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列的人就這麽的站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肅穆。
“在!”
“将他們拉下去,全部殺了,頭顱就這麽送去給那些個城主看看是不是他們的人,就說他們通奸賣國,若是是他們的人,全部給我當場處決!”
這話說得不留任何的餘地!
這樣做本就是穆叡策的作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在那些個人悲慘的叫聲裏面,都被脫了下去,就算是救命也是沒有人可以救他們了,就連他們所謂的禦史大人也是自身難保,怎麽可能能救他們呢?
傅婉言不得不說穆叡策這麽一招可真是高明,一般的人可真是想不出這麽一招,有些贊賞的看着穆叡策。
穆叡策看着傅婉言投了過來的目光,欣然一笑,有什麽被自個兒心愛之人崇拜的目光還要珍貴的呢?
至于那個賣國的證據,自然也是可以得到的,李子自然也是知曉怎麽做的,低頭就是跟一個人說些什麽,那個人眼神一亮,行了一個禮,也就告了辭。
場地就這麽空出了一大半,一下子就是空曠了出來,那個面目全非的人,李子也就順帶讓人将他扔了下去,扔去了亂葬崗裏面,他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不配葬在他們親手挖的土坑地下面。
傅婉言就這麽波瀾不驚的看着這一切,雖然她是一個醫者,但她也是一個人,沒有菩薩那般的普度衆生,什麽人該救什麽人不該救也是可以知曉的。
目光就這麽轉到了那個禦史的身上去了,他似乎不知曉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般,就這麽對着那個書童拳打腳踢,傅婉言不禁就是眯了眯眼睛,邪肆的勾了勾唇角。
“來人,将他們給我拉開!别讓他們肮髒的血液髒了我的地盤!”
李子立刻就是讓人把他們拉開。
“放開我,穆叡策,看老夫不打死你!傅潤,你放開我啊!本官可是禦史!禦史!”
瘋了!
大家腦海裏面都是這麽想着的,這個禦史他瘋了,爲何而瘋呢?
隻當他隻是受不了刺激而瘋的,并沒有往着深處的方向想着,畢竟他們都一直在目睹着這一切,根本沒有半分異樣的情況出現。
這個禦史他瘋了,這樣可就是十分的難辦了,該怎麽處置呢?又是朝廷命官,總是不可以不上奏給皇上吧!就這麽将他給殺了可是不合規矩吧!
“瘋的這是個時候,還是勞煩傅軍醫看看他是真的瘋了還是假的瘋了吧!”
穆叡策似有些不相信,怎麽可能就這麽快的瘋了呢?上一刻還是好好的,這不免就是讓人生疑。
禦史的眼睛赤紅,嘴巴裏面一直的說着一些大逆不道的話語,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蒼白,本來頭發就已經蒼白,被他這麽一折騰,就像是街上地痞一般,還是那種撿菜葉爲生的糟老頭一般模樣。
再而言之,這個禦史都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人,怎麽可能會裝瘋賣傻的想要混過去呢?
唇角一揚,就是沖着穆叡策肯定的說着,“回将軍,禦史大人是真的瘋了,據我觀察,這是一時氣血上湧,被什麽刺激到了,所以自個兒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瘋了,怎麽一輩子也不可能恢複過來!”
傅婉言就這麽肯定的說着,穆叡策自然是不疑有她,隻不過真的是這樣麽?
他突然就想要看看傅婉言,倒是沒有錯過她眼中的狡黠,頓時也就是明了,倒也不怪罪,心情自是一好的說着,“既然他瘋了也就便宜他了,将他的罪狀一條一條給我列出來,連同這兩個人一起送去京城,給皇上看看吧!”
