比之他們的等級還要那麽底,不過就是日常病了的話要拜托拜托罷了,怎麽可能會要懼怕他了呢?
“張元,你這小子盡哄人,你也不看看自個兒,怎麽和我們說話的呢?”
“就是,就算是傅軍醫傅潤來了,也有什麽可以怕的,不夠就說仗着自個兒長得那般的白淨,将軍看得過去才信任她的,神氣什麽!”
這話說出來還是有些酸溜溜的意味,想來是十分的嫉妒傅婉言吧!其他人的意思似乎也是差不多,本來也是看着美人這般也就打算憐惜,可是張元這麽說,邊也就引發出了他們隐藏在心裏面的真心話。
以色待君,這個話從他們嘴巴裏是說不出來的,可委婉的說出來還是可以的。
但是,這件事事情,說者的人就抱着這種思想,那麽聽着的人又不是不曉得,自然也是聽得出來的,張元的手就這麽緊緊的握着,一拳就打在了那個人的臉上,面上遍布這猙獰的模樣,“讓你這張賤嘴亂說話,怎麽意思,你若是再說這麽一便,我就将你的嘴巴撕了不可。”
張元自然也是理解,他們不過就是嫉妒罷了,可是傅婉言長得那麽的瘦弱也不能怪人家,但他們竟然這麽平淡無奇的說了出來,那些個人也是不動聲色的,顯然他們也是早已經知曉的。
兩個人就這麽撕打在了一起,大夥兒也就忙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