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叡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可能傅婉言不知曉,她自個兒的眉頭就這麽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眼中也就閃爍這期待的光芒,就這麽看着自個兒有些期盼。
真是一個傻丫頭啊!
知曉傅婉言的臉皮十分的薄,也就沒有拆穿她,裝作一副不知曉這件事情的模樣,說着,“那也是肯定的,米娅看見了米苑定然也是不喜的,何況還是看見了朱三帶着的米苑回來呢?”
“她們之間有什麽關系麽?”
聽着穆叡策這麽說了,傅婉言就越發的好奇了,到底是什麽,會讓米娅這麽一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就這麽害怕呢?莫不就是那個米苑欺負了她給她留下了什麽陰影麽?
傅婉言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意,若是真的就是這麽的話,那就不要客氣了,既然米娅跟了她,本來米娅從小就是吃了很多的苦,怎麽可以再讓她受什麽欺負呢?定然不要放過。
手就這麽慢慢的握了起來,手上的指甲還是有些長度的,穆叡策這麽默默的關注這傅婉言,就當他看見了傅婉言這般,趕忙的伸出了手就這麽握住,“别激動,你的手是用來救人的可不是讓你來洩憤的!”
傅婉言頓時也就是回過了神來,呆呆的看着穆叡策,然後又看着自個兒的手,趕忙的松開了,穆叡策的手并沒有放開越發的握的緊了起來,“若是你有什麽不滿的可以用我的手洩憤,怎麽可以傷了自個兒呢?”
傅婉言被他什麽一說,竟然就這麽把心中的煩悶之氣給消了個盡,就這麽想要抽回自個兒的手,确是被穆叡策這麽緊緊的握着,不放手,十分的霸道。
“不要動,你的手很涼!”
那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竟然讓傅婉言找不出什麽拒絕的辦法,就這麽紅着臉給他拉着。
“米苑是米娅的表姐,是東流往親弟弟的嫡女!”
這個身份?
傅婉言本來想要訓斥穆叡策,可是穆叡策看準了時機,這話一出來,傅婉言就愣了。
知曉傅婉言下一刻想要問什麽,也就繼續說着,“東流王的弟弟一家除了這個嫡女,全部死了,這個米苑一直都是受盡了寵愛,東流王自然是不會待見米娅的,還将她作爲棋子,米娅自然也是從小被米苑奴役的!”
“什麽?”
傅婉言直接站了起來,若不是手還抓在了穆叡策的手裏面。
“我知曉你和米娅的關系十分的好,很難接受這件事情,可是,這件事情的确是真的,此次東流國戰敗,迫不得已就将這個米苑送來當使者了,想來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吧!”
穆叡策眼中閃過了一絲暗光,這件事情定然是那個米苑主動請願的吧!
“使者?難不成想要和談麽?”
傅婉言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坐下來就這麽聽着穆叡策說着。
“和談?他們東流國這不是笑話麽?和談完了之後一退兵,他們豈不就是又要來犯麽?”
穆叡策這話說得十分的諷刺,和東流國不隻是和談了這麽一兩次,可是對方便就是得寸進尺,等着你退步,自個兒确是乘勝追擊。
傅婉言雖然有些不懂這件事情,但看着穆叡策的表情,也就知曉了一些,想來這些事情定然也是不會這麽簡單的。
這麽想着頓時皺了皺眉頭,那豈不就是要和那個米苑一直朝夕相處麽?傅婉言自認爲自個兒的心胸沒有那麽的寬廣,怎麽可能會和這麽一個人朝夕相處下去呢?
“她會在這兒待多久?”
“這個目前不能确定,但是,若是她威脅到了你,你定然要同我說才是,可不能就這麽忍着。”
穆叡策眼中閃過了一絲危險的光芒,一個常年在宮廷中遊走的人,怎麽可能有幾個好人呢?他并不是不信任傅婉言,但是小心爲好,傅婉言沉迷于藥理,怎麽會鬥得過這個陰暗的女子呢?
若是真的得罪了,那便也就不用客氣了,既然這麽想要當使者的話,宮中的使者也是可以的。
傅婉言并不知曉穆叡策想着什麽,她也有着自個兒的沉思,不同于穆叡策,反而就是十分的擔心米娅。
兩人就這麽說了好一會兒話,穆叡策就這麽依依不舍的離去,但是看着傅婉言眼中有些疲倦之色,也就不便打擾了,雖然兩人在外人眼中均爲男子,總是黏在一起總歸是不好的,穆叡策自個兒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但是總是要顧及一下傅婉言的心情才行。
一路夜行就這麽去往自個兒的營帳,今日的心情異常的好。
“請問傅軍醫在麽?”
藥棚裏面都在忙碌着,人來人往,張元也是由于吳大夫出行了,米娅也病了,就特地離開了廚房,被調了回來。
聽着門外有些嬌柔的聲音,果真是柔到了心裏面去了,趕忙的跑了出去,“傅軍醫,找您的呢。”
張元閃過了一絲絲的經驗,說着,“果然是一個個美人兒,也就難怪那些個老大粗們也就這般的談及了!”
看着面前的人,并沒有半分的驚訝,昨日就聽着他們說着,軍營裏面來了一個女子,十分的貌美如花,今日一見,果然是十分的不同凡響。
傅婉言聽着,确實看着張元就這麽站在了門口,沒有什麽動靜,也就撇了他一眼,有些不悅,“守在門口看什麽,就算是一個仙女也不是你可以遐想的,還不快些去給我做事情,若是還這般就給我滾去出發前,省得在這兒礙了我的眼。”
不知曉是什麽原因,就這麽生着悶氣,特别是知曉了這個米苑欺負過了米娅,更是有些不爽。
這才幾天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剛剛将那個禦史給送走了,可是這麽又來了一個米苑,什麽時候這個軍營怎麽就是這麽多的事情了呢?
這麽想着,頭也就有些疼痛了,用着右手的食指就這麽暗自的揉着太陽穴。
張元看着傅婉言這般,頓時也就是收回了自個兒的人目光,隻不過就是感到十分的驚豔罷了,并沒有什麽喜歡,也就乖乖的去幹活了,連門口的人理都不打算理了。
米苑有些尴尬,自個兒慢布走了進去。
換上了他們服裝的米苑越發的長得像米娅了,但米娅的眼中閃爍這靈氣,可是這個米苑确是暗沉,壓根就是看不懂這個米苑,面上這般笑魇如花,可是心裏面确是不知曉是怎麽想的了,也就難怪米娅敵不過這個米苑了。
“不知曉米苑姑娘來此何事呢?”
傅婉言收起了訓斥張元的語氣,轉身就是笑眯眯的對着她說着,十分的溫和,但是從傅婉言的眼中根本就是找不到半絲的笑意,冷意逼人,一般人可是察覺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