這一招可是十分的高明,一石二鳥,看着這個禦史的模樣,想來日後定然是沒有人敢再來這兒了,皇上自然聽着這個瘋子的話定然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那些一條條的罪狀就這麽列了出來,這就是明目張膽的給這個上位者一個小小的警告罷了,畢竟大部分的兵權都在穆叡策的手中,若是他真的要反了的話,那誰輸誰赢可是說不定的。
皇上是輸不起的,若是輸了的話,那就是整個江山給他埋葬,而穆叡策自然是不同的,他自小就是被人發配了這麽一個蠻荒之地,什麽苦難都吃過,沒有什麽輸不起的。
但是這些也隻是傅婉言這麽想的,若是穆叡策知曉她是這麽想,定然也是會輕笑出聲。
不,他也輸不起,他還有一個她在身邊。
若是輸了的結局是失去她的話,那麽,他這才是真的什麽東西都失去了。
“是,那邊就是要委屈一下禦史大人和那個小兄弟了,來人,将他們綁上了,即刻送去盛京,快馬加鞭好了,我現在就去讓登記處拟草奏書。”
說着撇了那個一直在掙紮的禦史一眼,然後就向着另外的一出跑去,好不容易那個災星就要走了,那也是要快些送他走才是,可能就在這兒浪費時間,若是突然又出了什麽意外可是十分的得不償失了。
不得不說一句,李子一向都是考慮的比張元多,若是張元的話,那豈不就是又要大肆宣傳一番然後去幹麽?
穆叡策相信李子會安排好的。
看着身後的營帳,頓時就沒有了進去的意思,向着那兩個一直看守招了招手。
他們一直沒有走就是在等着穆叡策的吩咐,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考慮不周,面上皆是愧疚的意思,“将軍……”
慢慢的挪到他們的身邊,當擡起頭來,有些求救似的看着傅婉言,頓時愣了一下,傅婉言的眼中沒有半分怪罪的意思,更是有些笑意,着實的有些不解,不免有些煩躁的用手撓了撓後腦勺。
傅婉言是知曉穆叡策不會怪罪他們的,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看着穆叡策的表情,雖然臉色依舊是生人勿近,可是他眼中一瞬而逝的暖意出賣了他。
“将軍,我們沒有盡職盡責,愧對您啊!”
他們眼神不斷的閃躲着,說的話也是有些語氣加重。
“我沒有責怪你們的一絲,你們一直在我的營帳外面守着,我又怎麽會怪罪你們呢?我隻是想要請你們幫個忙罷了!”
李子和軍營裏面的一些人都有事情幹了,自然是找不出一個有空暇時間的人,正好這眼前不是有兩個人麽?
本來還以爲穆叡策會說出什麽責罰的話,但是他這麽說,頓時也就是将心裏面的大石頭給落了地上去了,皆松了一口氣,眼中閃爍這感激之色。
“将軍,您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我們兩個人去辦!我們兩個人力氣大,什麽也可以幹!”
說着将自個兒的袖子撸了起來,露出了那強健的體魄,的确全部都是肌肉。
穆叡策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指着自個兒的營帳,“那就麻煩兩位爲我收拾一間新的營帳了,将裏面的東西搬挪進去好了。”
被那些個兒有些肮髒的氣息進去了,他怎麽可能繼續在裏面住下呢?
在他們千般答應的話語下,也就随着傅婉言去了藥棚。
“怎麽樣了……将軍……”
米娅聽着有些輕的腳步聲,以爲是傅婉言,趕忙的迎了出去,倒是沒有想到碰上了穆叡策,看着他單薄的穿着,趕忙的讓開了一條路,“将軍您先進來,外面冷!”
然後趕忙的去一個櫃子裏面取出自個兒爲着朱三縫制的衣物,毫不猶豫的将這些遞送給穆叡策,“将軍您快些穿上吧!”
傅婉言就這麽随着他的腳步進了屋子裏面,可是下一刻,傅婉言的步子便有些虛浮,直接癱倒在了地上,明顯就是被這麽,吓的,還吓的十分的慘,不然也不會這般,平日裏面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